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求见本座？你只是一个命妇，不会不懂背着魏无忌私下求我得含义。”
语罢他用力的揉搓着冰凉的手指，其实他只想暖一暖她冰凉的手罢了。
师姐的指尖永远都是温热的。
幻灵筠心里后悔极了，却也不敢甩开他的手。只能动也不敢动，话也不敢说。
“小妮子，你还嫩得很。”
他嗤笑一声，猛然撒开了她的手，整个人又惬意的靠在了椅子上。
“魏无忌私下屡屡折辱臣妇，臣妇生不如死。求大魔王给臣妇一条生路吧……”
耳畔她哭的凄楚，整个人无助的抓住他的裤腿。
波旬怎么听不懂折辱的含义，这些年自己的眼线也是禀报过魏无忌对这位魏王妃的所作所为。
他叹了一口气说：你当初选了魏王怎会不知今日，这一切不过是你的选择罢了，你怨不得旁人。
“臣妇这一胎，已经不中用了，若是魏王知道了一定会杀了臣妇，臣妇宁愿死在您的手中，也不愿死在他的手里。”
她说的虔诚，话语之间多了几分痴情的意味。
他忽然睁开眼，对着幻灵筠玩味一笑。
“情愿死在我的手中？幻灵筠，你确定吗？”
“你早知我是谁，还肯留我到今日，定不会仅仅安排我死在魏无忌的手中。”
“你的军师没告诉你，能打动本座的从不是利益权衡？”
幻灵筠脑袋嗡一声。
波旬轻轻挑起她的下巴，仔细盯着她那张脸。
如今她和师姐仅有五分相似了，她不如师姐貌美，他的师姐曾是欲界天出了名的妖娆明媚，像一朵真正的挈伽花，明艳胜过朝阳。
只剩下嘴唇，她们的嘴唇都像极了午后娇艳欲滴的花瓣。
“娘娘姿容倾城，本座断不忍让你香消玉殒。能有几分像她是你的福气更是本座的福气。”
他的语气带着无尽的缱绻……
“我可以为你所用，可以帮你杀了你所有想杀的人，只求你保全我幻灵氏一族。”
这句话是她压低了声音越过了听眠小声呢喃的。
波旬快意一笑。
“本座答应你。”
这就答应了？可见他这位师姐想必是他的白月光了，仅仅几分相似，竟然让他答应的这般爽快……
“臣妇告退……”
“且慢！”
幻灵筠有些愣神，按照正常流程，不就是暗通款曲，慢慢拉扯吗？
他沉思片刻道：魏王妃今日忽然暴毙，传令下去，以后这深宫仅有幻灵妃了。
听眠听到了书房内的动静，有些震惊。
同样震惊的还有幻灵筠。
“陛下，你就不怕魏王因此……”
“他不过是我的一条狗罢了，我难道还怕他不成？”
幻灵妃，原来这就是听眠给自己找的一份出路。
罢了罢了，都是棋子罢了，尊贵的棋子或许死的那一日会更体面一点。
她笑着跪恩。
走出书房的那一刻，她冷冷的扫了一眼同样措手不及的听眠。
听眠本想解释，看见她这副眼神还是沉默了。
许久他才行礼道：奴才恭喜娘娘了。
啪，一巴掌挥到了听眠的脸上，清脆的响声让听眠心里多了几份痛楚。
“我本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不过还是要多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