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穿云说:“我这个师兄的虽然厉害,但他决定一生不收徒弟,他的厉害伴随着他一齐离开人世。”
张侠为心想:“不知是教官的师兄厉害,还是师父厉害呢!”想完便说:“那真是十分可惜,你的师兄为什么不收徒弟。”
凤穿云说:“身为一个厉害的狙击手,必然弹无虚发,一颗子弹了结一条人命。我师兄怕收到心术不正之徒,祸害世间,所以不收徒弟。”
张侠为说:“你的师兄的想法是正确的,但可以考验徒弟,试探徒弟心性,看他是善还是恶。”
凤穿云说:“在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妖魔鬼怪。最可怕的是人心,人心难测。如果收到一个善于掩饰的恶徒,其枪下亡魂必然无数。所以师兄不收徒弟,有他的道理。”
张侠为说:“可惜绝技失传呢!”
凤穿云说:“好啦!不说他了。你们知不知道一百个狙击手里面,有多少个练成寂寞高手。”
六人齐说:“不知,请教官明示。”
凤穿云说:“一百个狙击手里面,只有两三个才能练成寂寞高手。所以,你们如果想练成寂寞高手,你们一定要付出一切代价,包括儿女私情,因为儿女私情必然羁绊你,使你有所牵挂,使你不能专心忘情练习。”
六人齐说:“一定忘情训练,一定成为寂寞高手。”
张侠为说:“教官,是不是每个寂寞高手都练成二十五分钟睁眼科目。”
凤穿云说:“不一定,寂寞高手不一定能练成二十五分钟睁眼科目,但一定大多数练成。而练成睁眼科目的,也不一定就是寂寞高手。”
张侠为说:“要当一个技能全面的狙击手,真是很难很难。以前以为只要枪法准确,便是狙击高手。现在才知道,当一个厉害的狙击手,是多么的难。”
凤穿云说:“当然难,你以为的狙击高手这么容易当呀!如果容易当,全世界的兵都是狙击高手了。”
张侠为对五个伙伴说:“兄弟们,狙击高手虽然训练困难,十分难练,但你们有没有信心,练成一个可以睁眼二十五分钟的寂寞高手。”
五人齐说:“有信心,信心爆棚。”
张侠为说:“好,我们一齐进步,一齐成为睁眼二十五分钟的寂寞高手。”
凤穿云与方浓海看在眼内,见六人的信心,可以穿天钻地。均想:“你们六个小子,日后必然成为狙击界的神话。”
凤穿云说:“如果你们真的成为可以坚持二十五分钟睁眼的寂寞高手,你们将是我最好的学生,也是我的爱徒。”
六人齐说:“不负所望。一是不做,如果做的话,便要做最厉害的。”
凤穿云说:“我就喜欢你们这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拼劲,你们这股拼劲,一定征服任何困难,到达成功的彼岸。”
六人齐说:“拼劲拼劲,拼劲过五关,斩六将,克服任何困难,誓成超级狙击高手。”
凤穿云说:“好,我信得过你们,你们别让我失望。”
六人齐说:“教官,失望不会降临你身,因为我们不允许。”
凤穿云说:“十分好。现在教你们射击移动靶。刚才说过了,训练射击移动靶的时候,双手一定要稳。”
六人齐说:“请教官教导。”
凤穿云说:“你们都不是新兵了,握枪的姿势与手法,你们应该学会了。我要说的,在开枪的时候,调整呼吸,让心情归于平静,不起波澜。握枪的手,便自然会稳如泰山。”
张侠为说:“我明白了,对敌的时候,不能紧张,如果紧张,心脏一定极速跳动,会影响肢体行为,双手会颤抖,所以影响射击。”
凤穿云说:“所言正是。”
张侠为说:“所以我们时时刻刻都要保持平静,心波不泛,情绪不滥。所谓心静自然凉,就是这个道理。”
凤穿云说:“就是这个道理。身为一个狙击手,情绪决定你的命运。心智坚定的,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必然克敌于枪下。不能控制自己情绪的,必然毙于敌人枪下。”
张侠为说:“这真是一门非常高深的课题。能够控制自己情绪的,必然是一个智者。不受外界影响,内心必然要十分强大。任他烦扰,坚定我心。任他喧哗,定我心神。”
凤穿云说:“说得非常好,如侠为所说。”他先是用充满赞赏的目光看了张侠为一眼。之后把目光投向时不寒等五人。严肃说:“侠为所说的话,你们一定要做到,做不到的,收拾包袱走人。”
五人齐说:“一定做到,因为我们是强兵。”
凤穿云说:“开始练习。”
于是,两个助教开动移动靶。
六人开始练习。
刚开始训练的时候,他们不得要领,虽然嘴巴说,要平静平静,但做起来十分困难,所以成绩当然不理想。
凤穿云与方浓海在旁边看他们练习。
凤穿云说:“他已经是老兵了,打起狙击枪来,成绩这么差。”
方浓海说:“普通步枪与狙击枪的射击方法与瞄准方法是不同样的,况且是移动靶。你给一些时间他们,他们又不是超人,一学就会。”
凤穿云说:“我太过在乎他们了,所以充满恨铁不成钢之意。我也知道,没有什么本领,是一学就会的。”
方浓海笑说:“你知道就好,有话说,慢工出细活,久久方为功。给些时间他们。”
凤穿云说:“时间可以给他们,但不可能久久方为功。他们只有三个月,三个月完成不了所有科目,他们回原部队继续做个小兵。”
方浓海说:“他们不会令你失望的。你看,他们不脱靶了。”
训练了半个小时,他们终于不脱靶了。
凤穿云说:“训练了半个小时,才不脱靶,这算什么成绩。”
方浓海说:“你以前对他们有信心的,现在为什么来个大转变,对他们没有信心了。”
凤穿云说:“是呀!我可能太在乎他们了,太紧张他们了。”
方浓海笑说:“照我看,你把他们当儿子了,所以才这么着紧他们。”
凤穿云说:“可能吧!”
方浓海说:“今天加长他们射击训练,让他们练好移动靶枪法。”
凤穿云说:“可以的,反正睁眼科目他们什么时候都可以训练。”
又过了一小时三十分钟,他们已经掌握移动靶射击技能,最少有九环了,张侠为十环了。
方浓海笑说:“你看,现在他们不是练出了成绩了。”
凤穿云也笑说:“看来,他们掌握呼吸节奏了,还控制了情绪,能够古井不波了。”
方浓海笑说:“现在他们练出了成绩,你便笑得这么开心。刚才还黑口黑面,责怪他们。”
凤穿云笑说:“你做娘,我做爸。你做白脸,我做黑脸。我用严格的方式去痛爱他们,你用慈祥的方式去爱他们,我们各司其职。”
方浓海笑说:“去你的,你想我慈母多败儿呀!这个慈母我可不想当,要当你当去。”
凤穿云笑说:“要不,你当严父,我当慈母,好不好。”
方浓海笑说:“好,十分好。看你当惯黑脸的人,怎么当慈母。”
凤穿云笑说:“有一定的难度,还是用本来面目去训练他说吧!”
方浓海笑说:“我看准了你,你是鼎鼎有名狙击手教学界的屠夫,有什么可能以慈祥的面目教导学员。”
凤穿云说:“说真的,面对学员,慈眉善目我真做不到。”他看了一下手表。又说:“十二点了,我们训导一下他们,便让他们吃午饭。”
方浓海大声说:“孩子们,集合。”
于是,六人便排队集。
张侠为说:“方教官,刚才你是不是叫我们为孩子。”
方浓海说:“是,有什么问题。”
张侠为说:“没有问题,我们觉得很亲切,欢迎方教官继续还样叫我们。”
方浓海说:“只要你们乖乖的,努力训练,争取早日成练成睁眼科目,成为最厉害的寂寞高手,别说叫你们为孩子,叫你们为小祖宗,我也愿意。”
张侠为说:“方教官,这个小祖宗你叫定了。”
方浓海说:“你这么有把握?”
六人齐说:“我们都有把握。”
方浓海笑说:“拭目以待,如果你们不能成为二十五分钟睁眼科目的寂寞高手,你们在我眼内便是六条微不足道的小虫子。”
六人齐说:“不做小虫子,做小祖宗。”
方浓海说:“欢迎你们不做小虫子,欢迎你们做小祖宗。”
凤穿云说:“方教官,小祖宗他们可能做定了,你这个孙子也可能做定了。”
方浓海说:“如果他们这么厉害,我愿意做他们的孙子,是我的荣幸。”
凤穿云说:“是呀!达到二十五分钟睁眼科目的寂寞高手,全世界不出五百人,能够做这六个家伙的孙子,的确是一种荣幸兼荣耀。”
方浓海说:“你是不是也心动了,不如也加入打赌行列。”
凤穿云说:“他们是我教出的徒弟,能够成为二十五分钟睁眼科目的寂寞高手,我一样有荣耀,我也感到荣幸,有什么必要打赌。”
方浓海说:“细想一下,是的。有荣耀的教官不做,却做个有荣耀的孙子,真是下占便宜。但回心一想,这六个小子,为了做小祖宗,而勤奋训练,可以成为二十五分钟睁眼科目的寂寞高手,我有莫大的功劳,这个孙子当得值了。”
凤穿云笑说:“这个孙子你真是很想当。”他含笑看了六人一眼。又说:“六个小子,方教官当你们的孙子,你们开不开心。”
六人齐说:“十分开心。更加感激方教官用心良苦,多谢方教官了。”
方浓海笑说:“我有你们六个好徒弟,我真幸运。”
六人齐说:“不是六个好徒弟,是六个好小祖宗,请孙子叫小祖宗。”
方浓海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转变,狠中带怒说:“等你们成为二十五分钟睁眼科目的寂寞高手,再提小祖宗之事。”
六人见方浓海发怒生气了,心里怕怕的。便齐说:“暂时先做教官。”其言可想而知,意思是先暂时做教官,以后做孙子。
方浓海听了。心想:“你们六个小子,现在让你们大逞口舌之快,日后慢慢修理你们。”想完便说:“看你们的能耐了。你们给我狠狠的训练,稍有懒惰,我必然狠狠惩罚你们。”
六人齐说:“以训练为生活,以目标为成绩。一定不让教官失望。”
方浓海说:“说得非常好,你们要说到做到。”
六人齐说:“不需要路遥知马力,刚才我们训练移动靶射击,才两个小时而已,已经最少达到九环了,这就是我们的成绩。”
方浓海不得不说:“你们厉害,身为教官的我,佩服你们。”
凤穿云这时插口说:“让我讲两句,好不好。”
众人不再说话,用眼睛看着凤穿云。
凤穿云说:“孩子们,你们非常厉害,只不过是用了两个小时,便掌握移动靶射击方法,有一点点创造奇迹的厉害。”
张侠为说:“多谢教官赞扬,这种成就,以后多的是。”
时不寒说:“教官,我们是强人,最喜欢创造奇迹。”
乐进伟说:“我们从来不把失望寄于你两人↑身上,因为我们是强者,所以我们只做强者的事。”
狄火桥说:“厉害不足以形容我们,十分厉害才能形容我们。”
谈时进说:“因为我们这么厉害,所以在狙击界之中,必然成为数一数二的高手。”
伏慧如说:“二十五分钟睁眼科目,我们达到。寂寞高手,我们必然成为。”
凤穿云说:“我不得不说,你们是我最好的学生,你们自负不自傲,你们自强不气馁。在你们身上,看不到一丁点失败。你们精神的强大,令懦弱望风而逃。”
张侠为说:“因为有我们的强大,日后罪恶必然全部被惩治,香港日后必然无罪无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