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道长一望见萧泽手中之物,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喜色,连忙伸出双手,从萧泽掌中接过那根浮尘,嘴角勾起一抹和煦的笑容,对萧泽温声道:“多谢小王爷。”
萧泽的嘴角不经意地勾起一抹轻松愉悦的笑意,他微微摆了摆手,对吴道长谦逊道:“吴道长言重了,实则是我们该向道长和无念大师致谢才对。若非二位前辈及时出手相助,只怕这清幽的院落早已被鲜血浸染,变成一片修罗场了。”
一旁的陆洛童闻言,亦是连连点头,附和道:“正是如此,若非吴道长仗义出手,我们恐怕都难以幸免于难。”
吴道长与无念和尚听闻此言,心中甚是欢悦,然则面上依旧保持着那份谦逊之态,笑容可掬地轻轻摆手。
吴道长朗声笑道:“二位大人太过客气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此乃江湖儿女的分内之事。况且,我等又岂能眼睁睁瞧着这两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在眼前遭遇不测呢?”
言罢,他含笑望向一旁的柯幼娥与张小花,二人听后,嘴角不禁泛起一抹温柔的微笑。
无念和尚亦是面露谦和之色,笑道:“阿弥陀佛,出家人讲究慈悲为怀,贫僧又怎能置身事外,袖手旁观呢?”
萧泽目光温煦地望着眼前的两位前辈,嘴角勾起一抹诚挚的笑意,缓缓说道:“二位前辈,果真是江湖中人人敬仰的高人,令人心生敬仰之情。”
言罢,他双手轻轻抬起,优雅地做了个稽首礼,那姿态中满含着对吴道长与无念和尚深深的尊崇与钦佩。
吴道长与无念和尚闻此赞誉,心头不禁涌起一阵愉悦,嘴角勾勒出的弧度难以掩饰他们的欣然之色。
然而,这份喜悦尚未在他们脸上停留太久,便被陆洛童突如其来的平静话语轻轻打断,他的声音淡然如水,不带丝毫波澜:“只是,在下心中颇为好奇,两位前辈何以突兀地现身于此地?”
陆洛童的话语轻轻落下,宛如微风拂过湖面,却让吴道长与无念和尚脸上的和煦笑容霎时凝固。
紧接着,陆洛童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探寻的意味:“若非我记错,寿大人曾严令,禁止各位擅自离开各自的居所小院,不是吗?萧泽,我所言无误吧?”
言罢,他缓缓侧首,目光温柔而纯真地落在了一旁嘴角微扬、似笑非笑的萧泽身上,那模样,仿佛一个求知若渴的孩童,全然无害,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应。
萧泽含笑望着面前的陆洛童,轻轻颔首,应和着她的话音,随后缓缓转眸,望向了一旁表情略显僵硬的吴道长与无念和尚。
他嘴角勾起一抹温煦的笑意,说道:“不错,我的确记得有这么一桩事。况且,寿大人还体贴入微,唯恐诸位遭遇不测,特地派遣了衙役在各个院落门口严加守候。直至此刻,也未见竹园的衙役前来通报,说两位前辈离开了小院半步呢。”
言罢,萧泽的笑容愈发和煦,那双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紧紧盯着吴道长与无念和尚。
陆洛童亦随之将柔和的目光轻轻落在了他们二人的身上,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微妙而复杂。
柯幼娥与张小花并肩而立,彼此交换了一个满是无奈的眼神,两人皆缄默不语,只是静静地在一旁观察着四人之间那股难以言喻的暗潮汹涌。
吴道长与无念和尚脸上的笑意渐渐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掩饰不住的尴尬。
他们二人又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皆是一片茫然,不知该如何打破这微妙的僵局。
陆洛童淡淡地望着眼前的两位前辈,嘴角挂着一抹轻松而平淡的微笑,声音柔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咦?两位前辈,这是怎么了?”
面对陆洛童的询问,吴道长与无念和尚只觉得头大如斗,心中暗自叫苦,不知该如何搪塞过去。
恰在此时,一名衙役自院外疾步闯入,脚步匆匆,带起一阵微风,引得院内众人纷纷侧目,目光汇聚于他的身上。
那衙役一眼便瞧见了立于衙役群中的寿昌,以及正与吴道长、无念和尚交谈甚欢的陆洛童与萧泽,连忙停下脚步,神色焦急地禀报道:“小王爷!陆大人!寿大人!飞鹰小院出事了!”
此言一出,院内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这名衙役的身上,静候他的下文。
寿昌眉头微皱,目光中透露出几分疑惑,望着那衙役问道:“飞鹰小院?那不是柯翔鹰的居所吗?究竟发生了何事?”
那名衙役躬身禀报道:“回大人,飞鹰小院中突生变故,两名黑衣人无端争斗起来。”
“哦?”寿昌闻言,面上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之色,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与疑惑,“黑衣人?这黑衣人究竟是从何处冒出来的?”
衙役面露尴尬之色,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如实回答:“回大人,那两人……是......”
“什么?”寿昌闻言,心中的急切更甚,忍不住催促道,“你倒是快些说来!”
那衙役诚惶诚恐地禀报道:“大人,那二人是突然从柯翔鹰大人的厢房内诡异地冒出来的。”
“什么?!”寿昌闻言,一脸愕然,满脸皆是困惑之色,“你是说,那两人是从柯翔鹰的房间里出来的?你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此刻,院中众人神色各异,复杂难辨。
吴道长与无念和尚闻言,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隐含着一丝莫名的庆幸。
而一旁的柯幼娥则是满面忧色,秀眉紧蹙,她身旁的张小花望着她担忧的神色,心中也跟着泛起一阵忧虑的涟漪。
寿昌刚欲再开口询问,却见陆洛童猛地抬腿朝院门方向走去,萧泽也紧随着他迈动脚步。寿昌赶忙抬手呼喊道:“陆大人!小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