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狂认为朱房说的对。
“廉颇蔺相如负荆请罪的故事你应该听说过吧。”
朱房想着那种场景,将手伸进衣服中摸了摸光滑的后背,这保养的细皮嫩肉,荆条抽一下不得皮开肉绽。
朱房顿时再次叫嚣道:“本王又没有什么错,这是人家楚怀王硬要给我封的,还得去跟项羽请罪!”
“凭什么呀?!!”
“他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赢狂不想再听朱房在这里无能狂吠,朱房现在手下的兵马跟项家的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楚怀王明显就是离间计。
但是确实好用,项羽此人猜忌心理极重。
以项羽的脾气根本不可能容忍自己的属下在项梁死后立马转身投靠他人帐下。
赢狂身为一名久经沙场的老兵,在跟着项羽打了几场仗后才发现了项羽带兵打仗的恐怖之处。
在战场上,不管处于何种境地,就是打。
开局项羽直奔对方首领而去。
可怕就可怕在对方的士卒根本拦不住项羽。
哪怕项羽孤军深入,也能全身而退。
当取下对方将军项上人头后,双方士气会达到两个极端,接下来就是等着被项家军横扫。
“朱王你好自为之,你现在所有兵马全部都在项家的势力范围内。”
“你主动过去放低姿态说明一下情况,总要比他怒气冲冲地来找你效果要好很多。”
“天色已经不早了,我该去歇息了。”
赢狂走后独留朱房一个人在帐中凌乱。
这十几天在路上颠沛流离,好不容易安定下来,朱房已经准备了两个美女待到今夜好好的快活快活。
现在搞得一点心情都没有。
那可都是荆棘,打在背上老疼啦。
朱房小的时候父亲给了他两条路一条武将一条文臣。
一想着当武将上战场得挨揍,还得被刀砍那得多疼!
果断选择了文。
等到真正入职步入朝廷当官才发现原来文臣也分忠臣和佞臣。
忠臣比武将好不了哪儿去,‘待遇’低‘环境’差, 甚至动不动就会遭到被罢免的风险。
于是朱房另辟蹊径选择了佞臣这条道路。
事实证明以他的性格佞臣这个词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
一路上靠着溜须拍马,迎合领导混的风生水起。
看来今天晚上是时候再次发挥自己的特长了 。
营帐中,微弱的煤油灯光摇曳不定,将项羽坚毅的面庞映照得明暗交错。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思绪万千,眉宇间透露出一丝疲惫与忧虑。
只见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虞姬身披华服,手持宝剑,步入营帐。
虞姬身姿婀娜,如仙子降临凡间。
“虞姬愿意为大王舞剑。”
项羽面带微笑的说道:“准!”
项羽出征为了安全起见没有带着虞姬一起。
至于行军途中有没有其她女人,项羽根本没有想过。
一些胭脂俗粉岂可跟自家的虞姬相提并论。
虞姬翩翩起舞,剑影闪烁,宛如一道道流光划过黑暗。
她的动作轻盈优美,每一个转身、每一次挥剑都带着无尽的柔情。
虞姬的眼神始终注视着项羽,仿佛要将自己的全部爱意都融入这剑舞之中。
项羽静静地看着虞姬,眼中满是深情,看着虞姬舞剑仿佛让他暂时忘却了这一段时间的疲惫。
营帐内美好的氛围突然被门口的守卫打破。
“启禀将军,帐外朱房说有要事相商。”
项羽面色流露出一丝不满,可想到朱房此人也算是叔父临死前给自己的副将,这大晚上来找自己面子还是要给的。
“虞姬我去去就回,你先喝些酒,暖暖身子。”
……
“朱王,这是您要的生姜。”
朱房接过,放入怀中。
这种东西他一般用不上。
尤其是在眼泪方面可以说酝酿一下即可,因为哭戏朱房是专业的。
可一到项羽面前除了被吓到双腿发软根本哭不出来。
朱房想着待会趁机抹在眼睛上,哭不出来也得哭。
项羽出来一看这个朱房神色不对。
“朱房,今天我们刚刚回来,大晚上的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朱房哽咽的说道:“一回到楚地我就想到了项梁将军,我朱房刚来的时候手下只有几千残兵。”
“承蒙项将军不嫌弃让我在楚地有了一席之地,并且不断地培养我,栽培我。才有了我如今的地位。”
“本来我想要报答项梁将军,可是他却先我一步走了。”
月光映照在项羽的脸上,那原本坚毅的线条此刻显得有些许柔弱。
真是想不到自己已经从叔父的死中走了出来,身为一个项家外姓人却陷的如此深。
项羽反倒安慰起朱房来:“不要再伤心了,相信叔父在天上看到了也不会开心。”
“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只有除掉暴秦才是对叔父最大的安慰。”
“少将军……”朱房轻声呢喃着。
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思念与哀伤。
朱房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那是他对远在咸阳老母亲的思念与眷恋,是他对自己死去的父亲无尽怀念,此刻竟然无需道具辅佐已然进入状态。
朱房的心中充满了对老母亲的愧疚与自责。
他觉得自己真是没用,在母亲晚年最需要儿子陪伴的时候竟然在外面当卧底。
但好在听赢狂说远在咸阳的罗网成员将朱母照顾的很好。
项羽看着朱房竟然哭的更伤心了,这种姿态不似作假。
想不到当初叔父培养朱房自己还是持反对意见。
因为朱房此人胆小懦弱,对待其他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对待自己和叔父总是一副谄媚样。
现在看来是自己错怪他了。
恐怕朱房是出于对叔父和自己的尊敬才会如此。
朱房从怀中拿出刚刚楚怀王派遣使者给自己的封王诏书跟信物,恭恭敬敬的递给项羽。
“少将军,这是刚刚楚怀王给我送来的,要封我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