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琴的心像被牵制:“真的不考虑一下港生了吗?港生一直都念着你,而且你们在一起,照顾轻轻也方便些。”
“再说吧。”云欲晚和声和气,但就是不松口。
赵琴不敢逼她,更何况于心有愧,独自怀孕生子,是港生亏欠她多:“那今天在家里住吗?”
云欲晚只一个字“在。”
赵琴欢天喜地:“那我让营养师准备孩子吃的辅食。”
轻轻在一边溜来溜去,大抵是没见过这么长的沙发,又长又大又宽,有快六米长,珍惜的深海鲨鱼皮熟滑,溜起来肤感极佳。
赵琴也注意到:“喜欢这个啊,奶奶买一套新的,画着小动物的给你好不好?就放在你的房间。”
轻轻滑到云欲晚身边:“mama。”
云欲晚应声:“轻轻想要吗?”
轻轻像是不好意思,咕哝着:“轻轻想要。”
赵琴闻言喜笑颜开:“奶奶马上就叫设计师和品牌工匠上门,做一个比这个还大的。”
“轻轻喜欢什么?”温渭也来了精神,想要讨好孙女。
大抵因为在陌生环境,轻轻又看了云欲晚一眼。
云欲晚直白帮她说:“她喜欢钱。”
“钱?”温渭有些讶异。
温仰之怕温渭误会云欲晚,平和解释:“是钞票,孩子现在能认欧元真假,对钞票感兴趣,她很有天赋。”
温渭喜出望外,没想到孙女对自己的老本行感兴趣:“对钱感兴趣,那太容易了,邓叔,帮我去书房拿一些钞票纪念册出来。”
结果邓叔推了个推车从电梯里出来,一整车的纪念册,也只是书房的冰山一角。
取了一本厚厚的纪念册放在轻轻面前,翻开,里面是欧洲各国的货币。
轻轻一眼看见第一页的五百欧元,指着钞票带着奶声奶气的后鼻音:“五百块。”
但她小手用力抓,抓不到,始终隔着一层塑料纸。
温渭干脆道:“拿剪刀过来。”
佣人取了剪刀,温渭毫不犹豫将塑封剪开,把限量发行的纸币拿出来给轻轻玩。
轻轻爱不释手,眼睛还盯着其他钱。
佣人在小车旁边问:“这套连号的也要拆吗?”
“都拆了吧。”温渭一点不心疼。
整两本纪念册被全部拆开,远高于票面价值的钞票被拿出来,轻轻抓着这张又去看那张。
温渭拿了张世界地图让她看,指着地图上的位置:“这个是越南盾,在这个地方可以花,但我们现在在这里,只能花人民币。”
轻轻明显是没见过这么多的钱放在一起,高兴到张开嘴笑得流口水,赵琴拿手帕给她擦干净。
云欲晚看着轻轻见钱眼开的样子,孩子被宠爱,她也有种莫名的幸福感。
她其实知道温氏夫妇会纵容轻轻,毕竟温仰之给他们的感觉大概率是不会有孩子,轻轻是唯一的。
陪着坐了一两个小时,云欲晚开口:“我叫了和轻轻熟的阿姨过来带她,等会儿有什么问那两个阿姨就好,我中午约了人。”
赵琴有些意外:“不在家里吃了吗?”
云欲晚礼貌应答:“不好爽约,等会儿来的阿姨一个是比利时人,可以和她说英文,一个是国内的。”
赵琴总不好说不。
云欲晚叫了温园的司机送她,于是温仰之得到了定位,是一家江南格调的私厨,一般都不会用来作为应酬地点,因为主厨介绍太多,引导游园的过程中,侍者的话疏疏密密,这些都太打扰应酬,他和江鉴清去过几次。
她难道是出去见男人?
温仰之有些坐不住,偏她用了温园的司机,不躲不避的。
园林里临水照花,柳树垂枝,白墙乌瓦,到处都是绿植与屏风、窗隔,走过林林扇扇的屏风,温仰之停下脚步。
圆窗边,云欲晚正和一个相貌出众的男人坐在一起,谈笑风生。
对方还把她的牛扒帮她切好,再把盘子递到她面前。
她并不拒绝,不知在和对方说什么,唇角一直弯起,对着对方笑。
吃完饭,云欲晚路过屏风长廊,正在看手机,头顶传来一声不高不低的平淡询问:“去约会了?”
云欲晚抬头,就见温仰之立在长廊里。
恰一阵风吹来,她的头发有些吹乱。
温仰之干脆啪一声推上屏风,将本有设计的四合屏风合上,暂时圈出一片小小的领域,空间太小,两个人几乎贴着站,她背抵在墙上。
他的手握着她被风吹乱的头发,丝滑柔顺缠在他坚硬的掌骨间,他声音低得暗昧:“我和你做的事,你是不是也想和别的男人做?”
她仰着头:“哥哥,如果我只能跟你,我有点亏。”
他面色淡漠地反问:“多少个男人够满足你?”
她伸手整理他的衬衫扣,将第三颗系上:“可以包括你,但不会只有你。”
他蠢蠢欲动:“今晚是我吗?”
“可以是。”她一派随意。
他低头吻她,脖颈间有喷薄的荷尔蒙压下来,压过了他身上淡淡的冷香,像一只正在发情的雄麝,会用麝香来迷情异性。
她有些腿软,伸手攀着他的肩膀借力,他却停下来:“江应聿吻你的时候你也有反应吗?”
她笑得眼睛弯弯,带有一种天真的狠厉:“他年轻,有劲,和你不一样,你都三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