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这可使不得啊!”罗大林猛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瞪大了眼睛。
罗永林瞪着刘景泽说:“刘景泽说到底就是个契仔,哪有资格继承你的财产,老五,你平时多宠一点他也算了,养老送终,还是要靠亲人,骨肉相连。”
其他罗家的人也纷纷附和起来,一时间包厢里吵闹声不断。
“就是啊,五叔,哪有把财产给外人的道理。”
“这遗嘱得改,必须改!”
“五叔,不能这样,我们才是你的亲人。”
刘照生冷冷地扫视了众人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我心意已决,多说无益。刘景泽的爷爷对我有帮扶之恩,他的爸爸对我有救命之恩,他对我一向孝顺,在我眼中,他才是我的亲人。当年我最困难的时候,你们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现在却来争我的财产,不觉得可笑吗?”
罗誉行站起来,试图缓和气氛,“五叔,大家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这遗嘱的事,是不是可以再商量商量?毕竟你还年轻,哪用急着立遗嘱。”
站着的蓝全聪和沈玉珊对视一眼,这位罗誉行看来聪明一点,知道换个角度来劝刘照生。
但是他的堂弟就不太聪明了,罗家行急红了眼,冲到刘照生面前,大声地说:“五伯父,你不能这么绝情啊,我是真心想孝顺你的,你就再考虑考虑吧。”
刘照生冷笑一声:“罗家行,因为你长得像我,所以我给过三次机会给你,可惜你都不珍惜,我给你介绍工作,你哪份工作做得长久?当我生病打电话给你时,你在哪里?还有,你上次说要开店,三个月亏多少钱?你跟我借的钱何时还?”
罗家行理亏了,可还是想解释,他焦急地说:“五伯父,你听我说……”
这时,沉默了一阵的罗俊林大声地喊:“你们不要再说了,财产是五弟的,他想交给谁就交给谁。”
罗家其他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这罗俊林那么清高吗?如果真的那么清高,他为什么要来到这里,难道真的就想见一下这个弟弟吗?不会是假惺惺这样说,搏好感吧?
罗家众人却不依不饶,那个中年妇女又开始撒泼,“不行,这财产必须得给罗家的人,不能便宜了外人。”
刘景泽忍不住冷哼一声:“罗家的人?我契爷姓刘,叫刘照生,他的身份证上就是这个名字,当初你们可不承认他是罗家的人。”
那中年妇女一听,跳着脚骂道:“你个臭小子,敢跟我们顶嘴!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契仔,你到底用什么方式哄着五叔将财产都给了你?”
刘照生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够了!你们要是再敢撒野,就别想我给你们留一点情面。”
中年妇女被这一吼,吓得缩了缩脖子,但嘴里还是嘟嘟囔囔地不肯罢休。
沈玉珊皱了皱眉头,上前一步,大,用严肃的语气说:“请你们放尊重一点,刘董的决定不是你们可以左右的。如果你们再这样无理取闹,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楚杏花嘴角微微上扬:“这几年我们刘董还是适当地对罗家帮扶了一些,例如上次你们说要维修祠堂,刘董也出了一份钱,你们现在这样的态度,是想刘董彻底不理你们吗?”
罗大林见场面愈发失控,赶紧出来打圆场,强扯着笑容说:“老五,大家也是一时着急,毕竟这是大事。要不这样,咱们先冷静冷静,再从长计议。”
刘照生冷笑一声:“什么从长再议,不用再议了,我的财产我作主我今天把话撂这儿,这遗嘱我是不会改的,谁要是再纠缠不休,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以后什么事,我都不会再帮忙,甚至你们罗家那几个做生意做得不错的人,也要注意点,毕竟谁也不能保证一直生意兴隆。”
罗家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知所措。他们原本以为这次能从刘照生这里得到不少好处,没想到却碰了一鼻子灰,态度如此强硬。此时,他们也没了继续吃饭的心情,互相抱怨起来。
刘照生站起身,眼神冷漠:“今天这饭也吃得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你们慢慢吃,景泽,你先结账吧。”
刘景泽拉着苏田田的手,站了起来说:“知道了,契爷。”
看着刘照生一行人要离去,罗家众人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那中年妇女又开始撒泼打滚,尖叫道:“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走了,这财产必须……。”
罗誉行赶紧上前拉住她,低声喝道:“你别闹了,再闹下去,五叔真的会和我们彻底翻脸的。”
罗家行上前拉着刘照生的手,快哭出来了:“五伯父,求求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你看在我过世的爸爸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
刘照生皱了皱眉头,扯开了罗家行的手,蓝全聪打开了包厢的门,刘景泽拍了两下手掌,四个保镖进来了。
刘景泽淡淡地说:“各位慢慢吃,失陪了。”
罗誉行强挤出一丝笑容对刘照生说:“五叔,你消消气,我们刚刚也是一时糊涂。你看这样行不行,大家都是一家人,以后还是常联系的。”
刘照生停下脚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我对养育我数年的肖家是如何,对你们就如何,生恩养恩应该还的已还,我问心无愧。”说完,便带着刘景泽和苏田田往外走去。
罗家的人看着保镖,知道不能再缠着刘照生了,再看看未吃饭的美食,也没有什么胃口。
回到228包厢,原来刘云棠已经醒了,云随洋将她放了下来,此刻正在欧阳晨光怀里挥着小拳头啊啊叫,刘照生的心情顿时好起来,伸出双手来抱:“棠棠醒了,来,契爷爷抱。”欧阳晨光将刘云棠递给刘照生。
云随洋说:“棠棠醒来后,喝了点水,看样子是不想睡,想找人聊天。”
这时,刘景泽让阿枝将还未醒的刘云逸放下来,他想抱着儿子。
苏田田说:“聪哥,不是说罗家的人来了九个还是十个吗?我刚才数,是十一人呀。”
蓝全聪解释道:“有一个人早到了,那时才跟他们汇合,是那个罗俊林的女婿,刚才一直没有说话。”
刘景泽说:“那个人是在宗德市做运输业务的,不说话是怕得罪我。”
苏田田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个罗俊林对契爷的态度跟其他罗家的人有些不同,看来是这个女婿跟他说了什么。”
姚杏花说:“有些人想的是来日方长,哪像有些人那么短视。”
刘照生说:“不提那些扫兴的人了,刚才大家没有吃饱吧,叫人热一下菜,再点些菜,继续吃。”
苏田田说:“契爷,要不让我来抱棠棠?”
刘照生轻轻一笑:“我抱吧,她不哭就好,这模样的确像景泽。”
欧阳晨光问:“刘董,小刘总那么小的时候,你抱过他吗?”
刘照生目露怀念之色:“没有,当年不像现在那么交通便利,回来一次不容易,我第一次抱景泽时,他快四个月大了。”
他的亲情淡薄,跟三个家庭都缘浅,仅余下的亲情就在刘景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