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到秦逸将属于世家的卢涛怼吐血，和秦逸分属于一个阵营的武将们个个都表现出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要不是此地是皇宫，李世民又端坐在上放看着，他们一定会出声夸赞秦逸做得好。
其实，就连李世民也觉得秦逸做的好，要知道世家凭借‘圣人之言’这一套路，不知弄坏了多少人的名声，又排挤掉了不少有识之士，活该他们今天载在了惯用的手段上。
而此时的卢涛呢？
卢涛是真的怒气上头当场吐血。
他们世家大族的传承乃是汉室最纯粹的血统来着，每一个世家都是这样的，甚至为了保持汉室血统的纯粹，他们都是世家内部互相通婚，若是不再世家圈子内的人要与家里的人成亲，也是要经过排查了那人的祖宗十八代。
待确认此人的祖宗十八代都是‘干净’的，没带有胡人的血统才会将女儿加过去，亦或是娶回家的。
他们如此传统到极致的家族，就连皇室这个沾染上胡人血统的朝廷掌权者，他们都是全然断绝与其成为儿女亲家的。
所以，他们怎么肯能是秦逸和程咬金口中那与突厥勾结之人？
但是，在场武将们的话语中，更可恶的是秦逸辩驳的最后那一段话里。
这话里话外的都在明示与暗示...他们今天的举动就是私下里收了突厥的好处，于是乎竭尽全力的在帮助突厥人推脱，而且他们主张的议和政策完全是在给突厥休养生息的时间，同时也不客气的将他们摆到了突厥侵略百姓的帮凶之位。
他们这边想用大义对付这些大胜仗的将领们，对方也同样用大义来回击他们。
不过，说穿了，今日的事情他们还是真正的不占理的，也就是胡搅蛮缠一波，想要从中收取点好处罢了。
之所以特意点出消灭百姓的残酷，都是因为水治立场的不同，李世民麾下的功贵们已经渐渐有了压制世家的趋势，所以他们不得不用尽手段打压这些功贵们。
万万令他没想到的是，今天他代表世家出面指责功贵们残暴不仁，想让他们在世人眼中没有一个好名声，却被趁机反咬一口令自己这一边背上了不顾百姓死活，看不清大局，通敌叛国之嫌疑。
在这一点上，他们这些世家大儒落了下风，他们不如李靖、长孙无忌等人看的透彻，而且若他们不依不饶的追究下去，其实还真的动不得这些人分毫。
毕竟，一切的事情都是泾阳候秦逸下令与主持做的，不管他们怎么指责来指责去，哪怕是秦逸下令消灭了整个突厥王城中的所有人，显然也能因为年龄小的原因，定罪了也会被李世民从轻处罚。
而世人都是健忘的，秦逸或许会沉寂几年，但是几年的时间显然不足以令此人的仕途尽毁，所以单单是水治智商他们这些世家派系的大儒在这场较量中就落了下层。
当然了也不是没有其他因素，他们世家这次明显的轻敌了，若是真正的世家核心地位人员出手，李世民恐怕不得不做出妥协，秦逸也会因此而惹上一队麻烦。
不过，现在因为准备的不充分，他们败了就是败了，哪怕现在再又人跳出来支持他，也完全于事无补。
天平上的砝码没有放足够，李世民不会对崛起的功贵做出处置，没有任何一个出征高级守卫员们折损在此，若是能折损掉哪怕一个人，他们都能几大世家一起动手，让在自己家族的实力下死得无声无息的，婉如秦逸的父母一般。
与此同时，朝堂上世家派系的大佬们看着现在的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卢涛带起的口舌之战竟然输在了一个黄口小儿身上，不仅仅没了让李世民处罚的借口，反倒令自己背负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各个都气得牙痒痒的，却又都明白此时他们该明哲保身不能再蹦跶出去了。
卢涛本人却真真懊悔至极，甚至是此时此刻他真的想一头撞死，一死了之之后便不用管后面的事情了。
而和他对立的秦逸却在把对方气到吐血后退了下去，静静的看待失态的后续发展，而且他今天也已经出够风头了。
程咬金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仍旧开口对卢涛冷嘲热讽。
“怎么？当真被我们说道痛处了？哈哈...也是，卢大人往日里大概只记得往自己的家族里面捞尽好处对吧？我老程不否认你们都是有学之士，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一时之间，程咬金记不起那句话语来，只能微微扭过头朝秦逸看过去。
“世安啊，就是那句什么流氓，什么文化的那句，你以前说过的。”
“...”秦逸被点名后一抹脸，声音极其无奈的说到，“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对，我就是想说这句话。”程咬金满意的点点头，“你们世家做的事情可不就是这一句话就概全喽。”
没等对方反驳，长孙无忌也一同笑眯眯的接口。
“你们这些世家大族都从内部腐朽了，你们用你们的学识做出的事情连愚昧的百姓们都不如，哪怕是你们家族内鱼肉乡里的事情也通通被你们借由圣人教化为借口，在大肆宣扬中掩盖下你们所犯的错误，尔等光鲜的外表下是肮脏的藏污纳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