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福生眉头紧拧,眼神中尽是忧虑与不忍,数次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来宽慰银杏,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焦灼地不停搓着手,目光时不时地投向不远处还在察看池塘四周的自家主子仁君兰身上,好似想从仁君兰那里求得援助。
而此时,仁君兰正沉稳地漫步于不远处的池边,双眸凝视着池水,仔细观察着。忽然,一阵若有若无的抽泣声,宛如细丝般,悄然传入他的耳中。他即刻止住步伐,随后敏锐地循声望去。
只见银杏双手紧紧抱着头部,身躯剧烈颤抖着,哭得悲痛欲绝。她的面庞被泪水湿透,悲痛至极的神情,仿若要将周遭的空气都凝结。而立于她身侧的福生,则是满脸的惶恐不安,双手不停地摩挲着,眼神中尽是慌乱与无措。还边搓手边向自己投来求助的目光,面庞上写满了焦灼与关切。
目睹此景,仁君兰的眉头不禁微微皱起,仿佛有一座沉重的大山突然压在了他的心头,令他有些呼吸不畅。毕竟,今日在这秦府别苑遭遇的这一连串匪夷所思的状况,本就令他有些应接不暇,却未曾想到,此刻又遇见了这一烦闷之事。
然而,他深知当下绝非心烦意乱之时。只因,齐凡轩的去向以及落水之人的身份,尚需他去探寻与辨认。于是,仁君兰在竭力克制着内心如波涛汹涌般的烦闷,紧接着,又深深地叹息一声后,才缓缓迈步,朝着两人所在之处走去。
福生远远望见自家公子朝他们走来,原本慌乱的心忽地一动,恰似在黑暗中瞥见一丝曙光,随之而来的是满心的希冀。他顾不得其他,急忙迎上前去,脚步仓促间,扬起了一小片尘土。
待走到仁君兰身前时,福生神色焦灼万分,声音更是因紧张而略带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公子,您瞧!这可如何是好啊。”福生说完这些,目光匆匆扫了一眼仍坐在地上哭泣不止的银杏。紧接着又将目光收回,转而望向身旁的自家主子,眼神中满是求援之意,仿佛在静待着主子的回应。
然而,仁君兰并未即刻回应福生,而是故作沉稳地朝着银杏走去。只因,自远远瞧见银杏哭泣的那刻起,仁君兰便感到头痛欲裂。再加上他本就性格豁达,向来不善于应对女子,尤其是面对女子哭泣时,简直如临大敌,全然不知所措。
因此,他也并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开口宽慰那女子,心中也是暗暗叫苦不迭。可此刻,望着那女子如此悲伤的神情,又感受到福生对自己全然信任的目光,仁君兰深知,纵然自己满心无奈,不知如何是好,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应对了。
而身旁的福生并不知自家公子心里的想法,仍旧眼巴巴地望着仁君兰,满心期望自家公子能即刻想出个周全的办法来。可等了许久,却始终未见自家公子回应,福生当即心中焦急万分。
可即便如此,福生也不敢再贸然催促。只因,他深知,自家公子向来智谋过人,即便面对再棘手的情形,也有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