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没入皮肤的闷响戛然而止。
流氓后仰着脖颈深吸一口气,然后重重的吐出,像是刚刚完成雕塑的艺术家。
染血的刀刃在俘虏肩章上来回刮擦,皮革纤维裹着血沫发出类似砂纸打磨的窸窣声。刑天松手的刹那,那颗头颅重重砸在台面上,震得镣铐哗啦作响。
流氓收回刀子,刀鞘卡扣咬合时的金属颤音在房间里显得尤为刺耳。
暗红血珠顺着流氓垂落的指尖悬而未滴,作战服袖口晕开的血渍正在布料纤维间缓慢爬行。整间刑房只剩下两种声响:
血滴砸在铁皮桶上的断续嘀嗒,以及俘虏喉咙里拉风箱似的破碎喘息。流氓歪头端详着俘虏太阳穴上支离破碎的旭日旗——原本青黑的刺青此刻泡在血泊里,边缘翻卷的皮肉正随着剧烈颤抖泛起细密涟漪。
魏坤忽然伸出拇指按在伤口上碾压,俘虏触电般的抽搐让铁椅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嘿嘿嘿,不是我说,多鲜亮的膏药旗。\"
魏坤盯着自己指腹晕开的血色狞笑,反手将沾满血浆的拇指在裤缝蹭出两道猩红印记。
凝固的血腥味在刑房里发酵一群人都默不作声的围成半圆,十几道目光钉在审讯椅上那滩抽搐的肉块,表情各异。
吊灯在俘虏脸上投下蛛网般的光影,魏坤的军靴叩击地面的节奏突然加快。
“怎么样?旭日旗也被刮下来了,你们家天照大神看不见你了,不是我说,你还要再坚持一会儿?”
魏坤脸上依旧是平日里的那副招牌式笑容,只不过隐约间多了一丝狰狞,看着俘虏双目无神,他也不生气,无奈的摊了摊手,开始转身,眼睛在存放刑具的位置上四下搜索起来。
“胖子,别找了,这儿有管钳!”
墙角阴影里传来铁器拖拽的闷响。叶枫拎着四十公分长的管钳走到魏坤面前,生锈的钳齿间还卡着半片带血的指甲。
\"要玩就玩全套,别弄死就行。\"
他甩手将工具重重的砸向水泥台面,重物坠地的轰鸣震得天花板落下簌簌灰尘。魏坤瞥见管钳握柄上凝固的血手印,嘴角终于扯出真心实意的笑纹。
魏坤掂了掂手中铁器,金属表面折射的冷光掠过俘虏剧烈颤动的瞳孔。他故意将管钳贴着对方耳畔划过,带起的风声激起俘虏脖颈后一片鸡皮疙瘩。
\"这宝贝往关节上一搭......\"
管钳突然敲在铁椅扶手上,迸发的火星溅到俘虏手背。
“不是我说,你可是想好了,这玩意一下子下去,我就能让你飞起来!”
魏坤略显生疏的摆弄着手里的管钳,一旁的矮脚虎凑了上来。
“那个......加肥猫,交给我吧,这都成我的专属刑具了。”
魏坤耸了耸肩,把管钳递给矮脚虎,这才发现这家伙已经换上了一身白大褂,看这架势是有备而来。
“这事儿闹的,差点儿忘了,这儿有个专业的,得了,你请吧!”
魏坤后退了两步,笑嘻嘻的看着矮脚虎。
“不想说就不说,没关系的,待会儿你会想开口的。”
矮脚虎声音冰冷,接过工具时白大褂下摆掠过沾满暗红色血迹的地面,他取橡胶手套的窸窣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此刻像是魔鬼一样在不住地挑动着俘虏那根紧绷的弦,橡胶手套紧绷的脆响让俘虏瞳孔缩成针尖。
“那个......还得来个人,帮我把他的手按住。”
矮脚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流氓。
“得嘞,正好一会儿得洗手,来吧!左手还是右手?”
“都一样,早晚都要来一遍。”
矮脚虎满不在乎的调整着管钳的开口。
流氓凝结着鲜血的手散发着刺鼻的血腥气,一把扯过俘虏被镣铐固定的手:
“咱说,你可别把我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