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一愣的知忆好像知道了什么,不敢相信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在指腹那处的分明就是光滑细腻的皮肤……
知忆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
还没等知忆反应过来,峪喧的手就从她的腰部移了过来。
峪喧捉住了知忆的手,修长骨骼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的穿过知忆的手指,缓慢而珍视的握住,峪喧在与知忆十指相扣。
这动作温柔到骨子里了。
可手上的触感却让知忆头皮发麻。
知忆惊了。
她没有办法想象神明居然如此轻浮,因为被村民的道德绑架,居然就这样妥协了!不仅把自己当做真的妻子,还在很认真的谈恋爱!!
……等一下,这好像是在夸他。
知忆哽咽无语。
自己的清白再次阵亡。
知忆被峪喧拥的很紧,知忆一动他就锁住了知忆,知忆不服,像泥鳅一般的想要蠕出来,却得到峪喧一声不咸不淡的警告。
“阿满不要动了。”
峪喧拥住知忆,头埋下陷入在知忆的颈窝处,他嗅着知忆身上的淡香。
他环抱着他的全世界。
这种充满占有欲满足感的动作终于让他从无边无际的岁月长河中缓过神来,他从不安的云端落到了地面上。
神明拥住了他的人间烟火。
月色正美,明亮的月光照在俩人的身上,仿佛为两人披上了一层淡淡的薄被。
此情此景很美,但得忽略知忆一副×了狗的表情。
知忆略微的感受了一下,知道峪喧身下穿着裤子后,可算是冷静了下来。
“阿满……”峪喧喟叹,是淡淡的气音,似乎在情难自禁中喃喃出口。
知忆又瞪大了眼睛,根本动都不敢动。
“阿满,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峪喧再次重复了一遍,柔软眸光轻微摇晃着月色的光芒,温柔如水,“所以你要尽快适应过来好不好……”
我适应你妈了个逼。
我又不是夏满关我屁事。
知忆再一次选择赖账。
可峪喧却揪着这问题不放,声音再一次的在知忆耳边响起:“回答我阿满。”
阿满选择死亡。
峪喧执意的想要从知忆的嘴中听到答案,他微微垂眸,在知忆发间的手收回抬起了知忆的下巴,他强迫知忆和他对视。
知忆又看到了峪喧眼中蓝绿交加的流光。
“回答我,阿满。”峪喧眼中瞳色逐渐加深,如同漩涡般似是要把人吸进去。
我回答恁娘的。
知忆这个暴脾气就没服过谁,挣扎着想要脱离峪喧的束缚。
峪喧却垂眸默不作声的将知忆又拥入怀中,用的力气很大,仿佛要将知忆镶在他的怀里一般。
“没关系。”峪喧淡淡的说着,仿佛在呢喃自语。
“没关系……”
他又重复了一遍,好像在安慰着知忆,又好像在告诉自己什么,峪喧阖眼,堪堪压下眼底快要涌出来的血色。
再一次无能暴怒的忆姐被捆的难受死了,心中火气顿生,双手被束缚住动弹不得,知忆不甘心的张嘴就咬了下去。
却没想到这一咬,直接咬在了峪喧的锁骨上。
知忆咬的毫不留情,不是小情侣之间的小打小闹,那一口牙下去,直接咬出血了。
知忆声音含糊不清:“我警告你别对我动手动脚的啊!”
知忆性格好,虽然有时候很叛逆很不驯很暴躁但却从不记仇,就好像天生没有这个功能一样的,能被知忆暗搓搓记仇的人不是很幸运,却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峪喧前不久刚动手动脚过,知忆就又傻呵呵的往人面前凑,完了之后一个不乐意又开始无能暴怒,这就好像是个轮回,知忆自己却没有发觉。
被咬住的美人轻轻的笑了一声。
感受到自己锁骨位置被知忆的尖牙咬着,温热的口腔包裹住自己的骨骼。
知忆听到峪喧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重,皱眉有些不解。
这逼人干什么呢。
知忆松口,陷入肉中的牙齿松开的一瞬间,牙齿带着血肉往外扯去,那种紧绷的痛觉离开带起了轻微的刺痛,峪喧没忍住轻轻喘息了一声,声音就像是裹了蜜一般的缠绵悱恻,他颤抖着身体抱紧了怀里的知忆。
(这里我有深入写的就是!!)
知忆:???
不是你怎么这??你干什么呢??我明明没干什么事情啊他妈的???
知忆有理由怀疑峪喧有受虐情节,这样的人总归是有些神经不太正常的,就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知忆又开始挣扎想要离开峪喧的怀抱。
她前不久还在告诫福佑不要和奇怪的人玩,一转头她自己却已经和奇怪的人玩到了一起去,救命啊她会不会被传染变得很奇怪。
峪喧轻轻喘息着平复着,他半阖着眼,神情是知忆看不见的陶醉。
阿满……
阿满……
他在心里轻轻默念着这个名字,这个字就像是罂粟的毒一般,在不知不觉间涌入心间,他逃脱不掉,他也不想逃脱掉。
他怀里的阿满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
这个世界真的没事吧,天道之子能疯成这样的,真的不会出事吧这个世界……
你没事吧你没事吧,你真的没事吧。
嘴上还有粘稠的血污,知忆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尝到味道就回过神了,知忆瞬间觉得晦气死了,恶心的皱眉龇牙咧嘴。
身边的峪喧已经平复好了心情,他垂眸看了眼自己的伤口,毫不在意的就那样晾着,反而伸手将旁边的薄被盖在了知忆身上。
“夫人……”峪喧声音眷恋极了,口中绕了一圈的称呼再一次的吐露出来,透着惑人万分的慵懒。
知忆内心佛了。
随便吧,无所谓了,这逼要活的长,那知忆就有充分的时间回去拿她的加特林,到时候再来就能怼着这龟孙的脑袋一阵突突突。
知忆真的想不通为什么好好一个人白天那么温柔,晚上就变得那么……
阿西。
知忆说不出话,自己找了个还算凑合的地方,闭住了眼睛。
眼不见心不烦,哪里跌倒的就在哪里躺着。
峪喧察觉到了知忆的放弃挣扎,轻轻的笑着道安:“夫人晚安。”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窗边的虫鸣稀疏而散,峪喧感觉怀里的身体慢慢软了下来,月亮躲进云层,房间黑了下来。
峪喧垂眸,轻轻放开了知忆些许。
小姑娘呼气匀称,显然已经睡过去了。
峪喧抚平知忆紧皱着的眉目,眷恋的看着知忆的眉眼,他似是透过外表在看着什么,轻轻的笑着。
少女不语,没有了平日里的张牙舞爪,乖巧的躺在峪喧的身旁,胸膛微微起伏着。
峪喧伸手勾着知忆的指节,指尖微微缠绕住她的,带着知忆的手来到唇边。
(这里我明明有写个五百字的,可是不给我过,所以我就只能删掉了。)
……
早上醒来的知忆躺在峪喧的床上呆了好长一段时间。
她被拥在怀里睡了一晚,不知道峪喧舒不舒服,反正她觉得身体僵硬的很,哪都膈的酸疼,好像似乎还落枕了就是。
她在思考人生,她在反思为什么自己要和神经病在一起玩。
太膈应人了。
知忆瘫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她不敢动,因为她的脑袋疼的一批。
身边的峪喧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床铺都已经没有温度了,知忆之前在夏老头家里,害怕老年人老是嫌年轻人懒,只要听到鸡叫麻溜的就起来了。
可她现在是鬼魂哎。
知忆觉得自己可以赖床了。
裹着被子知忆又想要睡过去的时候,楼梯传来了脚步声。
紧接着门就被打开了。
峪喧语气含着笑意,走到窗前揉了揉知忆的头。
“阿满,肚子饿吗?”
知忆因为被锁了一晚上喉,不是很想搭理他,可他却不走,微微弯腰便拥住了知忆,将她抱入怀中。
我干!!
知忆一个激灵,这次可算是眼疾手快了一次,直接从峪喧怀里翻到了床上。
“有话好好说!”知忆训斥道。
她盘腿坐在床上和峪喧对峙,白嫩干净的脸皱巴的不行,义正言辞的告诉峪喧:“能不能别老动手动脚,我们又不熟你这是干什么。”
峪喧眸光温柔,顺着知忆的话:“嗯,阿满说的我都会听的,下次会征得阿满同意的。”
我就说你是个憨批吧,这还想要有下次??
知忆麻了,她上上下下的看着峪喧总觉得他今天莫名其妙的诡异。
峪喧不知为何看起来心情不错,对自己也有了点分寸感,要平时这样拒绝他准会遏制住她,可今天他却没做什么。
知忆有些狐疑,把峪喧扫视了一圈,自己揉了揉酸疼的脖子。
突然她垂眸之间发现她干干净净的裙子脏了一块。
知忆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块污渍。
这家伙睡觉的时候很不老实吗??这是把自己踹下去了还是什么??为什么自己的裙子会脏那么一块??
知忆皱眉,手擦了擦又扣了扣,抬手之间,发现自己的本来漂亮的长指甲也不翼而飞了。
知忆:……同归于尽吧。
这大清早的就开始闹心了。
该说不说知忆觉得自己好累,做人好难她真的好难,想换个地方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