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李天敲响刘金宝家的大门,很快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他打量了眼李天,见李天十七八岁,长的太过年轻,看上去又不是本村人,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疑问的神色。
“小伙子你有什么事?”
李天也打量了眼中年男人,随即开口。
“请问这里是不是刘金宝家?”
中年男人见李天说出自己名字,脸上疑惑的神色更甚了一些。
“我就是刘金宝。”
听到中年男人的回答,李天朝着刘金宝笑了笑。
“我叫李天,孙瘸子让我来的。”
“他应该给你说过了吧?”
李天自报家门,又提到孙瘸子的名字,刘金宝顿时明白眼前的年轻人到他家的原因。
两个小时前,孙瘸子给刘金宝打了个电话,他告诉刘金宝,说是给他家请了个厉害的先生。
这般看来,眼前年轻人就是孙瘸子口中那位厉害的先生,只是他这么年轻,真能处理他家的邪事?
刘金宝脸上露出思索神色,不是他不信李天,而是看李天的样子,实在是和先生这两字一点也不沾边。
不过刘金宝并没有说出心里的想法,他笑脸迎李天进来,并招呼自己媳妇给李天泡茶。
不管怎么说,孙瘸子在这一代的名声还是挺靠谱的,刘金宝怀疑李天,却不会怀疑孙瘸子。
“小先生,我家的事孙老头给你说了么?”
刘金宝接过媳妇手中茶水,给李天递了过去。
“说了,不过是一行尸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
李天喝了口茶,他一语道破刘金宝家的邪事,口气中带着些许狂傲。
“呵呵,小家伙人不大,口气倒不小。”
“我劝你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吧,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别搞了死的太过年轻。”
刘金宝还没回答,便被一旁黄衣道士抢先开口,他对着李天就是一阵冷嘲热讽,看样子对李天有着不小的敌意。
不过这也正常,常言道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李天既然来了这里,那便意味着要和黄衣道人抢生意。
黄衣道人说完就那么盯着李天,在他看来,李天不过是个小孩子,他这么一说,应该能将李天唬退。
谁知道李天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顾自喝着茶水,完全就像没听见黄衣道人的话。
“年轻人就该听劝,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若是执意留下,明年的今天,搞不好就是你的祭日。”
黄衣道人来了火气,他说话越发难听。
李天将茶杯放下,他扭过头,打量起黄衣道人来。
“你在狗叫什么?”
多么朴实无华的一句话,李天说的轻巧,黄衣道人却觉得气血上涌,怒火直冲天灵盖。
刘金宝和她媳妇也被李天这话和吓到,刘金宝连忙想要打圆场,但两边他都不敢得罪,安抚谁都不好。
“小家伙,你的家教就是这样么?”
“不知尊敬长辈,有娘生无娘养的玩意。”
黄衣道人指着李天鼻子骂道,这句话可谓是触及到了李天的逆鳞。
都说骂人不骂娘,叔可忍婶不可忍,李天蹭的起身,一把抓住黄衣道人的衣领。
“长辈?”
“你特么算哪门子的长辈?”
“再说尊敬长辈,长辈首先得有个人样。”
李天骂道,手上用力一推,黄衣道人蹭蹭蹭后退,一个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别惹我,不然打你个满脸开花。”
李天瞪了眼黄衣道人,随后又坐下喝茶。
黄衣道人翻爬起身想要继续作妖,但想到李天刚才推他力气大到惊人,努了努嘴,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刘金宝,你家的事情是让我来处理,还是要他。”
“你做个选择吧,有他无我,你好好想想。”
黄衣道人不敢朝李天发难,只好将气撒在刘金宝身上。
刘金宝不愧是做村长的,脑袋也到灵活,他当即看出黄衣道人这是在李天手里吃了瘪不敢计较。
由此看来,黄衣道人已然不如李天这个年轻人。
不过,刘金宝并不想把事情做绝,凡事有两手准备不是更稳妥么。
他当即朝着黄衣道人赔笑,好话说尽,又对着李天一番恭维,谁也不得罪。
最后,刘金宝直言谁要是解决他家的邪事,报酬便给谁。
黄衣道人自然看不惯刘金宝这套和稀泥的作风,但想到报酬,他还是选择留下来。
另外黄衣道人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看李天今晚怎么个死法。
黄衣道人可不觉得李天如此年纪就有着对付行尸的实力。
黄衣道人不再继续作妖,李天落得个清净,刘金宝和他媳妇做了一桌子好菜,招呼着李天和黄衣道人吃了个还算愉快的晚饭。
入夜,刘金宝和他媳妇回了房间,黄衣道人画了很多黄符,贴的刘金宝家到处都是。
黄衣道人还准备了一个法坛,驱邪的工具应有尽有,给人一种十分专业的形象。
而李天,他什么都没准备,这货找了个躺椅呼呼大睡,就那样子跟驱邪一点也不沾边。
黄衣道人自然愿意看到这样的画面,他不知不得李天被行尸弄死,什么都不准备不是更好。
李天这一睡,直接睡到了午夜凌晨,他睁眼朝着四周看了一圈,刘金宝家一片寂静,除了昏昏欲睡的黄衣道人,院里再无其他。
行尸还没有来,李天翻了个身又闭起眼睛,不过这次他并没有睡着,而是闭着眼睛假寐。
都到了这个点,刘金宝他爹估摸着也快现身了。
这不,还没过五分钟,门外便响起唰唰脚步声。
那脚步声一听就知道不正常,更像是双脚在地上拖着走发出的声音。
“来了!”
黄衣道人噌的从椅子上起身,从法坛上抓起桃木剑,双眼死死盯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
也就在这时,门外的脚步声突然停了,紧接着又响起一阵阵“吱吱”刺耳的摩擦声。
黄衣道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他瞥了眼李天,见李天还是在睡觉,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冷笑。
他似乎是有了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