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晚宁扫了一眼身后的狗皮膏药。
男人不高兴地黏着她道:“上楼为什么不叫我?”
纪晚宁:“……”
方崖敲了一下房门,脸色有些不好的看着纪晚宁:“纪小姐,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纪晚宁看向男人,疑惑问道:“什么事?”
方崖目光担忧地看着自家老大,瘪着嘴:“风城里的电话,老大现在谁都不认识……”
纪晚宁睨了旁边生闷气的人,叹气道:“拿来吧!”
方崖递过去,立马退得老远。
纪晚宁正放在耳边,听见电话里暴怒道:“商珩呢?怎么?敢做不敢接老子电话?”
纪晚宁听见熟悉的声音,诧异转为惊喜道:“爹地。”
电话里头人沉默一下,听见某人转头不忘拉踩商珩,告状道:“老婆,商珩竟然找人冒充咱们女儿,根本就不是真心对我们的宝贝。”
纪晚宁:“……”
他爹地真的是一如既往的可爱……
林微雨刚走过去时,听见电话里人无奈地道:“爹地啊,真的是我。
两人一顿。
纪惊蛰正要继续咆哮,电话被林微雨夺了过去,瞪着大眼睛委屈看着林微雨,小声道:“弄疼我了……”乖乖地退到一边。
林微雨:“……”
在老婆警告的眼神下,纪惊蛰愤懑不平的坐下。
“明珠。”
纪晚宁激动地:“妈咪,你们已经回来?”
林微雨应着道:“你离开的第二天我们就出来了。”询问道:“小禹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告诉我了,你身体怎么样?”
纪晚宁哽咽应着道:“目前暂时没什么问题。”
林微雨心里叹气一声:“你在哪里?妈咪和爹地去接你。”
知道商珩对明珠做的事,她也十分生气,但两人都不是孩子,有自己的想法,作为父母不能过多插手。
纪晚宁想了想算了:“妈咪,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泄密一事刚过去,没必要在这个敏感时候惹人怀疑,而且根据条令他们是禁止出国的。
纪惊蛰在旁边插嘴,愤怒地道:“离婚……和姓商的离婚……”
纪晚宁哭笑不得:“爹地……”
“别理他,最近毛病又犯了。”林微雨道:“你做什么决定妈咪都支持你。”
纪晚宁好奇他们是怎么找到他们的。
林微雨无语道:“你爹地和你傅叔把小北揍了一顿,这才联系上的。”心里忍不住埋怨林寄北,亏她一直那么疼他。
纪惊蛰一旁傲娇不得了,仿佛干了一件了不起的事,其实他从早就想揍林寄北几人了,敢联合起来拐骗他宝贝女儿。
纪晚宁在想林寄北还好吗?
“妈咪,”朝旁边男人看了一眼:“我过几天就回去,放心吧!”
“嗯嗯,妈咪拜拜。”
男人听到她要离开,顿时不高兴质问道:“你要去哪里?”
纪晚宁将电话丢给方崖,淡淡地道:“不用你管。”
男人受不了她对自己的冷漠道:“不行,哪里都不许去。”
纪晚宁盈盈一笑问道:“不装了?”
方崖顿时愣在原地:“……什么?”看向男人,他没听错吧!”
商珩抿紧嘴唇,沉着脸色。
方崖吓得抓紧电话连滚带爬的跑出去。
银月见他活像见鬼似,嘴里含着最后一颗葡萄,悠闲地拍拍手水珠道:“跑什么”说完好奇朝楼上张望。
一阵东西摔落的声响。
银月缩回头,也找个地方躲起来。
纪晚宁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冷眉质问道:“生气的应该是我吧!商珩。”
男人紧紧地看着她。
纪晚宁扫了一眼地上的东西,觉得有些可笑,以前是自己对他摔东西,现在转变成他。
“你让艾薇儿往我饭菜里下药,和银月联合起来骗我是因为情人蛊的原因。”
男人眼里突然一慌。
“又说什么七日忘的谎话骗我,真当我纪晚宁这么蠢吗?”
商珩解释道:“不是的……”
“不是什么?这一切不是你做的。”
“明珠……”
她厌恶地道:“别叫我,每次你叫我的名字都感觉到十分的恶心,无法忘记你对我的伤害。”
男人猛怔愣住,眼里闪过一抹伤痛,他没想过要伤害她。
“商珩,我一次次的退让不计较,不代表我原谅了你。”
纪晚宁冷漠注视着他,充满恨意道:“我每天晚上只要闭上眼睛,就想起躺在实验床上被你的人注射各种药品。”
平淡的语气说着剜心字道:“一想到那个未见面的孩子,我就恨不得杀了你,不停质问自己为什么会遇见你。”
每一个字像把锋利的刀,狠狠地插在男人心口上,男人的脊骨仿佛被折断,眼眶微红,他……只是想留下她。
“你爱我。”
“只不过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我纪晚宁从未爱过你。你心里很清楚,从小到大,我就没看过你一眼。
“风城那场婚礼是因为我没了记忆迫不得已的一场政治性婚姻,无关两人情感。”
锐利的话刀子再次深深地插进心口:“否则凭你?”
言尽于此,无需过多。
他所有以爱为借口的预谋和狡辩被她狠狠拆穿,撕毁下来。
商珩感觉整个人被放进绞肉机里来回绞去,感不到疼。
“若不是商煜曾经帮助妈咪过,我早杀你。”纪晚宁压抑内心已久的情感瞬间爆发,警告道:“你若再我饭菜里下药,我不会对你客气的。”
……
方崖汗流浃背跑回地下研究室询问许劲道:“你知道老大没失忆事?”
许劲点头:“知道啊!”
“银月?”
许劲想了一下:“应该知道的吧!”
敢情只有他像个大煞笔以为老大被蛊虫吞了没记忆,随即爆粗口道:“靠……”责怪许劲不厚道:“为什么不告诉他。”
许劲反问道:“我以为你知道。”
方崖:“……”
许劲补充道:“你当时演得挺逼真的,所以我也跟着演了。”
方崖:“……”
他哪里是演的,都欺负他,把他当傻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