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娘静静地伫立在熙攘喧闹的街角,目光遥遥地望向远处那对小情侣相处时的场景。
眼前的一幕很是温馨,竟让她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往日与丈夫共度的那些时光。
回忆涌上心头,曾经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不断清晰了起来。
那时的他们相濡以沫、恩爱有加。而且一想到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儿子,方玉娘心中有些许动摇。
怀揣着这份复杂的情感,方玉娘有些犹豫是否此次归家之后,再给予丈夫一个机会。
想到这愁人的事情,她不由得叹了口气,随后便拿起刚刚买好的物品,朝着回京的马车走去。
就在方玉娘登上马车的瞬间,正巧转身的苏香染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只见她蛾眉微蹙,似有一丝不太好的预感浮现在心头——这自己回去,和被人接回去,好像不太犹豫吧!也不知这位原主的婆婆,这辈子还会不会和前世一样重新做回风风光光的侯夫人。
一旁的季风眼尖心细,立刻察觉到心上人的情绪变化,关切地问道:“小染,怎么了?是谁惹得你如此不快?”
说罢,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柔地在苏香染紧蹙的眉间轻轻摩挲起来。
季莲在旁目睹此景,看到自家哥哥如此“温柔体贴”的举动,不禁暗自咋舌。
尤其是当她注意到哥哥那粗壮的手指,在苏香染眉头上来回磨蹭,甚至把那白皙的肌肤都磨出了一抹淡淡的红晕后,苏香染竟然并未出言责备,这着实让季莲感到很无语。
季莲忍不住浑身一抖,心中暗想道:这糙汉一旦发起柔情来,还真不是所有人都能招架得住的!
像苏姐姐这般娇嫩的女子,就这样被自己家这位‘粗鲁’的大哥给硬生生地“摘”下了!
嗯……到底该说是辣手摧花呢,还是肆意摘呢?
唉,算了算了,不想这些了,总归是自己的亲哥哥,又不是什么外人!
苏香染回过神来,对着季风浅浅一笑,说道:“没什么,只是刚刚看到方老板好像离开了,不知道她要去何处?”
季风放下手,想了想解释道:“好像是说老家出了点事情,她要回去看看!不过这边的生意还是继续的,毕竟还有三年的契约在呢!”
“嗯!”苏香染虽然是点了点头,但是心里却不以为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呀!”
“不知道!”季风又说了一句,“反正这里面的事情,有她安排的人管着,要是契约时间到了,我们再换人也行!我的小染能种出这么好的花,我可不怕没销路。”
随后三人便又在这府城逛了起来。
另一边,马车上的方玉娘满心纠结,但是又放心不下儿子,只能想着都已经上路了,便回京城看看再说吧!
马车晃晃悠悠的,一连走了好多天才到了京城。
刚刚进城门,方玉娘就让车夫直接往宁德候府赶,她想先去见见儿子,再决定在哪处落脚。
如果侯府有问题,少不得她还只能住在客栈里,她本不是京城人士,出嫁的时候,娘家倒是在京城给她买了个宅子,只是那年离开的时候,她以为自己不会再回来了,便在假死前卖掉了。
可是马车走着走着便停了下来。
“夫人,前面宁德候府门前那条街好像堵住了,要不咱们在这里等等?”驾车的马夫问着车厢里的方玉娘。
方玉娘还刚刚探头出来,就听到一旁往那条路疾奔的几个人,边跑边嚷:“快去,今天宁德侯娶妻,说是要在门口派发铜钱,这难得好事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本来心情就有纠结的方玉娘这会儿心情更不好了——自己曾经的丈夫要娶妻?
方玉娘脸色一白,她没想到自己刚刚回京就遇到这种事,深吸一口气后,她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随后便吩咐车夫从一边的小路,绕道侯府的后门。
到了后门,方玉娘刚刚下了车,就被这里守几天门的陈嬷嬷认了出来:“哟!这不是我们家侯爷的前妻方氏吗?想喝喜酒,
您从前门走,也没有拦您的,干什么鬼鬼祟祟走后门啊!这可和你往日的做派不太一样!”
“陈嬷嬷,好久不见!”方玉娘虽然心里“咯噔”了一声,但是到底是做了侯府好几年的当家主母,对这些嬷嬷倒也不怎么惧怕,“我是来我儿子的,其他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
“早说呀!少爷不在府里!”陈嬷嬷皮笑肉不笑道,“世子自从回来以后,就深感自己这些年耽误了学业,便求了侯爷住到国子监的宿舍,认真苦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