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鸾香殿之中,光影闪闪。
丽影肌肤胜雪,如似一块被轻纱紫裙裹着的丰润美玉,美玉之上,萦绕淡淡紫芒,神秘朦胧,让人心生无尽好奇,想要一步步地将其剥开,一探其中之私密。
她对于赌局之事沉默不言,而丁恒也没有进一步逼迫她,而是绕回到她先前的那个“臆想”之上。
丁恒向她高傲的天鹅颈项靠近,一嗅其上芬芳,芳香之美,如似紫月之华,叫人一触则迷醉,不能自醒。
“于剑山掌门夫人的寝宫之中行苟且之事,应该十分刺激。”
不知是此言。
还是他的滚烫鼻息。
令得紫月美人玉体轻颤,微微昂起雪玉下颌,琼鼻微动,缓缓阖上一双莹眸,只留一道狭窄缝隙,透过缝隙,隐约可见迷离眸光,惑心勾人。
丁恒手掌轻抚上她娇嫩柔软的美背。
她轻颤了一下。
便垫着一双藕臂。
缓缓往玉桌上趴下。
不用他说何,不用他做何。
便自行如此,仿佛已成记忆。
然而这一次,她刚趴下便感觉被拉起,稀里糊涂之中,一顿摆弄,直到她坐于玉桌之上,迎面向着他,他身上充满侵略性的气息向她迎面扑来,她才从“意乱迷情”之中清醒一分,玉喉之中发出娇嫩轻吟。
“嗯?”
以往。
她都是背对他。
他喜欢“掌控”的感觉。
而她也不用亲眼面对他。
如今突然如此,她反而觉得不习惯,仿佛最后一处遮掩之地也暴露了。
丁恒轻笑。
“既然大祭司不愿意,那换做我来这总行了吧?”
直到那声“吟儿”直直闯入她心房之中,她这才明白他此话是何意!
紫月天仙。
心灵剧动。
……
“先疗伤~”
嗯?
想逃?
丁恒岂能这么容易放过他?
……
“夫君,乖,先疗伤~”
嘶~
依旧是她轻轻一句话。
便先让丁恒把持不住。
……
“嗯……先,疗伤……”
“这样也可以。”
紫月天仙意识寸寸碎裂。
这样也可以?
这样如何可以?
丁恒望着她迷醉容颜,低头与她说了一句。
她星眸半阖。
咬唇沉默许久。
最后还是许了他这等荒唐要求。
一边强忍着欢愉,簌颤着娇盈身子。
一边将体内的紫月灵华凝聚于某处。
……
凤鸾殿之中的“疗伤”,持续了三日三夜,期间,雪宁夫人也曾派丫鬟前来送餐,丫鬟们每次将东西送至,便急忙忙地捂着眼睛离去,并且无一不是脸红耳赤。
“休息”之时,雪宁夫人也曾将天仙请去小聚,一边心疼怜惜她,一边说着某人的不是,但在天仙眼里,更像是在打趣她。
在这三日里。
一开始,那天仙的声音还保有矜持。
后来,便是不管不顾了,仿佛当这凤鸾殿再无其余人。
那天仙只觉浑身上下都是他的气息。
都被他给占有。
不仅如此。
心灵同样也是一样。
每一个角落也都是他。
也都只属于他。
被他深深烙上痕迹。
“我同你一起去。”
“听话,我不会有危险。”
……
“如若我真不在了,你岂不是又要回到太阴禁地之中?我可舍不得。”
天仙又被他说得身心酥麻。
“乖吟儿~再唤一声可好?”
“……”
丁恒本只想听她再唤一声,可她却动情得停不下来,一连唤了好几声,一声比一声情动,一声比一声迷人,让丁恒险些想要死在她身上,再也不起来。
……
……
天魔境。
乐湖寝宫。
“琴仙子,这一次也有劳你了。”
夏梅将桃木食盒放置于一旁的玉桌上,盒中是她刚刚做好的养身汤。
琴百花吟叫了一声,将手中的刺绣扔在了玉桌上,然后胡乱地抓起了自己头上的鬓发。
“烦!烦!烦死姐姐了!”
那刺绣本应该是一件孩童所穿的小衣,然而领口却绣到了身前,两个袖口也不对称,可想而知她为何要抓头发。
她堂堂一个妖女。
什么时候做过这平凡女子的针线活了?
秋兰不忍心地看了她一眼,“要不,这还是我来吧?”
琴百花见此,果断将手里的活全塞过去,反正乐离道上他的女人那么多,“争宠”的多的是,她去掺什么和啊?
夏梅、秋兰二女忙起了刺绣,而她则是带着食盒入了苦玄道。
“再等等……”
她刚踏入苦玄道的幻紫花海,便见一道裹着雪白狐裘的仙影慵懒地倚坐在藤椅上,似乎刚从嗜睡之中醒来,此刻正在垂眸呢喃。
雪白仙影玉颜无瑕,仙姿动人,看起来跟先前未有一丝变化,然而冥冥之中,却又似乎产生了某种巨大改变,令人捉摸不透。
琴百花提着食盒走上去,冷声说道。
“等什么等?迟早的事情,早点解决,我也不用再来这里!”
仙影听闻她的话,回眸望向她,目光淡淡。
琴百花见此,声音立即闭上,不知是惧怕白王阁主的威严,还是怕她动了“胎气”。
缓和了一下语气后,她又盯着仙影许久,然后开口。
“他可不能姓白!”
“可以。”
琴百花媚眉一皱,又言。
“他得属于乐离道!”
那是他唯一留下来的东西,当然得属于乐离道!
那仙影的玉音又悠悠传至,如云雾般缥缈。
“可以~”
……
……
数日之后,丁恒来到极北之地,与他同行的有禅道首尊,还有两道首宗的代表。
然而说是如此,禅道首尊神龙见首不见尾,仅在出行那日露过一面,而剑山大师兄见他对自己不对付,亦没有跟在他身侧,所以最后跟随他一起的,唯有天罗宫的紫玉女君。
呼呼——呼呼——
刚踏入极北之地,他们二人便遇到了百年一见的巨大暴风雪,凌厉的罡风夹带着漫天雨雪,遮挡视线的同时,也令修士不敢御空而行,否则必要被这猛烈暴雪卷到未知之地去。
一道淡紫色光圈将二人罩住。
自然是天罗宫的女君出的手。
二人行于风雪之中,两相无言。
不过丁恒却总觉得这位女君似乎有何话要与他说。
在他望去之时。
恰好一双紫眸亦向他望来。
二人目光于风雪之中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