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相信你?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能说出我相信你的理由吗?”
陈雨坐在椅子上,脸上并没有多少过往的情分,有的却是刨根究底,一决高下的决心。
“我……小雨,”这时的郑朝一脸挫败,他心里在挣扎了片刻后,眼中有羞恼漫延:
“小雨,我说过我和陈彦恩结婚是受人协迫的,我真的是情非得己的!”
“哈!”陈雨冷笑着,眼光愈发冷冽:
“那么我问你,为什么在我住院后的第二天,你们就擅自利用你和陈彦恩的私章行使着公司的决策权?
那时的我已经苏醒过来了,可你们却没有征求我的意见。
你们为什么会那么急于求成呢?”
“这……”郑朝的眼中一片沉暗,他咬牙辩解道:
“那是因为公司的销售产品被人做了手脚,所以急需一笔资金去填允。
由于你身体不适,所以我只能利用自己的私章来临时度过难关了!”
“不对,”陈雨面色清冷,她逼视着郑朝道:“那时你不是去出差了吗?
怎么会出现在公司行使决策权的。
是不是说明你根本就没有离开公司,而所谓的出差只是借口!”
此时的郑朝有满头满脸的虚汗冒出,他指着陈彦恩痛心地道:
“都是她,是她一手操作的这件事,她趁着我出差,偷了我的印章,才私自签了那些合同!”
“那么,陈彦恩签的合同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公司一向是我全权负责书面材料的签字和审核,什么时候轮到她来掌控公司的行使大权了?”
说到这里,陈雨把目光投向了陈彦恩,讥讽地道:“陈彦恩,就这个问题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满意的说法了?”
自陈雨和石玉婷霸气登场后,陈彦恩始终处在冷水浇头,六神无主之中。
在郑朝和陈雨的斗智斗勇中,她的脸色苍白,眼神错乱。
有几次她想撤身离去,怎奈双腿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令她迈不开步。
当陈雨的眸光像刀锋一样刺痛她的心肺时,她连连倒退了两步才收住了脚步。
那不敢示人的眼睛在左顾右盼着,仿佛在找寻着外在的力量来支撑她那摇摇欲坠的身体。
“怎么,你是不是无颜回答这个问题?
陈彦恩,你好卑鄙,好无耻!
哈哈,是不是又在想什么对策,以便掩饰你那狼心狗肺,恣睢无忌的心!”
“不,不是这样的……是……是……”
陈彦恩已经处于崩溃边缘,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曾经朝不保夕,暮景残光的情敌,竟然奇迹般的生存了下来。
而且是活生生的,充满着斗志地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这沉重的打击使她抬不起头,也无法用语言来澄清和解释自己曾经所犯下的错误和过失。
“陈彦恩,你必须回答这个问题。
没有经过我的认可和批准,你为什么用你的私章签定了那份一百万的慈善资金。
说,你到底谋的是什么目的?”
这时的郑朝完全变了一个人,他冲上前质问着陈彦恩:
“你必须给小雨一个说法。
你最好实话实说,否则我会代替小雨来揭穿你的险恶用心的!
这几个月,你在公司里做了什么手脚,别以为我不知道!”
望着郑朝那愤怒且充满着厌恶的眼神,陈彦恩眼眶里浸着泪花。
她似乎对郑朝存有抵抗愤怒心理,但是在郑朝那强势的对视下,她只能生生地咽下了一口怨气,低声下气地坦白道:
“那时,是因为我们支援灾区的一批防水产品出现了问题,急需一批货物去替补。
由于此产品属于国家救灾物资,情势危急。
而小雨姐当时处于昏迷状态,所以我只有代替她签字盖章了。
小雨姐,”
陈彦恩扑向了陈雨,抓住她的双手打起了感情牌:
“我知道我那样做是违反规定的,但是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当时我们公司用慈善机构拨来的救灾款,制造出来的防雨产品出现了偷工减料。
当我们发现时,已经被有关部门查封了。
要不是向市长从中斡旋,我们公司就会背上贪墨救灾款的罪名。
所以,我只能亲自从别的地方购卖了合格的防雨产品。
这之间担了多少惊受了多少怕,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说完,陈彦恩委屈的泪水肆意流淌着,那声泪俱下的可怜模样很是惹人心疼。
“陈彦恩,别装出一种惺惺作态的模样来蒙骗我了。
我记得那一批货是你亲自监办的,为什么会出现偷工减料的现象你最清楚。
而在这之前,我已经拒绝了和向云洁合作制造这批货。
因为我们工厂的机器设备并不适合制造这样的产品。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得病也是你们两个合谋操纵的吧。
我还了解到了,在我得病的第三天,我们公司的财务报表中,也有一大笔资金去向不明。
听被你们解雇的会计师宋智说,那一大笔资金是你亲自签名盖章的。
怎么,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哼!
陈彦恩,宋智当时留了一个心眼,他专门留了一个存根,这个事实是你无法抵赖和抹去的……”
陈雨那不容争辩以及确信无疑的语气,使陈彦恩彻底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和无助之中。
她苍白的嘴唇哆嗦着,眼神恢败的一塌糊涂:“我……我……”
看到陈彦恩因招架不住而变得困顿窘迫的丑态,陈雨冷笑着把目光转向了郑朝:
“那么大一笔资金流出去,身为公司总经理的你却不闻不问,致使这笔资金至今都无法挽回。
难道你现在不该给我一个交代吗?”
“我……小雨,是这样的,这笔资金是向市长用来修缮敬老院和援建慈善事业的,因为她说这笔投出去的钱会很快得到回报的……”
不知怎的,以前对郑朝是百看不厌的陈雨,此时看到郑朝那故作姿态的僵尸脸,她恨不得上前扇他一个耳光:
“真是自欺欺人,郑朝,我不知道你在这里面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但是你做为公司的主要负责人,做为我陈雨的丈夫来说,你是完全不合格的,也是极其不负责任的。
你所说的理由只不过是一个个谎言。
在我康复的这段日子里,我对过去许多的疑惑和不解进行了调查摸排。
发现这笔资金的去向不明,根本就没有修缮敬老院和援建慈善事业这一说法。
相反的,我们发现这笔资金被投资到向云洁和陈彦恩合资的另外一个成衣制造公司。
也就是说她们俩个人未经我当事人的同意,私自挪用窃取我陈雨公司的资金去谋取暴利。”
说到这里,陈雨把蔑视而冷漠的目光投向了陈彦恩:
“陈彦恩,你一定会否认这个事实,但是我们已经全面掌握了人证物证的重要事实。
这里面不但有姚书恒和麦冬,还牵扯到了唐家泉和吕志伟。
我们会尽快把这些材料移交给执法部门的!
到那时,就是你们再巧言令色,再故弄玄虚,都逃不过法律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