对于这个赌徒林老二,林清雪生不起半点同情。
因为,他对自家没有半点亲厚给予,有的只是满腔的算计,林清雪自然不会有任何的同理心对他。
另一边,周萍已经把好姐妹送出了家门,关门之余,还心情颇好的哼着小曲。
“妈,你别美了,我刚偷听到一件事,二叔又欠钱了,这一回,因为数额巨大,他直接盯上我哥的工资……”
林清雪自然知道这件事,自然得提前跟老妈通个气,毕竟,大哥的钱全部都交给了林母,这要是真出了什么事,第一个受伤的就得是周萍。
听到这个糟糕的消息,周萍脸上的笑意,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忍不住咒骂道:
“还真让你许姨说中了,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你二叔那个混不吝,可真敢舔着老脸提出这个要求~”
“妈,你可别先管这些,咱得把那些钱随身带着,保不住,二叔这人会狗急跳墙!”
前世就是如此,周萍辛辛苦苦积攒的钱匣子被林老二偷到了手,虽说当时没有直接证据可以证明。
可是,这狗东西后面能够这么快就还上斌哥等人的欠款,这就是板上钉钉的证据。
“对,丫头,还是你说的对,我立即就把钱匣子,搬来你屋子里~”
说干就干,林母扭头就去准备搬自己的小金库。
看着如此风风火火的周萍,林清雪只能咽下嘴里还要说出口的话。
算了,先挪个地方也好。
只是,林母怀中抱钱箱子的行为,恰好被上厕所的孙秀安看在了眼里,她没有主动冒头,只静静盯着眼前的一切,心里那叫一个羡慕嫉妒:
还是大嫂有本事,不仅嫁的汉子是个有本事的,养的儿女也争气孝顺,对比她自己,那还真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成功将钱匣子挪了地的周萍,眼瞅着自己这半个胳膊长的木箱,一时间也是犯了难。
这么大的东西,她也不能贴身带着,这要是放在家里,总觉得不保险。
“妈,你可以把这些钱换成存折,不就成了,只留一点应急的钱。
其余的,全都存折纸质存折,这样你随身带着,也更放心不是。”
见女儿提起这个办法,周萍先是心中一喜,而后,却是略带犹豫:
“丫头啊,你这法子听着倒是好,可我也没弄过存单,万一这要是存进去拿不出来,可不就是打水漂了?”
这年头,农村人手里头也没多少余钱,大部分人都喜欢手里攥着真钱的踏实感,主动存入银行的并没有多少,也没有普及存折这样的概念。
林清雪也没有笑话林母,人对于未知事物心生畏惧,那也属于正常行为。
“妈,这个没啥危险性,你想想,哥哥每次给你汇钱不都是通过银行弄的。
再说了,这是国家开办的,镇上那个银行,都开了老多年了,你还有啥可担心的。到时候,我陪你一块去~”
见林清雪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周萍心里的忐忑心理瞬间消失不见,记得地握着林清雪的双手:
“多亏有你这个贴心小棉袄帮衬着妈拿主意,要不然,我可不得被这事急死~”
这一刻,周萍那是真心感知到儿女在身旁的陪着的好处,不说旁的,这真遇到一个急事,双方有商有量的,这才是真正的好。
“瞧您说的,这不都是我这个当闺女应当应分的!”
因为,周萍此人,对原主和她都是没话说,林清雪自然会对她更上心些,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
“这一回,我倒是要瞧瞧,你爸这个糊涂虫怎么做,他要是真敢因为林老二张口找我要钱,老娘可饶不了他!”
周萍心中,儿女的利益就是她最后的底线,要是林父胆敢僭越,那她就会翻脸无情,跟男人桥归桥路归路。
林清雪默默回握住了林母的双手,对于林母的决定,心中暗自感慨:
还好,她是个拎得清的,不会因为丈夫的三言两语就改变立场,面对不是娇妻脑的周萍,很难不让林清雪不心生好感。
堂屋里面的谈判最终一时不欢而散,因为,林父始终坚持自己的立场不松动。
“爸妈,这件事,我是不会答应的,就是你们两个拿着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答应。”
林维成心里跟明镜一样,对于曾经的弟弟,有的只剩下愤怒和恼火,这人真是会算计,从老到小,这要是把他榨干他身上最后一滴油。
林老二看着说什么也不愿松口的大哥,心里冷哼一声,暗自下了决定:
老大啊老大,你以为你不同意,我就没办法了,你未免太小看我了,我们走着瞧!!
事后,林父也把这事转述给了自己媳妇,当时就郑重表态道:
“媳妇,你放心,这次我算是认清他了,绝不会借一分钱!”
周萍对于自己男人的表现还算满意,心里微微放下了戒备,可是,移动钱匣子的事,还是没有让他知道。
“行了,你回去睡吧,今晚,我还是跟姑娘一块睡……”
“维国,你猜猜我刚才看到了啥?”
看着神神秘秘的孙秀安,林老二有气无力道:“有啥的,你赶紧说。”
“刚才,我看到都大嫂抱着她的嫁妆匣子进了大侄女的屋子,啥时候,你能让我也有这样的钱匣子抱着。”
听到这则消息的林维国,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好,真是天助我也!
夜半时分,林老二偷偷摸摸来到了林清雪门口,拿着早就准备好的工具,悄悄别着门后的木闩。
殊不知,林清雪手中早已握紧一根木棍躲在了门口。
约莫过了五分钟,林老二终于别开门闩。
男人弓着腰,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透过昏黄的月光,照亮了他那张贪婪的脸。
下一秒,一阵铺天盖地的乱棍,打在他的身上。
“打死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