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落寒的话让江南夏有些尴尬了。
她蠕动了好几下嘴角,最后扬起头对夜落寒说:
“我是为你好,我们所有人都家庭幸福了,你不止自己孤单,还害的你的一双儿女没有妈妈!”
“夏夏,你又道德绑架我。”
江南夏蠕动了几下嘴角,“我,我,我不管你了!我走了!”
话后,江南夏上了自己的车扬长而去。
跑车开出夜家,江南夏靠边将车停下来,她给温言打了一个电话。
温言因为长时间休息不好,此时头疼的厉害。
她实在忍不住了,吃了一粒药坐在角落里休息。
刚拿出手机来要看看星星和派派,就看见一个陌生号码。
她原本不想接的,但她还是接了起来。
江南夏的声音传来,“温言。”
“夏夏?”温言直起了后背。
“嗯,是我。”江南夏说:“我换了新的手机号,你加我一下微信,我给你发星星和派派的照片,我刚才去看他们俩了,他们长大不少,都会坐学步车了,你快点加我。”
“你回国了?”
“嗯,你快点加我,微信上说。”
两人很快加上了微信。
江南夏一咕噜把刚才在夜家拍的星星和派派的照片和视频都给温言发过去。
她又给温言打视频电话。
温言正看着星星和派派的照片已经泪眼迷离了。
她接起了江南夏打来的视频。
两人在视频里看见了彼此。
江南夏说:“你怎么瘦成这样?都瘦的脱相了!”
“哪有?”温言摸摸自己的脸,“我一直瓜子脸。”
“温言,一会儿再看星星和派派的照片,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我怀孕了,三胞胎呐。”
温言十分惊讶,她问江南夏,“谁的孩子?是滕项南的吗?”
“温言!”江南夏剜了一眼温言。
温言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她又对温言说:“都两个多月了。”
“恭喜。”温言流眼泪了,她说:“真好。”
江南夏没有告诉温言滕项南失忆了,要不然温言又替她担心。
她说:“刚才我见到落寒哥哥了,她说你回来他也欢迎你。”
温言苦笑了一声,她知道,江南夏是在骗她。
江南夏见温言不信,她又说:“他说你回来她不会赶你走。”
温言释怀的苦笑一声对江南夏说:“我知道他不会赶我走,但我回去,他还怎么重新开始?”
“你都走了这么久了,他也没有重新开始,就他那臭脾气,谁愿意要他,也就你稀罕他!”
江南夏说着说着想起星星和派派来。
她又难过的对温言说:“你不想星星好派派吗?你看他们多可怜。”
温言抬手擦了眼角的泪,她说:“夏夏,我觉得你是最懂我的,不要说了。”
“……”江南夏蠕动了好几下嘴角,她又说:“我是看见你可怜……”
“落寒哥哥才可怜。”温言的眼泪扑簌扑簌的落下来。
江南夏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再不敢说错误的话了。
她说:“好了,我挂了,你看星星和派派吧。”
“嗯。”温言说:“你要幸福呀。”
两人挂了视频电话。
江南夏擦了眼泪,再次发动车子。
她赶回家的时候,佣人说滕项南自己去医院了。
江南夏转身就走。
佣人说:“少奶奶,少爷说让您在家休息,他自己可以。我要陪他他都没让我陪。”
江南夏笑了笑,转身走了。
医院。
江南夏正准备给滕项南打电话,她就看见了滕项南的身影。
她刚要叫滕项南,但又看见医院人好多,她便没有叫住滕项南,而是提脚去追滕项南了。
等她跑过去的时候,滕项南已经进了一间大夫的办公室。
她都没有看看门上写的是什么科室,她就推门进去了。
然而,她一进门,就听见滕项南问大夫,“李大夫,你帮我查一下,我是什么时候做的绝育手术?”
滕项南和大夫一起回头看去。
滕项南在看见江南夏的那一刻,他有些僵住了。
大夫没认出来带着口罩的江南夏,他对江南夏说:“看病先去挂号。”
江南夏退了出去。
滕项南站起来要去追江南夏。
大夫对滕项南是说:“滕先生,你干嘛去?你手术的日期我记得,是两个月前,我给你查一下具体日期……”
江南夏在外面门口听见了大夫的声音。
她抬头看去,这才看见这是男科。
然后这时门开了。
滕项南出来了。
两人在大夫办公室门口四目相对。
江南夏挽住滕项南的胳膊,她说:“你是我唯一的男人,孩子是你的。”
滕项南忽的很心疼江南夏。
他对江南夏解释道:“我只是来问问我的情况,我没有怀疑你。”
他的解释连他自己都不信。
可明明他说的是真话。
但没想到江南夏却点点头对他说:“我在外面等你,你进去吧。”
滕项南摇摇头,正要说不进去了,李大夫打开了门,看见滕项南,他拿着手里的病历对滕项南说:“滕先生您看,这是您做绝育手术的日期。”
滕项南正要说不看了。
但江南夏从大夫手上把病例接了过来。
她一看那日期,正是她离开的那天!
而且,病历上具体的时间还有!就是她离开的半个小时之后!
而那个时候,她已经坐上了去往d国的飞机!
她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看见江南夏哭的身子都在颤抖,大夫一脸懵怔。
滕项南把江南夏手中的病历合起来递给大夫。
他则搂着江南夏离开了。
拐弯处,江南夏哭的泣不成声,她紧紧的抱住滕项南,“你怎么这么傻呀?”
滕项南感觉到江南夏哭的身子颤抖。
江南夏又哭着说:“幸亏我怀上了,万一我怀不上,你这辈子就做不了父亲了。”
来来往往的人都在看他们。
滕项南终于伸出手抱了抱江南夏,又在江南夏的后背拍了拍。
他说:“别哭了。别人都以为我欺负你了。”
江南夏抬起头来。
滕项南看见江南夏的眼睛已经哭肿了。
江南夏也知道自己的眼睛肯定肿了。
她从包里掏出大墨镜来戴上,她对滕项南说:“你只管相信我,等你恢复记忆了,你就明白了一切。”
江南夏的声音里还带着抽泣声。
滕项南点头,此刻,他就那么莫名的愿意相信江南夏说的每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