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尚和说:“不害羞。刚说你肥胖,你便猛力喘气。胖子你狠狠的喘气吧!”
张侠为说:“我如果不狠狠的喘气,怎显示我是胖子。我这个假胖子,不会令你失望。”
朱尚和说:“你如果令我失望,是怪我看错人。”
张侠为说:“师父,我不喜欢你这种说法,你这种说法令我很难受。”
朱尚和说:“你想我什么说法。”
张侠为说:“你应该说,好徒弟,遇上你是为师的荣幸。”
朱尚和笑说:“你的面皮真够厚的,已经厚过牛皮了。可以用你的面皮做小鼓了,保证敲不烂。”
张侠为说:“你说笑话了,我的面皮那有这么厚。我面皮的厚度,只可以承受你的赞扬。关于做小鼓,敬谢不敏了。”
朱尚和笑说:“你这么喜欢我赞扬你,我可以天天赞你,条件是,要把睁眼科目练好。”
这时,又有两滴水流入眼中,张侠为强忍着不眨眼,眼睛当然不舒服。
这一切,朱尚和看在眼里。心想:“这个小子的确是个可造之才,后继有人了……”
张侠为见朱尚和在沉思。便说:“师父你在想什么,这么入迷。我一定把睁眼科目练好,不负你所教。”
朱尚和闻言,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便说:“师父知道你一定能办到,师父不会看错你这个小鼓的。”
张侠为说:“你又骂我是厚面皮了,我听了不爽,但又很爽。”
朱尚和说:“为什么这么说呢?不爽就不爽,爽就爽,为什么不爽与爽可以在你心里共存呢?”
张侠为说:“之所以不爽,因为我不想做小鼓,让人敲。之所以爽,是因为我的厚面皮,感动了师父收我为徒。”
朱尚和听了,不禁笑说:“你这个家伙,真会讲话,嘴巴这么甜,你真是一个狡猾的狐狸。”
张侠为说:“师父,无论我怎么狡猾,但你绝对不是一个乌鸦。”
朱尚和说:“我当然不是乌鸦。因为乌鸦太笨,高声唱歌,才被狐狸骗走嘴中肉。”
张侠为说:“如果乌鸦没有虚荣之心,嘴里的肉不会掉下来,让狐狸叼走。”
朱尚和说:“这个故事教训我们,做人要脚踏实地,做好自己要做的事,不要有虚荣心,虚荣心是自尊心扭曲而成的。”
张侠为听了朱尚和的话。便大叫说:“死啦死啦!刚才我叫师父赞扬我,我是不是有虚荣心了。”
朱尚和说:“虚荣心是一种追求虚表的性格缺陷,你没有这种缺陷,当然不算有虚荣心。不是喜欢别人赞赏的,都是有虚荣心。”
张侠为说:“师父所言甚是,做人做事,实事求是,脚踏实地,才能活得开心,才能活得现实。而那些过份追求名利的人,狂妄自大,对表扬与赞美渴求,十分强烈。忽略身边的人的爱。表面风光,但内心却寂寥无限。”
朱尚和赞赏说:“很好,你见解独到,言辞发人深省。我的眼光十分锐利,收了你这个好孩子作徒弟。”
张侠为笑说:“我的眼光也很锐利,认了你这个好师父,是我三生有幸。”
朱尚和笑说:“我们师徒情深如海,彼此珍惜师徒之情。我们能够成为师徒之谊,我们都三生有幸。”
张侠为听了朱尚和如此深情的话,面色一暗。
朱尚和见张侠为不开心,他观人于微。便说:“侠为,是不是我的话,让你想起一些不开心的经历。”
张侠为说:“我想起我的武功授业恩师,他是我第二个父亲,我是在他的教育之中长大的。”
朱尚和说:“你真是一个很念亲情的人,你的恩师是不是去世了。”
张侠为说:“正是今年去世的,我很想他。他叫冷志强,是咏春拳宗师。”
朱尚和说:“你的师父原来是冷志强宗师,他是香港武林界的泰山北斗。”
张侠为说:“师父武艺高强,不负泰山北斗之名。好啦!把师父深埋心里,不说了。”
朱尚和见张侠为把感情之事,拿得起,放得下,心中不禁对这个徒弟起了佩服之心。便说:“拿得起,放得下,是一种智慧,也是一种洒脱。侠为,你真是一个智者。”
张侠为说:“师父你过奖了,你才是个智者,因为收了我这个徒弟。”
朱尚和听了,不禁笑说:“你这小子,赞了我之余,你把自己顺便也赞了。”
张侠为笑说:“这叫一举两得,不,应该说一话两得。”
朱尚和笑说:“你这个小子把话讲得古怪也特别,不过很动听。”
这时,又有两滴水流入张侠为的双眼,他依然强忍着,不眨眼。
朱尚和见张侠为强忍得这么痛苦。便说:“好啦!今晚训练到此。”他看了一下手表。又说:“十一点了,你要回去睡觉了,你明天还要早起,还要训练。”
于是,朱尚和小心翼翼的拿下睁眼瞎,把水倒了,再用布擦干净装水的容器,再放回木箱里,再把木箱推进床底。
张侠为说:“这个睁眼瞎真是个宝贝,师父,你很爱护它。”
朱尚和说:“这个睁眼瞎看起来虽然简单,但制造起来非常困难,所以一定要轻拿轻放。”
张侠为说:“师公真是非常厉害,制造出这个宝贝,用来训练睁眼科目。”
朱尚和说:“好啦!夜深了,送你回训练学校。”朱尚和一边带走,一边说:“认路,明晚八点钟,你继续来训练。”
只不过是走了两分钟,便到特殊训练学校。
张侠为说:“你的家竟然离训练学校这么近,以后到你家十分方便了。”他有一点依依不舍的看着朱尚和。又说:“明晚再见。师父,我回去了。”
朱尚和说:“好,明晚再见,我收你为徒的事,不准对任何人说。否则,断绝师徒关系。”说完转身走人,摆一下手,表示再见。
张侠为一边走,一边想:“师父为什么要我保密师父关系呢!师父是不是想低调,不想别人知他身怀绝技。”想着想着回到宿舍了,见时不寒等人还未睡觉,还在训练睁眼科目。
时不寒见张侠为两手空空。便说:“宵夜呢?你不是被野狗追赶,拿去喂狗了吧?”
张侠为听了,才想起要帮他们买宵夜的事,当然不能透露拜师之事。便说假话骗一骗:“街道广场上,有杂耍,看入迷了,刚刚才看完了,便回来了,忘记给你们买宵夜了,对不起。”
众人不疑有它。时不寒说:“明晚补回。”
张侠为说:“一定一定,明晚一定帮你们买宵夜。”
时不寒说:“妨碍你训练睁眼科目吗?如果妨碍,你不用去买了。”
张侠为心想:“怎会妨碍呢!我是去师父那里学本领。”想完便说:“不妨碍。其实,我可以一边走路,一边训练睁眼科目。”
五人惊讶。均想:“这不是一心两用吗!”
时不寒说:“你这么厉害,可以一边看路边景物和人事,一边走路,一心两用,还不眨眼,佩服之极。”
张侠为心想:“为了不吐露师父之事,唯有欺骗们你们了。”想完便说:“只不过是训练,也不是不眨眼。如果被精彩的人事吸引,忘记了练习,自然也眨眼。”
五人听了,均想:“哦!原来如此。”
时不寒说:“如果是这样,你的进步岂非很少,你不如不要去逛街了,跟我们一起在宿舍练习。”
张侠为说:“我有分数,我不会耽误练习的,你们放心。”
时不寒说:“你能够坚持十五分了,已经很了不起了,不同我们进度这么慢。”
张侠为说:“你们也不要灰心,这睁眼科目没有捷径可走,唯有苦练。只要有付出,必有回报。”
时不寒说:“我们五人与你相差这么远,我们没有一个达到十分钟,而你已经十五分钟了,你真了不起。”
张侠为说:“事在人为,很快之后,你们也可以达到十五分钟。你们也不要羡慕我,我们一齐进步。”
时不寒说:“好,我们团结一致,克服困难,一齐进步,不,是一齐突飞猛进。而且一齐达到一心二用。”
张侠为看了一下手表。便说:“不谈了,你们也不要练习了。快十二点钟了,睡觉吧!”
于是,六人便睡觉了。
但张侠为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心想:“师父为什么要我保密跟他学习的事呢!他曾经叫我学会教官的本领,才能跟他学习,这是为什么呢!难道师父与教官相熟。”他想着想着,眼皮打架,不敌其困,沉沉睡去。
第二天,六人吃完早餐,在广场集合。
凤穿云说:“已经过了八天了,你们练得怎么样。”
张侠为说:“教官,我可以坚持十五分钟了,虽然不多不久,但也算有进步了。”
凤穿云说:“唔!成绩一般般,还可以。你什么时候达到十五分钟的。”
张侠为说:“早两日。”
凤穿云说:“之后怎么样。”
张侠为说:“难有寸进。”他才跟朱尚和训练一个晚上,当然没有进步。
凤穿云说:“对于睁眼科目,只要不懈努力训练,前面十五分钟是可以达到的。但当你达到十五分钟之后,便很难有所进步。我曾经听过一个人说,只要达到十五分钟之后,想要寸进,难度多于五倍。照我浅见,难度高于十倍,而不是五倍。”
张侠为听了,心中一动。十五分钟之后,难度高于五倍,这句话不就是师父说的吗!便说:“教官,这句话是谁说的,与你说的相差这么远。”
凤穿云说:“一个故人说的。”他用威严的目光看了张侠为一眼。又说:“努力训练,争取早日突破十五分钟。”
张侠为大声说:“必然不负教官所望。”
凤穿云向张侠为点头之后。便把目光投向时不寒。对他说:“你能坚持多少分钟。”
时不寒说:“只能坚持六分钟,我一定加倍努力,争取达到教官满意的成绩。”
凤穿云说:“六分钟实在太少了,你就是不睡觉,也要把成绩赶上去。”
时不寒说:“努力练习,拼命练习,吃也练,睡也练,一定赶上。”
凤穿云说:“很好,有斗心,你要说到做到。”说完之后,他把目光投向乐进伟。便说:“你的进度怎么样。”
乐进伟说:“对不起,教官,我只能坚持七分钟,请教官教训。”
凤穿云说:“你的答复,对我来说,不是一个满意的答复。我给你三日时间,你能不能达到十五分钟。”
乐进伟犹豫,不知怎么回答,因为的确有难度。
凤穿云威严的看着乐进伟。便说:“如果在战场上,你的犹豫令你死了十次了。身为狙击手,绝对不能犹豫,因为犹豫是狙击手的大忌。回答我,能不能够。”
乐进伟听了凤穿云的话,突然勇气大增。便信心满满说:“能够,绝对完成任务。”
凤穿云说:“很好,我就需要你这种好兵。”他说完,来到狄火桥面前。大声说:“狄火桥,你能坚持多少分钟。”
狄火桥说:“教官,对不起,我只能坚持六分三十秒,请教官批评,我绝对接受批评。”
凤穿云说:“这么少,已经八天了,这八天你是在玩,还是在练习。”
狄火桥说:“教官,我从来没有偷懒过,我一直都在努力,从来没有松懈过。”
凤穿云大声说:“那为什么坚持时间这么少。是不是你比其他人笨,所以才这么少。”
狄火桥大声说:“教官,我并没有笨,我一定努力训练,争取早日达到二十五分钟。”
凤穿云说:“很好,有斗志。你的名叫火桥,希望你人如其名,熊熊烈火,火势凶猛,燃烧大桥,”
狄火桥说:“教官,我可不可以把你的话改一下。”
凤穿云说:“怎么改,你说。”
狄火桥说:“教官,桥是让人行走车过的,不能烧。我不如把我的火势,烧向敌人,好不好。”
凤穿云说:“很好,说得好,有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