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快闪过,木小乔在梦里只是一晃神的功夫,小阮灏宇和小木小乔就已经长大了三岁了。
三年间,两人成为了真正的好朋友,一起上学放学,木小乔胆大泼辣,阮灏宇内敛沉稳,通常有什么事情,都是木小乔冲在前面。
木小乔也经常给阮轻婉带好吃的,阮轻婉总是郁郁寡欢,她也想办法和阮灏宇一起逗她笑,只是,她的笑总是浮于表面,看得出不是发自内心。
但是她对小木小乔总是特别温和,也经常会亲手做一些家常小菜招待木小乔,她做的饭菜特别好吃,木小乔百吃不腻。
阮轻婉母子都特别喜欢木小乔。
这日木小乔又来到阮轻婉的院子里玩,阮轻婉在厨房张罗饭菜,忽然院门“砰”的一声被人一脚跺开,黎姝怒气冲冲的拎着一把菜刀冲了进来。
阮轻婉忙把两个孩子护到身后,戒备的道:“你干什么?”
“你这贱妇,又在庭伟面前乱嚼舌根是吧,我灭了你的口,看你还能作妖不能。”黎姝举着菜刀指着阮轻婉,狂怒的眸子几乎喷火。
阮轻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此刻她也顾不上问,黎姝很激动,挥舞着手中的菜刀,状似疯癫。
“黎姝,你胡言乱语什么,快点把刀放下,你吓着孩子们了。”
“李灏宇,他一个不知道是谁的野种,你也妄想他能继承星际集团?就算我家明韶不行,也轮不到这个野种。”
阮轻婉更是莫名其妙,她在说什么?星际集团继承人?她从来没想过好吧,她只想让灏宇安安稳稳的上学,凭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
再说,两个孩子还小,这会儿谈什么继承人,言之过早了。
只是她口口声声野种,让她很不舒服。
阮轻婉沉下脸,声音沉稳的道:“黎姝,莫说我从没想过这些,便是想过,灏宇是长子,又是我这个名正言顺的妻子所生,他继承了星际集团也是名正言顺,你一口一个野种,是骂李庭伟是禽兽吗?”
黎姝被她说的怒火更炽烈,“果然是你这个女人搞的鬼,李灏宇是谁的种还不一定呢,庭伟绝对不会让这么个身份不明的儿子继承家业的,你再挑拨也没用。”
阮轻婉只觉得她蠢的可怜,一心想为自己的儿子谋划,今天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许是听说李庭伟不打算让李明韶继承星际集团,所以便发了疯,以为自己在李庭伟面前说了啥。
但是她不会也不可能再去跟李庭伟说啥了,从他怀疑她的那天起,他们两个人就已经注定只能相看两相厌了。
“黎姝,别再无理取闹了,赶紧走,我还得给两个孩子做饭。”
阮轻婉只觉得应付这个疯女人很累,懒得搭理她,转身往厨房走。
她的态度再度惹恼了黎姝,她怒道:“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阮轻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整天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背地里不知道怎么勾搭野男人的,你可比我脏多了,我只是给人做小,你却是不知廉耻!”
阮轻婉回过头,脸色铁青,“黎姝,当着孩子的面,积点口德。”
小阮灏宇却忍不住了,大声道:“疯婆子,不许你这么说我妈妈。”
“你叫我什么?小杂种,我砍了你。”黎姝真的是疯了,今日听到李庭伟有意让李灏宇继承星际集团,又被阮轻婉看不起,如今听到李灏宇竟然也对她出言不逊,积累的怒火终于喷发出来,她挥舞着菜刀朝阮灏宇扑了过去。
“灏宇,躲开。”
阮轻婉看黎姝真的砍过去了,吓得心神俱裂,尖声大叫。
阮灏宇就地一个打滚,躲了过去,黎姝一刀砍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她是真的下了狠手。
阮轻婉一手拉着阮灏宇,一手拉着木小乔,不断闪躲,黎姝双目赤红,举着刀一直在后面追。
小木小乔一眼看到放在院子里的铁锹,心里有了主意,她松开阮轻婉的手,慢慢和他们拉开距离。
黎姝只追着阮灏宇母子,没注意到木小乔,她拿起铁锹,从黎姝的背后悄悄上前,趁她不备,狠狠一棍打在她的头上。
黎姝身形一顿,觉得额头上有温热的液体流下,她愣愣的伸手一摸,满手鲜血…
她双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阮轻婉和阮灏宇跑的气喘吁吁,同时用双手撑着腿,一边粗喘着,一边看着小木小乔。
木小乔吓得扔掉铁锹,忐忑不安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黎姝,喃喃的道:“她…不会死了吧?”
后来,还是李庭伟赶了过来,并通知了木小乔的爸爸,把木小乔带回了家。
小木小乔被关了一个礼拜的禁闭,这一个礼拜,也不知道李家如何解决的那件事,黎姝究竟怎么样了。
木小乔也无法单独过去李家看阮灏宇的情况,她只能跟随梦里小木小乔的脚步走。
等木小乔重新出来,再次去找阮灏宇的时候,发现阮轻婉又瘦了一大圈,而阮灏宇,则每天都跟着阮轻婉,满脸的担忧。
小小年纪的孩子,承受了太多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压力。
再次见到小木小乔,阮轻婉露出一抹勉强的笑意,拉过她的手,拿出一个琉璃镯,套在她的手腕上。
木小乔一凛,原来暮璃镯,竟是阮轻婉送给她的!
阮轻婉温柔的道:“小乔,你是个好孩子,你能奋不顾身的救我和灏宇,证明你的心里,是把我们母子真正当朋友的,阿姨送你这个暮璃镯,希望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和灏宇都能相互扶持,互相帮助,哪怕做一辈子的朋友也好,互相照应,好吗?”
其实,阮轻婉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那就是,如果木小乔能成为她的儿媳妇,那就最好了。
只是木小乔当时还太小,根本不能明白。
阮轻婉又拿出琉光戒,递给阮灏宇,道:“孩子,这琉光戒,和暮璃镯,是一对至宝,妈妈分别送给小乔你们两个,无论如何,不能取下来,能不能做到?”
阮灏宇不明白母亲的意思,但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忤逆母亲,母亲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