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叫声。
方崖被吓得连连退后,紧贴着墙壁,大惊失色地道:“老老老……大,你别吓唬我。”
银月等人赶到楼上,询问道:“发生什么事?”
方崖吓得说不出话,惊恐地指着床上茫然无措的男人。
许劲立即对男人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奇怪地道:“先生,身体没事啊!”
“不……不是……”方崖活像见鬼,舌头缠绕在一起道:“你……让他说话。”
许劲疑惑想:“声带出问题?”
方崖猛摇头。
男人盯着他们一会,目光突然凌厉的问道:“你们是谁?”
众人石化原地,同时瞪大眼睛看着男人。
半晌后
“失……忆?”许劲嘴角忍不住抽动,不敢相信吐出。随即想不可能,商珩身子一直是他照顾,他脑部检查没有任何问题。
男人的目光转落刚到的纪晚宁身上,原本凌厉警惕地眼神变得柔和,蹙眉询问地道:“你的腿怎么了?”
许劲顿时缩回下巴,最先反应过来,瞥了纪晚宁一眼,收起心里的疑虑,咳嗽一声,故作神情严肃,嘀咕道:“怎么会失忆。”
纪晚宁心里哼道,扫了一眼许劲拙劣的演技,目光微冷,她一点不信眼前精明的男人睡了一觉,突然没了记忆。
懒得理他们把戏:“艾薇儿,我们走。”
艾薇儿听的云里雾里。慢了半拍:“哦、好……好的。”一脸莫名其妙的离开,不忘回头看,心想,商珩怎么了?
银月忽然想起什么来,脸色微变,害怕地往后挪,想跟在纪晚宁身后溜走,却被方崖逮住,揪着脖子逼问道:“是不是你那条该死得虫子,啊?”
银月被摇得快吐了,赶紧制止:“停停停”莫名心虚地看了床上男人一眼,祈祷他醒来千万别和自己算账。
许劲以为是先生的苦肉计,看两人情况,竟然是真的失忆,不由急了询问道:“怎么回事?”
银月结巴:“是……七日忘。”
两人异口同声道:“七日忘?”
门外的纪晚宁突然停下来。
“情人蛊的副作用。”
银月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解释,在苗寨里,她观察商珩一切正常,以为他没事,谁知现在突然发作。
方崖上手又扯着她的脖子道:“你竟然把我们老大变成白痴。”
“哎呀……我怎么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嘛!书上说非自然、外界干预下情况下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但一般会在种入第二天发作……。”
银月不耐烦的推开他:“我怎么知道他的七日忘这个时候才发作。”
许劲不明白道:“外界干预?”
“额……就是……”银月小声道:“情人蛊得原始身体交流,强行情况种下的话,带有母蛊的人会出现七日忘……”
边说边朝门外退去:“七天里像个小孩子。”声音越来越小,不敢说白痴两个字。
“什么?要当七天白痴?”方崖敏锐捕捉她心里话,激动的吼着,整个别墅充斥着他声音,说着要动手教训银月。
“告诉你,别碰我。”银月退无可退,威胁道:“我身上还有其他蛊虫啊!小心我不高兴给你下个听话蛊,让你当一辈子的白痴。”
方崖被吓得定在原地,敢怒不敢言,望向许劲,怎么办。
许劲抓住重点问道:“七天过后就恢复正常?”
“其实……我也不知道”,银月期期艾艾半,心虚地道:“我……我也是第一次种情人蛊。”
方崖气得指着她鼻头,说不出一句话:“你……”
银月不高兴反驳道:“哎,是他自己要求种的,还把老子揍得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呢,而且我告诉过他有副作用的,他不听,能怨我。”
方崖火气蹭蹭往上,气得大脑缺氧:“你……”
……
晚上
艾薇儿确定纪晚宁睡了后,轻轻的关上房门离开。
忽然安静地走廊尽头,男人头发微乱,黑色睡衣松松垮垮,胸前有几颗纽扣被蹭开,露出麦色的胸腹,手里抱着一个枕头,推开了房门。
纪晚宁睡得有些迷糊,听到门开,以为是艾薇儿,象征地询问一声:“艾薇儿?”并没有理会,以为她忘了什么东西。
黑暗的房间里,男人揉了揉头发,看着床上鼓起一团,心脏那块一下变得柔软。
轻轻地把枕头放在旁边,掀开被角小心翼翼钻进去,手环抱着女孩,满足第闭上眼睛。
纪晚宁睡得迷迷糊糊的,闻到股熟悉而清冽的气息,又暖又香包裹着全身,周身仿佛躺在柔软里。独特的味道特别像午后暴烈的日头下花园里盛开的玫瑰花香,香甜中带着阳光味道,丝甜入心。
忽然感觉腰部一重,她立马从睡梦中清醒,警铃大作,她居然没有察觉到身边躺有人,于是奋力朝身后胸口攻去。
商珩闷哼一声,委屈地撑起来头,墨色眼眸清澈明亮:“干嘛打我?”边说边揉。
感应灯随着声音亮起。
纪晚宁半天没反应过来,诧异地道:“商珩?”
蹙眉道:“你跑我房间干什么?”
男人理直气壮道:“睡觉啊。”
“睡觉回你房间去,你跑我这里房间干什么?”纪晚宁不禁怀疑他装疯卖傻故意的,质问道。
男人却没听到似,倒头下去,委屈道道:“我一个人睡不着。”说完环住纪晚宁的腰部将她往怀里带,墨眸闪亮道:“我要和你睡。”
纪晚宁双手抵在他胸前,严词拒绝道:“商珩,我不管你是真的失忆,还是假的失忆,请你现在立刻离开我的房间。”
谁知男人抱得更紧,头埋在她胸口蹭来蹭去,撒泼道:“我不……我不,挨着你,心脏才不会乱跳。
纪晚宁:“……”
被他行为弄傻眼了,是她神经错乱?
男人唯恐被赶走,像八爪鱼一样死死粘住纪晚宁,勒得她脸涨喘不过气来,原本心情就烦躁,忍不住怒吼,爆粗口道:“你他妈快要勒死我了。”
男人微怔,立即放开一些,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温声教育道:“女孩子不可以说脏话的。”
纪晚宁:“……”
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侧头看了床头的时间,指针指向十二点半,要不是太晚,她真的想叫人把他弄走。
男人顺着她目光看向去,轻拍着她背部道:“睡吧,晚安。”
纪晚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被裹得像粽子,谁还有心情睡。
男人仿佛头顶长了一双眼睛道:“女孩子翻白眼不好看。”
纪晚宁忍无可忍:“滚。”
男人立马闭嘴睡觉。
艾薇儿一早推开门,看到男人在她床上睡的正香时吓得尖叫一声。尖叫不止艾薇儿还有方崖。
他发现商珩不在房间,四处寻找一遍也没看见人,着急在别墅里来回跑。
艾薇儿上前询问道:“怎么回事?”
纪晚宁淡定看向她:“你终于来了。”示意她赶紧把男人从她身上弄走,当一晚上的玩偶。
方崖正要询问纪晚宁有没有看见他家老大时,看到眼前场景,心顿时放下,长吐一口气:“老大……”你让我好找啊!
餐桌上
男人像得皮肤饥渴症似,不黏着纪晚宁他难受。
纪晚宁眼神不友好的盯着坐对面银月:“你不解释一下?”
银月被她盯得发虚:“正常……正常反应……”
“正常反应?”
艾薇儿不过照常推着自己去海边走走,找不到自己,就把房间东西全砸了。
银月十分牵强解释道:“都说是情人蛊,他身体里母蛊只认子蛊,见不到你肯定会乱发病的。”
纪晚宁咬牙道:“最好你说的是真的。”
银月眨眨眼:“什么?”
她瞪了身旁的男人一眼:“七天。”
“啊……”银月慌了,放下手里面包,朝纪晚宁背影呼喊道:“亲,我们没有七天包恢复的保障啊!”
纪晚宁没理她,径直上楼,再忍他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