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U文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开学的那天,阳光明媚,西门妆一家早早的去了学校。而今西门御不在,所以只能西门妆自己去跟西门舞未来的老师打声招呼。并非想要什么特殊待遇,反之,不过是想让老师公平一些。

不过,西门妆没想到,就在他们到校门前时,丁晨兄妹两个就站在明德高校的门口,似是等着他们。

沈尔驱车停下,尔后车门推开,西门舞先行跳了下去。她笑着向丁香打招呼,丁香也微笑着,等她步过去。

那晚一顿饭后,西门舞就和丁香关系好起来了。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西门舞就是一个不怕生的女生,所以在学校一直很受欢迎。其一是因为长相出众,其二便是因为她的性格讨喜。

西门妆则不一样,她很美,但是很高冷。让人不敢触碰,只敢远观。西门妆和西门舞就像是光与影子,一个阳光明媚,一个阴沉冷漠。可是很奇怪,即便是光与影,即便她们站在一起,人们先注意到的人一定是西门妆。

“Hey,高三愉快!”丁晨敲打着车窗。

西门妆蓦然抬手,这才发现车里除了她和沈尔,西门邪和西门雪都下车了。伸手推开门,西门妆将自己暴露在阳光之下。窈窕的身形嵌在阳光里,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小妆好像又长美了,是不是沈尔把你喂得太好了?”丁晨的话里含着深意,看看西门妆又看看沈尔,结果两人都没有表情。

丁晨讪讪的耸肩,转身,“得,我还是知趣点,一边凉快去吧!”

看着他走远,沈尔才步到西门妆的身边,“小姐,这样真的好吗?堂小姐和你长得这么像,万一别人把你们两个弄混了怎么办?”

“你把我们弄混了?”少女挑眉,淡漠的扫他一眼。

沈尔急忙摇头,邪魅的一笑,“我这么喜欢你,这么了解你,怎么会分不清。”

“那就没什么好担心了!”她话落,便提步向明德高校的校门走去。沈尔愣在原地许久,才讪讪的跟上她。

就在他们刚进校门,便又有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在明德高校外划出了完美的弧度,最终停下。

路人的目光不禁移去,只见那车门被推开,驾驶座上步下一个少年。少年身上并没有穿着明德高校的制服,而是一身黑色的皮衣皮裤,一头板栗色的短碎发,戴着墨镜,很时髦,也很前卫。看那少年手里抓着一个包,往学校里走,莫名的让人生出一种违和感。

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只要是明德高校的学生都得穿制服出席开学典礼。就算是新生,也已经提前将定做的制服送到了家里。难道那个男生不是学生?好奇怪!

——

夏末秋初的早晨,还能感受到一丝凉风,不过阳光下,人也感受不到太多凉意。

上午九点,在学校的大礼堂举行了开学典礼。西门舞作为新生代表,上台发言,顺便接下了苏寒学生会的工作。

开学典礼尚未结束,西门妆独自一人先行回了教室。

结果一进门就看见一个身穿皮衣皮裤的少年,站在窗前,背对着她的方向,似是在看风景。西门妆一愣,尔后将那少年上下一番打量,最终默默的走进了教室,在自己的位置坐下。

饶是她选择无视那人,那人却自己回身看向她。墨镜下的那双眼,闪过一抹讶异的光芒,尔后少年提步向她走去,“请问,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男音有些熟悉,嗓音极富磁性。

西门妆低垂的眼帘掀起,不由得抬目向他看去。

眼前的少年面上戴着大墨镜,遮去了半张脸,西门妆一阵打量,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少年会意的抬手,摘去了墨镜。

就在墨镜摘下的一瞬,西门妆呆住了。两眼直直的看着眼前本该冷峻的男人,一阵嘴抽。

“韩靖!你没死?”她淡定的开口,尔后白了他一眼,转目看向窗外,“不要跟我玩把戏,你玩不起。”从知道自己是第三代起,西门妆就开始千方百计的挖掘自己的能力。一个暑假都过去了,她就不信自己还不是韩靖的对手。

少年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抹茫然,两手撑着西门妆的桌子,慢慢的俯下身去,俊脸凑到她面前,“你叫我?我不叫韩靖。”

西门妆回眸,四目相对,她望进少年的眸子…少年…

“你…不是韩靖?”韩靖是成熟型男人,这样看去,好像眼前的少年岁数她差不多。难道吸血鬼还能返老还童?

少年点头,扬唇,邪魅的一笑,“我叫温月成,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总觉得很眼熟。”

“你还说你不是韩靖!”什么温月成,她见都没有见过,怎么可能眼熟。

西门妆说话时已经站起身来,一双美目打量着眼前的少年,泛着丝丝寒意。

温月成微愣,看着眼前的少女,一阵猛盯后,他抬手指了指西门妆的眉心,“你的美人痣呢?”莫名的一问,西门妆再次愣住。不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

什么美人痣,她从来就…

有美人痣的是西门舞,莫不是这个人认识西门舞?

面上柔和些许,西门妆又重新坐下了,“你真的不是韩靖?”她再次确认,再三打量眼前的少年。虽然面容很像,但是气质和说话的神情,以及穿着打扮和性格都完全不同。

也许真的是自己认错了,这个人不是韩靖。韩靖…已经死了不是吗?

她曾去血族占领的别墅群问过,他们的血皇失踪了,不知道去了哪儿。而薛灵终日面带愁色,不过韩靖失踪,他难道不应该开心吗?他们兄弟两人不是水火不容的吗?

“同学?同学!”温月成抬手在她眼前摆了摆,西门妆这才回过神来。

四目再次相对,她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淡漠,扫了少年一眼,便扭开了头,“要上课了,我劝你还是想办法去借一身制服。”这一学期的班导还是许未阳,许未阳除了对西门妆宽宏大量以外,对班里其他同学都格外的严厉。

尤其是男生,总觉得许未阳很讨厌男人似的。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就算眼前这个叫做温月成的少年是新生,也应该穿上制服过来。一会儿被班导看见,一定会先叫到办公室一顿好骂。

思及此,西门妆摇了摇头,又看了温月成一眼,似是为他默哀。

面对一脸怪异的西门妆,温月成蹙起了眉头,“同学,你那是什么表情?对我有意见吗?”

西门妆不语,只兀自移开了目光,似是有意忽视他一般。

“同学,你这样是不对的!老师没教过你,做人要有礼貌吗?”少年开始喋喋不休的在她身边叨叨,西门妆只是淡定的拿出一本诗集,淡定的翻阅,完全将眼前喋喋不休的少年视为空气。

不过,她现在又信了几分。眼前这个唠叨的少年,实在和韩靖相差甚远。韩靖那个男人,给人的感觉就是冷峻。温月成却像个话唠似的,叽叽喳喳个没完,一看就觉得幼稚。

沈尔他们回到教室时,便看见以下一幕。

少女坐在窗台上,晒着太阳,看着书。演练低垂,格外安静,身影就像是嵌在阳光里一样,格外的养眼。而她的桌前站着一个身穿皮衣皮裤的少年,那少年两手撑在西门的课桌上,半趴着,似是在说什么。

看到这样的场景,沈尔的脸莫名绿了。

“我去!你这个护花使者不在小妆身边,立马就有蜜蜂盯上她了?”丁晨调笑,抬起手肘顶了顶沈尔的腰。

那少年径直走到西门妆桌前,抬手,便搭上了那背对他站着的少年的肩膀,“这位同学,你没看见我家小姐根本不想理你吗?”

他的话刚落,温月成便反手抓住了他的手,条件反射的回身,欲将沈尔反手扣住。

可是他似乎小看了沈尔,就在他扭动沈尔手臂半晌之后,那少年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淡定的看着他,眼里划过一抹讶异。

的确是讶异,因为眼前的少年,长着一张跟韩靖一模一样的脸。并不是西门妆和西门舞的那种相似感,而是一模一样,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缩小版的韩靖。

“我擦,你练过?”少年爆了粗口,不耐的看着沈尔,目光压低,落在两人相扣的手上,“同学,能松手吗?很痛的。”

沈尔松手,目光微冷的看着他,问道:“你是谁?”

“我?我叫温月成!我们认识吗?”他丝毫没觉得眼前的少年眼熟,不过既然他问了名字,那自然要回答的。

更何况,这人力道这么大,应该是练家子的。以后说不定还能好好切磋一番。

“温月成?”沈尔蹙眉,转目看向窗台上翘着二郎腿埋头看书的西门妆。

那少女虽然没看他,却是点了点头,算是解决了他的疑问。

苏寒和暮成雪她们步进教室时,西门妆合上了书,从窗台上跃下,重新在自己的位置坐下,然后抬头看了沈尔一眼,“快上课了,有什么事,下课再说吧!”她的话里含着深意,沈尔明了的点头,尔后兀自回了座位。

上课铃声敲响,人群如流水一般涌进了教室。而温月成扫视了一圈,只有教室最后一排的靠窗位置还空着,他也算自觉。乖乖步过去,坐下了。

午休的时候,西门妆一行人难得的一起去了食堂吃饭。

一桌人六七个,阵容强大。

才刚刚准备动筷子,西门舞和西门邪还有丁香便一起过来了。一堆人挤在一张最大的饭桌前,不能再热闹了。

“小堂姐,咱们喜欢吃的东西还是一样的呢!”西门舞就坐在西门妆的身边,另一边则坐着沈尔。看见西门舞热切的和西门妆说话,少年的眉头不禁蹙起。自从西门舞来了以后,就经常霸着西门妆。晚上他都不敢去西门妆的房间了,因为西门舞经常去她房里跟她一起睡。

说得通俗点,西门舞就像他和西门妆之间的电灯泡,几千瓦的电灯泡,简直亮瞎他的眼。于是西门妆的目光也常常落在西门舞的身上,极少注意沈尔。

“小舞,你认识一个叫温月成的人吗?”西门妆吃了一口菜,淡淡的看了西门舞一眼,蹙眉。

显然,西门舞一愣,半晌才摇头,“什么温月成?我不认识啊!”

“唔!”低头,继续扒饭,西门妆心里却又划过一丝狐疑。如果西门舞不认识温月成那么,那个少年为什么会认识西门舞呢?

似是看出了她的苦恼,沈尔为她夹了一块红烧肉,温柔的一笑,“先吃饭吧!有什么问题,吃完饭再思考。”他的举动让西门邪和西门舞一阵惊讶。

“沈管家,你怎么不给我也来一块?”西门邪茫然,看看西门妆又看看沈尔,似乎有些不满意。

西门舞咬着筷子,也是将他们一阵打量,似乎意识到什么。桌子下的脚再次猛力的踩在西门邪的脚背上,那少年一声痛吟,将一桌人惊住了。

午饭过后,西门妆和沈尔两人在足球场上散步。

正午的太阳很烈,沈尔看着蹙着眉头的西门妆,不禁一笑,“我们还是找个阴凉的地方,坐下吧!”

所谓阴凉的地方,就是那片樱花林。

大中午的,大家都在午休。这林子里,甚至整个明德高校都见不到人影。树上的蝉鸣吵得人心烦意乱,西门妆在长亭里坐下,便见刚刚去买水的少年回来了。

沈尔走近,递了一瓶冰水给她,自然而然的在她身边坐下。

“这夏天真的很热!”他嘟囔一句,似是自言自语。

西门妆拧开盖子,喝了一口水,尔后平视着前方,淡漠的话音道:“那个温月成,你觉得他有没有问题?”

“还不清楚,不过初步看来,他和韩靖应该不是一个人。”性格差异太大,而且年龄好像也有出入。

“是吗?”西门妆挑眉,拧上瓶盖,“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好像认识小舞。”

沈尔侧目,看向一脸忧愁的西门妆,不觉一笑,“那堂小姐也认识他吗?”

西门妆摇头:“不知道,应该不认识。不过我想还是让小舞跟他见一面,也许她真的认识呢?”这世上很多人其实很面熟,只是不知道名字,不是吗?

其实,要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韩靖,只要试探一下就知道了。

“那么,什么时候请他到西门家来做客吧!我会好好招呼他的。”沈尔浅笑,目光含着温柔,看向西门妆的时候,不由抬手,抚上她的发,“小妆,你的头发好像又长了些。”

西门妆愣住,气氛好像忽然就改变了。她有些接受不过来,只得扭头看向一边,不去看沈尔的脸。

“嗯、”她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沈尔收回手,平视前方,“我和你的契约期限是三年,如果三年一到,契约将自动无效。”

他忽然这么说,西门妆的心不由漏跳了一拍,眉头蹙起,还是不敢看沈尔。

三年的时间,对于人类来说也许很长,可是对于妖怪和吸血鬼来说,只不过是眨眼功夫。

沈尔这么说,是不是代表,三年过了,他就要离开她?

“还有两年的时间,我会好好珍惜的。”他侧目,深情的看着少女的侧脸,眉目温柔。还有两年,等到契约无效的时候,西门妆应该已经升入大学了。那么,倒是她会接受他吗?能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和他谈一场不分手的恋爱,最后步入殿堂,结婚吗?

那些未知的事情,谁都预测不了。这一年来,沈尔发现,这世上最难的事情,就是走进西门妆的心里。可是偏偏,这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

他想要走进她的心里,并且长住下去。

“沈尔…”少女的唇瓣轻启。

沈尔的身体微微一颤,那声音拨动他的心弦,力道极轻,但是效果却很明显。他的心跳莫名的加速了,许久才转眸,对上西门妆那双美目,目光轻轻颤抖,等待她的后话。

西门妆瞧着他,扬了扬唇角,“那到时候还能续约吗?”她的语调轻快,与平日里截然不同。沈尔听得一愣,瞳孔缩紧,像是听见了世上最好的话语一般。

他想笑,可是面容僵住了,心里激动难以压抑,半晌才点头,“当然可以!”续约是不是代表,西门妆想要留下他呢?

“你…舍不得我了?”怀揣一丝希望,沈尔的双目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满满都是期待。

西门妆一愣,看着那人面上极力压抑的喜色,不由眨眼,“我要说舍不得,你会开心些是不?”

“是倒是,不过我还是想听真话!”

“真话?”唇角扯开,一抹戏谑的笑意荡起,少女站起身,两手抖了抖裙摆上的灰尘,“我不告诉你!”话落,少女的已经提步步出了长亭,身影融进阳光里,像是闪烁的星星一眼,耀眼。

沈尔看得出神,目光始终追随着那少女。阳光从樱花树的林叶间穿过,洒下斑驳的影子,映在西门妆的身上。她的背影十分纤瘦,一步步远去,始终没有回头。

沈尔还坐在长廊里,目光迷恋的追随着她。直到那少女走到了樱花林的出口,斑驳的阳光变成了满满的一片。

那少女忽然站住了脚,风吹起她的衣发,那少女在阳光下侧身回眸,绝世无双的容颜被掩埋在光芒之中。

她似乎在笑,薄唇一张一合,对沈尔道:“还不快点跟上来!”

少年的心里,顿时塞得满满的,一种不言而喻的幸福感流窜着。他站起身,急忙追上去。

——

当天晚上,西门妆便邀请温月成到家里做客。放学的时候,将家里的地址给了他。直到傍晚的时候,那少年才开着那辆拉风的雷克萨斯,到了西门家。

柳妈已经将晚饭准备好了,西门雪在外面吃饭,据说是跟一位官二代约会。

温月成来的时候,西门舞正在楼上做作业,西门妆则卷了一本书坐在一边,等着她昨晚。

沈尔候在一边,目光始终看着西门妆,安安静静的看着,也很满足。

“二姐,你的同学来了!”西门邪的声音传来,书房的门被推开。

尔后一道黑影步进,看见书桌前的三人,那人脸上便扬起一抹深邃的笑,“我来了!想不到西门同学是九州城首富的千金啊!”

闻声,埋首在作业里的少女抬眸,目光触到温月成的那一刹,微微一闪,闪过一抹惊愕。

蓦地,西门舞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双盈盈水目看着那刚刚步进来的少年,张了张嘴,“是你!”

温月成也是一愣,看见西门舞,不由又看了看一旁卷着书打量他的西门妆,“你们是姐妹?双胞胎吗?”怪不得他认错人了,原来…不是西门妆。

手里的书放下,西门妆站起身,目光微凛,在温月成和西门舞之间穿梭,最后道:“你们两个认识?”

西门舞点头,眉眼含笑,“前不久又过一面之缘!”

“看来我们的缘分不算浅,一面之缘实在是不够。”少年轻笑,俊颜柔和。

西门妆侧目,看了沈尔一眼。那少年朝她点了点头,尔后便听西门邪道:“你们有什么话,吃了饭再说吧!再不下楼,饭菜都要冷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西门妆才礼貌的笑着,将温月成引到楼下。今晚的晚餐,有一道菜是沈尔特地准备的。毛血旺。他可以弄得半生不熟,中心的血还很鲜。

那道菜是专门为温月成准备的。沈尔这么做,只是为了试探一下温月成,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韩靖。

如果他是韩靖,那么一定对鲜血很敏感。

几人在长桌前落了座,尔后沈尔特意为温月成盛了一碗血旺汤,“请!”

他的动作很娴熟,面上含着礼貌的浅笑,可是在那双深邃的眼里,温月成看见了一抹深意。总觉得沈尔这个人很不简单,更没想到,这样一个厉害的人物,竟然会在西门家做兼职管家。

温月成点了点头,有礼的接过,低头看了一眼,不禁愣住。

西门妆的声音适时响起,“我看你面色不太好,可能是缺血。所以,就让沈管家,特意准备了这道补血圣品。还请好好品尝。”她的声音很淡,没有丝毫的起伏,那双眼里却写满了深意,和沈尔的眼神如出一辙。

“西门小姐,真是客气了。”少年扬唇,眼帘微低,压下眼中闪过的阴鸷。他缓慢的执起筷子,将碗里的血旺夹成两半。果然,中心没有熟,那鲜血慢慢淌出,即便是猪血,温月成看着也觉得碍眼。

西门妆执着筷子,淡定的夹菜,余光却是一直落在温月成的身上,似是在等他进餐。

桌上的气氛有些怪异,西门邪的目光在西门妆和温月成身上来回游移。

西门舞亦是莫名的张望,最后道了一句,“这血旺没熟吧!好腥的味道。”说着,便瞥了一眼身旁温月成碗里的血旺,“果然啊!”说话间,已然笑着伸出筷子,将他碗里的血旺夹到了一边的空碟子里。

“沈管家,你要是不会下厨,以后就别逞强了!”西门舞说着,一双美目笑盈盈的看着沈尔,然后埋下头继续吃饭。

她所作的这些都是无意的,可是却让温月成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西门妆的脸色微变,却是一瞬恢复了正常,尔后餐桌上的气氛缓和了,西门邪也收回了目光专心吃饭。

——

晚上八点半左右,温月成便驱车离开了。

这一次无果而终,却并非一无所得。

两道身影站在二楼西门妆房间外的阳台上,目送那辆雷克萨斯远去,消失不见。

少年的声音才幽幽传来,“小姐,温月成很有问题。”他的语气很肯定。

西门妆听了只是点头,尽管还不能确定温月成就是韩靖,但是有一点她能确定,那就是温月成看见鲜血的时候,脸色明显变了。他怕血,因为对血的渴望,而生出了惧意。

可如果温月成真的是韩靖,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装失忆,来接近西门妆?不对啊,完全没有必要不是吗?难不成他还当西门妆他们是傻子吗?

如果温月成不是韩靖,那么他为什么怕血呢?难道世间真有这么巧的事情,温月成也是血族的人?

“改天再试探他一次。”西门妆话落,正欲转身回房间,却见远处的公路上驶来一辆劳斯莱斯。

尔后,便传来猛烈的敲门声,已经西门舞的声音,“堂姐,快开门放我进去!”

她的话落,西门妆身形一闪,便到了门后,于此同时,沈尔也消失了。凭空消失,如鬼魅。

西门妆拉开了房门,西门舞便扑了进来,“阿邪要抓我,他要泼我墨水!”

话刚落,西门妆探出头去看,便见西门邪手里端着墨水瓶子,从书房里跑出来,看见西门妆的一刹,手里的墨水情不自禁的泼了出去。

“二姐!”西门邪惊了,急忙收手,却是覆水难收。

好在西门妆闪避得快,那一团墨水从她面前穿过,华丽丽的洒在了地板上。

“二姐…”西门邪囧了,像鸵鸟一样,垂着脑袋,似是等着西门妆责骂。

西门妆则是扫了一眼地板,微微挑眉,淡漠的开口,“爸爸和蒋姨回来了,你们两个把走廊上的墨迹收拾干净。”她说着,便从两人身边迈过,余光扫了西门邪一眼,瞥见他半张脸的墨迹,不觉想笑。

门里的西门舞探出头,一脸懵懂的看着西门妆远走的背影,呐呐道,“堂姐,你说的‘你们’也包括我吗?”

西门妆没有回话,只回身看了她一眼,西门舞默了,乖乖从房里出来,却还是跟西门邪保持着距离。

等到西门妆下楼,西门御和蒋钦已经从玄关处进来了。柳妈和沈尔接过了他们的行李,尔后一起进了客厅。

看见西门妆的时候,西门御小小惊讶了一下,笑道:“三个月没见,小妆怎么瘦了!”他说着,便向西门妆伸出了手,作势要拥她入怀。

西门妆嘴抽,抬手挡下,撇嘴,“不是说给我带礼物吗?今晚要是没有礼物,爸爸你还是哪儿来回哪儿去吧!”她的神情很认真,西门御看得一愣,一旁的蒋钦则是面色微变,眼里闪过一抹不快。

蒋钦启唇,刚想说什么,却被西门御抢先了。

“小妆你也太伤爸爸的心了!爸爸怎么会忘记你的礼物呢?不过这次的礼物有点特别,是活物。”他说着,回身看了沈尔一眼。

沈尔一阵茫然,尔后西门御的目光顺势往下,瞥向他手里拎着的黑箱子,沈尔这才恍然,急忙把箱子递上去。

西门御接过,然后揽着西门妆走到沙发前落座。

“这次爸爸给你带的是活物,你很喜欢的,萨摩耶。”他说着,已经打开了黑箱子,只见一团白绒绒的东西从箱子里钻了出来,在西门妆眼前一阵乱蹦,然后猛地往沙发上一跃,汪汪直叫唤。

西门妆愣住了,她的神情一滞,不由想起了宜城乡下老家,那条被祖父捉回来的小白狗。

萨摩耶犬,耳朵尖尖的,像狐狸。

“小妆,你不喜欢吗?”见她一动不动的看着活蹦乱跳的小萨摩耶犬,西门御不由问道。

他千里迢迢的带回这只萨摩耶王犬的小儿子,就是为了让西门妆开心一些,脸上的阴霾早点散去。可是现在她却绷着脸,一点笑意没有,难道是不喜欢?

“小妆…”

“爸爸,我很喜欢。”少女扬唇,伸手将那只雪白的小犬抱在怀里。

西门御听她这么说,才扬唇笑了,只是那双眼里还闪烁着探索的光,“你真的喜欢?那就给它取个名字吧!”

西门妆抿唇,敛了笑,低头看了看怀里正在舔舐她手背的小犬,半晌才道,“嗯,就叫雾白。”像清晨的白雾一样,白白净净的。

雾白?黑仔…

一旁的沈尔微微变了脸色,有些不满意了。

凭什么给这条畜生取个这么好听的名字,当初给那只黑猫却弄了一个那么俗气的名字?

太不公了!

“雾白?”西门御看着她,微微一愣,“雾白不是…”这个名字似乎很久远。十多年了,他以为西门妆记不得了。那时候的她只有一岁多不是吗?

老爷子捉回家的小白狗,不就是叫雾白吗?

西门妆垂眸,轻轻的抚着雾白的毛发,灯光洒在她的眼睫上,投下一段阴影。沈尔站在一旁看着,莫名觉得她的神情很忧伤。

西门御也发现了,抬手拍了拍西门妆的肩膀,笑道:“好,雾白好听。小妆喜欢就好!”

他的话落,一阵噼里啪啦的脚步声便从楼道传了过来。不过片刻功夫,两道身影便出现在了客厅里。西门舞和西门邪,两个人身上已经是一片狼藉。

西门邪身上的墨迹还没干,一张俊脸沾了墨水,像个小花猫。西门舞则是衣服上洒了几滴,一双手染的红墨水,看着渗人。

“大伯!”看见西门御的那刻,那丫头便猛的一窜,张开手扑了过去。

西门御才刚刚站起身,看着西门舞那双血红的双手,不禁面色一僵,想要闪避却已经来不及了。当即被抱个满怀,白色的衬衣上印上十个血红的指印。

“大伯蹭蹭,想你啦!”少女埋在男人怀里,一阵乱蹭,像是小猫一样。

男人哭笑不得,大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喃喃,“小舞长大了,越来越漂亮了!”

西门舞憨笑一阵,松开了他,血红的手还不忘在西门御的衬衫上多擦两下,一件素白的衬衣,彻底花了。

蒋钦在一旁看得脸色铁青,半晌才僵硬的笑着道:“小舞呀…”

“蒋姨!”西门舞未等她说完,便猛的转身,向蒋钦扑去。这次是真的很用力,蒋钦穿着高跟鞋站得不够稳,被她这么一扑,便被扑倒在地上。

两只血红的爪子摁在她素白色的旗袍上,不偏不倚,正好是胸口,客厅里突然就安静了。

本来是想告诉西门舞,她把西门御的衣服弄脏了。可是没想到,她话还没说完,这个疯丫头就立马扑过来了。

“蒋姨,你没事吧?”西门舞急忙坐起身,西门邪赶忙上去将蒋钦扶起。

那女人抬手抚了抚自己花了两千多做的头发,又摇了摇头,“没事没事!”西门御在这里,她哪能说有事,更别提发火了。所以就算脑袋再晕,也只能自己忍着。

西门妆抱着雾白站在沙发前,看着蒋钦胸前的两只手印,不觉想笑,却又生生忍住了。

可偏偏她那副忍笑的神情被刚刚回来的西门雪看见,一记白眼飞落在西门妆的身上,西门雪扔了包便急忙走过去,与西门邪一起搀着蒋钦,“妈,你没事吧!有没有摔到哪里?”她说着,还不忘瞪西门舞一眼。

西门舞讪讪的吐舌,默默退到一边,还不忘道歉。

“对不起蒋姨,真的对不起。”她鞠躬道歉,很有诚意。可是俯身之际,那眼里闪过的得意却没能逃过西门妆的眼睛。

她就知道,那丫头是故意的。有时候西门妆觉得,西门舞就是自己。自己很多感情,她都能感受得到。

无论是对蒋钦母女的忍耐,还是对西门御的无奈,她都明白。

“没事的,你蒋姨没事!”西门御笑着拍了拍西门舞的肩膀,宽慰她道。

西门御都这么说了,西门雪和蒋钦也只能忍下了。

“扶你妈回房去休息吧!”男人转眸扫了西门雪一眼,笑道。

少女垂眸,什么也没说,默默地扶着蒋钦上楼去了。

西门邪也赶忙跟上去,客厅里顿时只剩下西门御还有西门舞和西门妆几人。

沈尔为他们沏好茶,便站在一边等候着。西门御拉着西门舞和西门妆坐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由笑道:“你们两姐妹,没想到越长越像了!小时候就觉得挺神似的,没想到长大了,也没长变。”

“我是不是大伯私生的,一定是!”西门舞大开玩笑,向来没有方寸。

西门御听了不禁蹙眉,抬手便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说什么胡话,你这丫头!这不是在给你爸爸戴绿帽子吗?”说着,又宠溺的揉揉她的额发,“以后再这么胡说八道,大伯就让你姐把你的嘴给缝上。”

西门舞立马闭嘴,抿唇,抬手在嘴边一滑,点头乖巧的笑。转眸便看见西门妆怀里的雾白,刚刚拉上的嘴又打开了,“堂姐,这只萨摩耶好可爱!”她两眼发光,便伸手去抱。

雾白滴溜溜的两只眼睛转动着,看着她,看她伸手过来,便伸着红嫩的舌头在她手背舔舔。

“叫什么名字啊?”西门舞说着,已经从西门妆怀里接过了小犬。

“雾白,小妆叫它雾白。”西门御笑着解释,看向西门妆,却见那丫头一脸惆怅的看着雾白,似是陷入了沉思。

西门舞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愕然,“雾白不是爷爷养的那条狗吗?老乖了,可惜两年前老死了。”她的语调忽转悲凉,眼帘垂下。

西门妆却掀起了眼帘,目光看向西门舞,问道,“死了?”得到回答,西门妆的目光颤了颤。的确,动物的寿命很短,活了十几年,已经算很久了。

“爷爷还时常念叨呢!那真是我见过最乖巧的狗狗了。”西门舞顺着雾白的毛发,一脸忧伤的说着。

她总能做很多西门妆做不了的事情,也总能说很多西门妆说不出的话。

西门舞的心情都暴露在表面,从来不懂得隐藏,她擅长表达自己,擅长展示自己,无论是喜怒哀乐,从来都不会隐藏。她就像另一个西门妆,西门妆做不到的,她都能做到。比如明媚的笑,比如和别人友好的交流,再比如博大家欢心。

“爷爷身体还好吗?你这一走,有人照顾吗?”西门御开口,算是将西门妆心里担忧的事情问了出来。

西门舞点头,尔后又摇头,“说不上好不好,总之已经是头发花白,行动不便了。有个单身汉邻居,一直照顾着爷爷,不然我也不会放心来九州城,来这里读书了。”

听她说到这里,西门御的面色微微变了。许久,他才抬头看了西门妆一眼,试着转移话题,“过些日子就是你们两个的生日了,正好,把我和你们蒋姨的结婚纪念一起办了。”

结婚十年纪念日,的确值得大办一场。

------题外话------

081章首订:skaegn—02—2106:57:00手机站

——

关于客串的事情,阿奴也在这里说一下吧!妞儿们切莫入戏太深,不要因为客串的角色被阿奴虐了或者肿么了,就对文文产生排斥感!

那样,阿奴就罪过了……

最后呢!希望内心不够强大的妞儿,最好不要客串。

因为,阿奴是一个时而抽风不止,时而变态有余的银…不会因为任何因素,改变文文的写作方向,只会坚持执着独断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写文哈!

么么扎,谢谢妞儿们一直以来的支持!

UU文学推荐阅读:天垂象:一个又一个诡故事我就一阴阳先生鬼来客栈秘术破局得分凶猛刀梦魂美漫之哥谭黑暗教父从全职猎人开始成为无上意志惊悚:我绑定了地府系统肉身横推你管这叫亡灵法师祭灵图卷直播盗墓:主播实在是太刑了一人之下:暴躁掌教,代掌龙虎山争霸天下捉鬼龙王之极品强少身后有鬼冥妻有点萌死亡游戏空间第一农女我的午夜直播间恐怖都市阴阳轮回海贼:我可是王路飞呀末世重生之至尊女强人灵异仙魔录[快穿]恐怖游戏天魔舞之血月悲歌我是超能大玩家从皇马踢后腰开始一人:我龙虎酒剑仙,一剑斩全性美女的超级保镖鬼灭:从只狼归来的灶门炭十郎棺人,别这样超级无敌战舰尸兄不可以特殊案件调查组IV灵魂保镖哥人生跟别人似乎不太一样斗罗:修罗霍雨浩软萌夫人竟是冥界大佬阴阳协会幽灵交易所我怎么就成F1车手了?九龙神墓综漫:这友好交流系统也太友好了挽神记俺们村里全是鬼阴阳先生阴阳鬼术阎罗代理
UU文学搜藏榜:天垂象:一个又一个诡故事我就一阴阳先生鬼来客栈秘术破局得分凶猛刀梦魂美漫之哥谭黑暗教父从全职猎人开始成为无上意志惊悚:我绑定了地府系统肉身横推你管这叫亡灵法师祭灵图卷直播盗墓:主播实在是太刑了一人之下:暴躁掌教,代掌龙虎山争霸天下捉鬼龙王之极品强少身后有鬼冥妻有点萌死亡游戏空间第一农女我的午夜直播间恐怖都市阴阳轮回海贼:我可是王路飞呀末世重生之至尊女强人灵异仙魔录[快穿]恐怖游戏天魔舞之血月悲歌我是超能大玩家从皇马踢后腰开始一人:我龙虎酒剑仙,一剑斩全性美女的超级保镖鬼灭:从只狼归来的灶门炭十郎棺人,别这样超级无敌战舰尸兄不可以特殊案件调查组IV灵魂保镖哥人生跟别人似乎不太一样斗罗:修罗霍雨浩软萌夫人竟是冥界大佬阴阳协会幽灵交易所我怎么就成F1车手了?九龙神墓综漫:这友好交流系统也太友好了挽神记俺们村里全是鬼阴阳先生阴阳鬼术阎罗代理
UU文学最新小说:监控人:誓要把gman冲下水一人之下:让我揍天师?得加钱!柯南里的不柯学侦探天师无双九龙抬棺这才不是你们口中的魔王大人精灵:开局谋划闪光巨金怪奥特曼之流浪亡魂NBA之大龄巨星师从大蛇丸,火影邪恶科学家地狱迷宫遮天之造化神玉为了飞升,我只好去做游戏了斗罗:萧炎穿越成唐三兄弟篮球没有捷径别怕,我不是魔头神秘复苏之我没有外挂牧者密续规则类怪谈游戏上门姐夫来自角落的潜伏者霍格沃茨的和平主义亡灵巫师下八门教练,我还不想退役啊让你印卡,没让你弑神海贼世界的一刀超人斗破:重生紫晶翼狮王,多子多福NBA:奇迹缔造者忍校教师,我教书就能变强LOL:拐跑恩静,飞科心态崩了奥特曼之我只是个科学家只想偷懒的我被迫成了火影霍格沃茨:我真是模范巫师战锤40K:凡世之神LOL:主播没落网,只是退网我是恶龙,专抢公主不许没收我的人籍我在梦里斩神心之怪盗!但柯南柯南之另一个我世界末日从考试不及格开始从丧尸宇宙开始的美漫之旅诡异纪元:每月一个专属天赋足球:开局复制巅峰梅西属性穿越东京的我不可能无敌转生异世界,主业村民,副业魔王从皇马踢后腰开始人间苦木叶:准备叛逃,系统来了从海贼开始万界模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