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枭的质问,引发所有人齐齐看向刘江。
这会儿,满朝文武,谁都哑口无言,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也不再有人为刘江开脱!
刘江才是真正残害先帝的真凶,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公之于众。
他如果是清白的,自然敢自证清白,若无法自证清白,那就是承认自己是杀害父皇的真凶。
任何时代,杀父都是无法容忍的罪过!
真要坐实了,就是亲兄弟,刘枭身为长子也可直接杀了刘江!
这些朝中大臣,就算是再怎么支持刘江,此刻也是哑口无言。
此刻的刘江也完全没有应对之策,解衣展开内衬,真相只会大白,但如果不自证清白,那就是默认自己杀害了父皇。
正当无懈可击之时,刘江的大将叶怒英驾马直接来到他身边,附身小声道:“王爷,一切准备就绪。”
“好。”
原本不怎么有底气的刘江,闻听此言,瞬间松了口气。
两万兵马准备就绪,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即便是杀父元凶,又如何?
玄灵当即大喝:“刘江,你杀父弑君,天理难容,今日还想篡权夺位。念在你是皇族,速速束手就擒,方是你唯一的退路!”
“哈哈哈!”
刘江的笑声在空旷的太庙广场上回荡,震耳欲聋,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面对现场所有人或疑惑、或紧张、或审视的目光,刘江非但没有像众人预料的那样急于解衣自证清白,反而是猛然间抬起头,双目圆睁,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忽然仰天长笑,那笑声悠长而略带几分可怖,如同寒夜中的狼嚎,让人心生寒意,不明所以却又莫名觉得其中蕴含着深沉的力量与威严。
刘江的笑声在空气中震颤,仿佛能穿透每个人的心房,让周围即便是最镇定的人也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莫名的压力,不明觉厉之余,更多的是对这位人物深藏不露实力的忌惮。
他的脸庞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沉,双眼闪烁着冷冽的光芒,缓缓抬起额头,以一种近乎挑衅的姿态,冷声道:“皇兄不愧是皇兄啊,手段果然高明!这等布局,真乃天下无双!”
随着刘江话音的落下,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仿佛响应了他的言辞,瞬间阴云密布,乌云翻滚,遮蔽了最后一丝日光。
紧接着,电闪雷鸣,一道道银色的闪电划破天际,伴随着轰隆隆的雷鸣声,狂风骤起,肆意狂舞,卷起地面的枯叶和尘土,形成一阵阵小型龙卷风,呼啸着向太庙这边逼近,隐隐中还伴有一阵阵令人窒息的沙尘,遮天蔽日,场面壮观而又骇人。
这突如其来的天象变化,如同大自然对人类纷争的愤怒宣泄,仿佛连老天都看不过去刘江所背负的罪行,要以这种方式表达不满与警示。
而刘江的笑声,在这狂风骤雨的前奏中显得尤为突兀和刺耳,它不仅仅是一种情绪的表达,更像是一种宣言,宣告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伴随着刘江那充满挑衅与决绝意味的笑声,现场的每一个人都不免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谁都看得出来,刘江这是准备背水一战了!
“刘枭!”
台下的刘江直接指着台上的刘枭喝道:“你不过是大乾的罪魁,大乾的一切战争,皆因你而起,若非是你,我大乾怎会沦为北凉的刀俎鱼肉?”
斗不过刘枭,刘江直接胡乱给刘枭安排罪名,趾高气昂喝道:
“你不过是会些甜言蜜语,讨父皇的欢心。哄得他连帝位,都要禅让给你!”
“你何德何能,成为大乾的皇帝?”
“论功绩,本王平定楚国,厉兵秣马,稳固江南一柱,功绩不比你低,凭什么你是皇帝?!”
刘江说这番话时,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亲兵,整个太庙,都近乎被围困起来。
而刘枭的兵马头也早在周围埋伏许久。
现场群臣们,一个个目瞪口呆。
知道这两位王爷,要彻底兵戎相见了!
“执迷不悟!”
刘枭只给了四个字的评语,目光锁定在刘江身上喝道:“你杀父弑君,企图篡权夺位!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哈哈哈!”刘江再度大笑:“谁的死期,还未可知呢?”
“刘枭,你当真以为,你还能斗得过我?”
此刻的他,早已胜券在握,任凭刘枭安插什么罪名,依然无动于衷。
大不了事成之后,将太庙内的人全部杀了。
正当剑拔弩张之时,太庙侧门,禁军统领关衡,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刘枭跟前,他浑身上下已经受伤,盔甲也被打乱。
“陛下,关外藩王的联合军,突袭我军,已经攻破了京都南门和东门!”
“什么?联合军也心动了?”玄灵闻听,不由得眉头紧皱。
没想到前两天,这些兵马还不敢冒进,这会儿已经攻入了京都。
攻破京都的南门和东门,大量的兵马,便会在不到半个时辰之内,抵达太庙!
“没错。”关衡一时很是沮丧:“我奉命镇守南门,原本以为这些联合军不敢妄动,没想到他们却是忽然袭击,打开了京都的大门!我军节节败退,力不能敌!”
作为禁军统领,刘枭其实分拨了五千兵马,让关衡镇守京都关门,但联合军的兵马,足足有五万以上。
他们之所以不敢攻入京都,完全是因为忌惮朝廷的火雷。
如今没了火雷威胁,这些联合军的胆子自然壮大不少。
几万人马,直接冲破了京都,欲将大乾四分五裂!
“联合军有多少人?”刘枭问。
关衡回禀道:“目测有五万人马!此刻已经冲进了京都,我们如何是好?”
“这……”
刘枭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哈哈哈!”
场下的刘江,笑声如雷鸣般炸响,回荡在太庙的每一个角落,带着无尽的狂妄与得意。
他的笑声中,既有对局势的掌控感,也有对对手的轻蔑与嘲讽:“刘枭,想必你已经收到了联合军攻入京都的消息了吧?本王在京都有两万精兵,而联合军虽有五万之众,但你的火雷此刻却如同哑炮一般,毫无声响!你那些引以为傲的火雷,在本王面前,不过是一堆垃圾罢了!”
刘江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与自信,他得意洋洋地继续叫嚣着,一边肆意地脱去了身上的华丽外套,连同那精致的内衬也一并丢弃。
随着内衬的滑落,一个碎布大小的缺口赫然显现。而他,却仿佛对此毫不在意,反而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缓缓露出了早已穿在身上的龙袍。
“父皇,是我杀的!”
刘江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扭曲的快感,他冷笑着,双眼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但这一切的根源,都是你,刘枭!你才是导致我大乾动荡不安的真正罪魁祸首。父皇也是因你而死!今日,本王就要替天行道,清除你这个国家的毒瘤!”
气氛瞬间凝固,仿佛连空气都为之颤抖。
在这一刻,竟然出现了两位身穿龙袍的天子,一正一邪,对峙而立,形成了一幅震撼人心的画面。
刘江剑尖一展,锋芒毕露,仿佛随时准备挥剑斩向眼前的敌人。
而随着他的一个手势,几千名训练有素的近卫军如鬼魅般从四面八方涌现,迅速包围了太庙,将刘枭的兵马团团围住。
这些近卫军个个武艺高强,装备精良,此刻正严阵以待,只等一声令下。
“听我号令!”
刘江的声音在太庙内外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杀了刘枭,为大乾除害!”
随着命令的下达,近卫军们齐声应和,士气如虹地冲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