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这是你们女人的欲拒还迎,来,让赵哥哥好好疼疼你!”赵峰一把揽过许允生的纤腰,急不可耐地就要对她下手。
树上的黑衣人问道:“这个我们要不要阻止?”
另一名黑衣人赶忙说道:“当然啊,这个是将军的表妹,若是正受了伤,主子不会放过我们的!”
话音未落,树上的两名黑衣人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了赵峰身后,十分轻易地就将他束缚住,扭送到了北大营。
许允生跪坐在地上,看着散落在地上的食盒发呆,双手颤抖着将点心和酒壶放回了食盒,一瘸一拐地跟着前方的三人,一路上默不作声。
两名黑衣人直接将人丢在了地上,站在了一边听候指示。
正在练兵的许欢歌转头看向门口的动静很是不解,忽的瞥见有人藏在门口不敢进来,那人像极了许允生,立即放下了戒尺走了过去。
却见许允生满脸的呆滞,肩上腰上的衣服皆被扯破,明显就是被欺负了,看着她不哭不闹,许欢歌的拳头紧紧攥住,胸口的怒气越来越盛。
她一言不发地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盖在了许允生的身上。
许允生看着许欢歌,没有诉说自己的委屈,只是目光呆滞地将手里的食盒递给了她,声音飘忽得有些听不见,“姐姐,对不起,东西都摔烂了。”
许欢歌顿时红了眼,看着被摔得支离破碎的食盒里放着几块已经脏了点糯米团子,和被打碎的酒壶,拢了拢披风,说道:“哪管这些,你且在这里等我。”
未等许允生答应,许欢歌走向了跌坐在地上的赵峰,紧握的拳头用力地开始颤抖,抓住赵峰的领子,一句解释也不愿听,猛地将拳头挥向他。
看着许欢歌对赵峰拳打脚踢,军营里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盛怒的将军,就连山南周国人来犯时,也不见她如此生气。
许欢歌想到自己宝贝的妹妹被这家伙欺负,心里的怒火就没办法平息,狠狠地踹中赵峰的命根子。
赵峰捂着自己的下腹不停在地上打滚,见许欢歌还是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立即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喊道:“将军,饶命啊!将军,我真的不知道啊!是有人让我去山脚下的,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谁!将军你饶了我吧!”
许欢歌提起赵峰,手里的力道不停勒紧,顾不得赵峰有些呼吸困难,沉声问道:“是谁?”
赵峰抓着勒着自己的手,拼了命地呼吸,却更加难受,只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开了,断断续续地说道:“我……真的……真的不知道!”
许欢歌看着快要昏过去的赵峰,,松开了自己的手,将赵峰摔在了地上。
无力的躺在地上猛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的赵峰忽然吐了一口血,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许欢歌晕了过去。
许欢歌怒意不止,见赵峰晕过去依旧不愿罢休,卫琛见状赶忙阻止:“行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许欢歌甩开了卫琛的手,正想要反驳,但是注意到呆坐在门口的许允生,便不再多言,往大营外走去,路过两名黑衣人时,许欢歌停住了脚步,说道:“多谢。”
黑衣人愣了愣,将军居然对他们说谢谢?忽然之间,心情变好了不少。
许欢歌走出北大营,伸手拉起许允生,头也不回地带着许允生往皇城走去。
刚走进北门,将军府的家丁才赶来,见有些凌乱的表小姐和面若寒冰的小姐,家丁们又是不解又是心里害怕。
一名家丁上前请罪道:“小姐,少爷带着我们回府的时候,见有人在闹事,便稍停了些,所以没赶上表小姐出府。”
许欢歌冷冷地回道:“知道了。”
她来的路上就想到了,以忠伯谨慎的性格,昨天她大发雷霆,忠伯不会不给允生派随从,可是这一路不仅没有随从的看护,北门通往北大营这一路上也是一个人都没有。
再加上赵峰一事,不难想到这件事背后是有人指示。
许欢歌带着许允生坐上了家丁带来的马车,自己坐在马车外赶马。
许允生一路默不作声,像是神游一般,谁也不理会。
马车行至将军府,许欢歌叹了一声,牵着许允生下了马车,跟着她一同走进将军府。
进门的一刹那,强忍了许久的许允生终于开始哭泣,无力地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双臂哽咽。
许欢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许允生猛地抱紧了许欢歌,藏在她的颈侧哭泣着。
许之何闻声赶来,见许允生和许欢歌两人站在原地不动,正想过来问个所以然,却见许欢歌摇了摇头,示意他莫要说话。
一直到许允生哭累了,气息渐渐平静,像是睡着了一般,许之何才将她抱回她的院子,而许欢歌坐在床边看护着。
许允生明明睡着,却不停地流泪,甚至是不是地喊起救命,许欢歌更是心疼得一夜未睡。
第二日一早,许欢歌嘱咐好了丫鬟,换上一身朝服,与许之何一起面色冰冷地往皇宫走去。
“众爱卿可有事要奏表?”楚明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的文武百官,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今日的气氛有些奇怪。
果然不出许欢歌所料,工部侍郎赵焕中百官中走了出来,“皇上,臣有事!”
楚明:“赵爱卿有何事?”
赵焕看向了许欢歌,狠声道:“臣要揭发定远将军许欢歌的罪行!”
楚明挑眉,目光看向了许欢歌,问道:“定远将军有何罪?”
赵焕看着许欢歌,恨不得字字化作利刃刺在她身上,说道:“定远将军许欢歌在北大营为威作福,打伤新兵,更是伤了他的……他的命根子。”
群臣哗然,谁都知道许欢歌治军严明,颇有其父风范,怎么会突然对新兵动手?
只见许欢歌冷笑了一声,说道:“赵大人,敢问新兵是何人?”
赵焕:“正是犬子赵峰。”
许欢歌又问:“那赵大人可知本将军何故伤他?”
赵焕犹豫了片刻,不看许欢歌而是面向了皇上,情真意切道:“犬子的性格确实顽劣,刚进军营不适应难免闹事,将军的北大营纪律就算再严厉,对待新兵也应当宽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