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个孩子都乖巧的点头,阮轻婉欣慰的笑了,拉起阮灏宇的手道:“阿宇,妈妈已经为你改了姓,从今天开始,你随妈妈姓阮,叫阮灏宇,不再叫李灏宇,知道了吗?”
阮灏宇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一如既往的同意,只要是妈妈说的,一定是对的。
“真是乖孩子,以后这个家,少回,这里的人,不值得留恋,妈妈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事情,就是留在了这里,如果不是因为有你,妈妈肯定坚持不了这么些年。”
“妈妈…”小阮灏宇心头不安。
“妈妈没事,你长大了,是小小男子汉了,遇到什么事都要勇敢坚强,知道吗?”阮轻婉唇角微扬,眼神中都是不舍,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柔声道:“去玩吧。”
木小乔心中暗道不好,阮轻婉脸上的笑,是释怀的笑,也是解脱的笑容,只怕,事情要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
她记得清清楚楚,阮灏宇说过,他的母亲,是自杀而亡,难道就是在这个时候吗?
不要啊!
可事情并不会因为她而发生任何改变,事实证明,木小乔的第六感特别准,就在两个孩子走开了之后,阮轻婉慢慢的拿出一个药瓶,倒了满满一手心药片,随即毫不犹豫的全部吃了下去!
木小乔只觉得心痛,她看得出阮轻婉已经心如死灰,毫无生气,是决意不想活了的。
吃完药,她起身,脚步迟缓的走进房间,木小乔回头看两个孩子玩耍的身影,再看阮轻婉略为踉跄的脚步,只觉得悲痛难当,想喊两个孩子叫救护车,又不想让两个孩子看到如此残忍的一幕,最关键的是,她什么都做不了!
什么都改变不了!
她已经想象得到,小阮灏宇该如何伤心,她此时此刻已经感同身受,心痛难忍,眼泪不由自主的汹涌而出。
“阿木,阿木!”
木小乔被一阵大力摇醒,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睛,便看到阮灏宇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
她的心中对他无限心疼,想到他小小年纪就失去了相依为命的母亲,她就难过,这么些年,虽然秦家对他也不错,但终归背负了太多,成长到如今这么优秀,何其不容易!
想到这里,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把他的头勾了下来,吻了上去。
天还没亮,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屋里只开了一个小灯,是阮灏宇刚刚被她的哭声惊醒时所开。
房间温度逐渐升高,木小乔越搂越紧,手也大胆的在阮灏宇背上上下摸索,很快把他撩的难以自制。
只是他还没忘记她刚刚是哭着醒来的,现在又这么反常,他有些担心。
于是艰难的止住动作,粗喘了一口气,用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道:“阿木,你没事吧?”
“我没事,别说话。”
木小乔现在只想好好的疼他,满足他,让他开心,其他的,统统抛开。
阮灏宇又被拉的俯下身,确定木小乔没事,他也就不再顾忌,做起了他想了许久的事。
房间温度渐渐升高……
天渐渐亮了起来,夫妻两人却都累瘫在床上起不了身,木小乔窝在阮灏宇怀里,轻轻的道:“阿宇,跟我说说琉光戒和暮璃镯的事吧。”
她明显感觉到阮灏宇身子一僵,听到他的声音在头顶打哈哈,“琉光戒和暮璃镯,就是一对普通的戒指和手镯,也没什么特别的。”
他一定知道什么瞒着自己!
木小乔不动声色,继续假装漫不经心的道:“普通吗?那你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吗?很奇怪呢,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这个暮璃镯的,好像一出生就一直戴着似的。”
她顿了顿,继续道:“你说这么一对儿首饰,怎么就那么刚刚好咱们两个一人有一件呢?”
“可能,我们是天作之合吧。”阮灏宇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自然,纵然大影帝的演技也不是盖的,但木小乔心知肚明他在撒谎,所以自然听得出他话音里的不自然。
她坐直了身子,窗外刚刚初升的太阳正好照在阮灏宇脸上,照的他有些睁不开眼睛,也看不清楚木小乔脸上的神色。
只听她一字一句的道:“这琉光戒,和暮璃镯,是一对至宝,妈妈分别送给小乔你们两个,无论如何,不能取下来,能不能做到?”
阮灏宇瞬间从床上弹起,握住木小乔的肩膀,紧张的道:“阿木,你恢复记忆了?”
这不可能啊,荆老说过,一旦选择同时重生,有一个人会彻底忘记,大脑会被洗的干干净净,一点关于对方的信息都想不起来。
事实上也的确是,自从重生回来,木小乔从来没有记起过关于前世和他相关的事情,可是为什么突然说出妈妈当初送她暮璃镯的时候说的话了呢?
那他屡次放血救她的事情,她也知道了吗?
木小乔看着他的脸阴晴不定,知道他非常震惊,于是把他的手拉下来握住,道:“只是恢复了一点点,不用担心。”
阮灏宇讪笑,“这是好事,我怎么会担心呢?想起了什么?”
“我想起来,暮璃镯是阮阿姨送给我的,她把琉光戒给了你,还想起来…你用琉光戒和暮璃镯来救我。”
“你…”阮灏宇艰难的吞口水,“连我救你都想起来了?”
“所以,你还要瞒我吗?”木小乔眼光灼灼的看着他。
阮灏宇挫败的垂下脑袋,“好吧,这个荆老,真不靠谱。”
“你说谁?”木小乔敏感的捕捉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没谁,”阮灏宇忙否认,他可不想连重生的秘密都暴露了。
怕木小乔再问,阮灏宇忙讲起了琉光戒和暮璃镯的故事。
“那天,妈妈送了琉光戒和暮璃镯给我们后就自杀了,”他眼神黯淡了一下,木小乔握紧了他的手。
“她留了一封遗书给我,让我离开李家,去秦家生活,她已经在秦家为我安排好了,并且还叮嘱我,她的东西,一概烧掉,唯有一本日记,让我珍藏好,说是专门留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