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你就别管了,你师父我行医多年,经营医馆、买卖药材,也是有些身家的。”柴胡说道。
这么多年来,柴家到底积累了多少家底,王清晨还真不太清楚。
不过,从柴胡的语气和日常行事来看,想来应该是颇为丰厚的。
“那徒儿这不是白白将师父请到京师吗?”王清晨有些无奈地问道,脸上满是困惑。
“同在京师,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出此言?”柴胡装作听不懂王清晨的意思,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此刻的柴胡,显然就是这样的状态。
“师母,你说说师父他……”王清晨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郑氏,一脸无奈。老头子一旦倔起来,还真是让人头疼。
“我可管不住他。只是,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小晚。”郑氏微微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神不自觉地瞟向自家掌柜的。
王清晚和郑氏可是实打实的师徒,她们相处的时间,可比王清晨这对师徒要长得多,所以感情自然也极为深厚。
本来王清晚是打算回来一趟的,只是东宫局势复杂多变,梁寅身为皇室子嗣,年纪又小,不可能被带出皇城,所以才未能成行。
“肯定能的。”王清晨十分肯定地说道。
毕竟自己这个大舅子,还从未见过自家外甥,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而且,孩子也总要带回来给王父王母看看。
……
“哥,你在哪啊?”正待几人说话之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王清晨的耳朵,这声音客栈众人再熟悉不过。
“是小新那孩子吧!”柴胡最先反应过来。
王清晨赶紧走出客栈,这一看还真是,至少和他印象中的那个小子有八分相似。
王清新如今十余岁,不过身高却至少六尺,胯下战马黑俊发亮,正是春风,人马皆有勃发英姿,难掩少年侠气。
王清新身后跟着的护卫,王清晨也都熟悉,墨涤也在其中。
他们胯下战马更是气喘吁吁,显然是赶了不短的行程。
“哥!”看到王清晨的瞬间,王清新便直接纵马而下,给了王清晨一个大大的熊抱,眼泪更是不自觉就留下来了。
王清晨倒是颇有感慨,这身高都快赶上王清晨了,这不当武将真的可惜了。
“你怎么在这?这几年倒是长高不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他还是理解自家弟弟的,他可不常落泪。
猛汉垂泪,必有隐讳。
“我本来在城门口等你们,迟迟不见你们,就想着朝你们这边迎迎”
王清新断断续续,激动不已,看来是真的想他了,不过你这都快迎到到百里之外了。
“爹,娘……”王清晨还想安慰两句,没想到猛汉直接转身朝着王父王母而去,眼泪更是哗哗地流。
果然,内心还是个小朋友。
“别哭,别哭,让娘好好看看”白氏嘴上如此说,不过眼泪却是丝毫不比王清新少。
这场面,好像提前上演了。
“府中没事吧?”王清晨问道。
“除了陛下赏赐了一些东西,没其他事情了”墨涤老实回答。
“这几年干得不错,你和云霞的事情别再耽搁了,今年便办了吧!”墨涤自小便跟着他,对王清晨的忠心自然不用质疑。
“这这这……墨涤听少爷的”墨涤如今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不过在这种事情上还是有些腼腆。
“行,回头我便给你们放良,再给你们置备一份彩礼”王清晨如是说道。
“少爷是不要墨涤了吗?”闻听此话,墨涤直接跪了下来。
墨涤和云霞都是王清晨买来的。
放良,顾名思义就是生契作废,两人恢复自由身,墨涤早就视作王清晨的家臣,放良对于家臣来说自然不是一个好消息。
“先起来,放良,你还不愿意”王清晨自然诧异。
客栈人多眼杂,也确实不是谈话的好地方。
“墨涤,生是少爷的人,死是少爷的死人”墨涤眼神激动,好像早已立下这般誓言。
还是年轻啊!自由难道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