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渊的第二日。
我照常迈入了信标塔的领地,沉睡的女神依旧没有苏醒的征兆。我感受到了上位层一股巨浪的吸引,那种吸引最终凝聚成了一块石头,并准备随时降落进提瓦特。
这块石头有着生命气息,散发着金黄的光泽。半弧状的光晕,一点一点的从四周散开。伴随着如同敲响巨钟的声音一样,震荡在耳边。
这块石头在经过我的初步检查后,它并没有任何灵魂上的波动和地脉上的共鸣。它没有具体的灵魂,好像在等待着什么物体与它结合。
得益于那种致命的威胁,我选择继续在这个层次游荡。反正上位层我溜过了,反而是下位层的星空,还有各种人为机关我并没有接触过。
我看见了神里绫华和艾尔海森正在脸对着脸的说话,双方好不亲密,互相对对方微笑着,苏妲己也温柔的低声细语着,双方相处的很愉快。
“大人们早。”我笑着对他们说道。
而他们好像沉迷于爱情之中,并没有回答我。
即使他们是一个人,也不可能回答我。虽然我的声音喊的很大,震得我自己的耳朵也能动了动——如果我有耳朵的话。
“我们要不提前翘班吧?”神里绫华的嘴贴着艾尔海森的耳垂说道:“每天都待的那么晚才下班,简直可惜了,这里一点好玩的都没有,而且你的手下也跟哑巴一样。”
远处的卡维手里握着一块粉笔,对着黑板画假想图,从黑板的右上角画到黑板的左下角。我躲到一边,仔细的看着卡维画着图。
卡维有着明显的黑眼圈,而且脚部虚浮。虽然脸上的气色很好,但身体上的一些小动作还是暴露出来了,他现在略有些肾亏。
我帮助卡维将他的机器助手梅赫拉克给启动,随后,我看着梅赫拉克跑过去与卡维互相对视着。卡维奇怪地挠了挠头,看了看周围:
“奇怪了,我也没启动你呀,快充电去。”
梅赫拉克脸上也一脸的问号,随后,它便乖巧的关机自动充电。
珊瑚宫心海也很快来了,卡维见到心海的那一刻,脸色突然变得非常憔悴。就像是卡维将原本的面目全部清晰的呈现在脸上一样。
“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这是珊瑚宫心海说的。
“嗯,挺好的。年轻人嘛,对吧?”
“说的跟你不再年轻一样,我给你带来了枸杞汤。记得喝哈,我去外面等你,半个小时之内不完成工作的话,晚上有你好受的。”
“饶我十分钟行不行?”
“也好,不过补肾这件事情上你可不能矫情,记得全喝了。”
“好。”
海渊表面上大家都是乌烟瘴气的,既没有法律约束,也没有所谓的无偿奉献。
但据我观察,犯罪率却低的可怜。主要是社会的诞生过于扭曲,大家都无欲无求,没有什么好争要抢的。
也不算是安逸环境,海渊现在属于动荡年代。犯罪的和无罪之人待在一起,月亮遮住了太阳。
这片区域陆续又有预备的神侍进来,他们高兴地互相聊天着,其中有几名请求卡维帮他们画画设计图纸。
卡维也没有拒绝,笑嘻嘻的就替他们画好了蓝图。
挺好的海渊建筑师。
我心里这样想着,而且人也是黄发长的也帅。然后我又看向了艾尔海森,和艾尔海森比各有特色吧。
我又将注视的目光移到了蓝染的身上,蓝染不再是那种文质彬彬的模样,而是发胶手。腰间有着一把镜花水月,他目光平淡,深不可测的一双眼眸看着我的位置,随后露出了微笑。
“好怪的能量波动,如果抽象一点的话,那就是能量竟然能够注视我。”蓝染对着旁边的卡卡瓦夏说道。
“有吗?”卡卡瓦夏也看向了我的地方,我避开了他们的眼睛。
“很诡异的波动,话说我们今天要干什么来着?继续完善崩玉吗?”蓝染看着各自的人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纷纷落座,随即也就不管我这个异常。看着旁边的正牌神侍卡卡瓦夏说道。
“可以,反正什么也不用干,因为我们也确实没别的可干。不过我推荐你多去提瓦特抓几个人过来,或者是直接截取一条地脉就行,而且要在暗地里,不然策划那边不好交代。”
卡卡瓦夏低头拉开了抽屉,看了一眼里面拼了一半的积木。不打算继续说话了。
而他们休息的时候,我因为极度的空虚,只能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如同一个可以观看任何人的摄像头一样。
这让我既感到无趣,又没有参与感。
“刃是不是看上你了!”神代利世啃着一条生人腿,问道旁边的八重神子。
“雷光凄美啊~”八重神子瞳孔一闪,一道狐狸一样的雷光从天上落了下来。
“真的。”神代利世楔子一挡,对着八重神子认真的说道:“刃那着了迷的神情,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教了他几手该怎么打铁,这小家伙,我可是一点没有看上他哦。早上不过是和他说了几句话而已,而且我们都是同事,不理不睬的,也不怎么好~”
“好屑啊,不过他看上你又不是什么坏事,你就那么用冷屁股贴他热脸?”
“那你是说谁看上我,我就得去满足他。如果是这样的话,人人看得上我,我岂不是还得会分身术呢?”
“起码你可以去和他共享晚宴,毕竟人家盛情难却的。”
“哦,要请我?有油豆腐吗?”八重神子一愣,语气兴奋地问道。
“这不是说了嘛,所以我才过来邀请你,我看着这撸铁匠还挺迫切的。”
“我倒不反对有人投喂我油豆腐。”八重神子捏着兰花指,屁颠屁颠的去找刃了。
“对人家的好意热情点,人嘛,都是靠着信念活着的呗,哪怕这信念从来就不存在。”
神代利世在八重神子的身后,远远的喊着。
“这件事本宫司自然知道。”八重神子笑着,一蹦一跳的活像一只兔子一样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