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无奇听到声音后,下意识地循着声源低下头去,只见离自己大约半丈远的地方蹲着一只雪白的兔子。
那只兔子正慢悠悠地直起身来,一双原本猩红的眼睛也变的漆黑如墨,直直地盯着他。
\"你?......本君?......哎呀妈呀!兔子居然会说话啦!?果然是个兔子精!\" 苹无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不轻,等回过神来便忍不住哇哇大叫起来。
\"给老子闭嘴!闭上你那张臭嘴!本君可不是那种能随便被人'卧槽'的存在!识相的话,赶紧乖乖从阵里滚出来,让本君美餐一顿。否则,一旦时辰过去,阵法出现缺口,本君定要将你生擒活捉,然后把你大卸八块!\" 蹲在地上的兔子恶狠狠地瞪着苹无奇,同时用神识向他传话道。
这一番狠话可把苹无奇气坏了,他哪受过这种窝囊气呀!顿时火冒三丈,隔着阵法就开始破口大骂起来,那骂人的话简直不堪入耳,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一会儿说这兔子分不清公母,就是个风骚的浪蹄子;
一会儿又咒它死兔子不怕开水烫,干脆用火烤了得了;
tg&甚至还说它成了精也不做好妖怪,倒不如去做恶心的蛆虫算了!
就这样,苹无奇一刻不停地足足骂了那兔子有整整三盏茶的功夫。
兔子一开始还竖着耳朵听着,越听越是傻眼,估计它这辈子都没遇到过像苹无奇这样能骂街的主儿。到最后,兔子被气得吭哧瘪肚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却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干巴巴地在那儿冒烟。
就在这时,突然间传来一声怒喝:\"吵死了!\"紧接着,\"嗡\"的一声响起,又是一大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如洪流一般向着阵法的壁障冲刷而去。
苹无奇心中一惊,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
当他看到自己精心布置的困神阵又一次成功地抵挡住熊熊燃烧的烈火时,那颗悬着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然而,尽管如此,他的内心深处仍然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按照常理来说,一只兔子被囚禁在箱子里那么多年,好不容易重获自由,不是应该尽快逃离这个危险之地吗?就算它饿得饥肠辘辘、迫不及待想要寻找食物,那也没有生命来得重要吧?
可这只奇怪的兔子却似乎并不打算离开,反而一门心思要跟自己过不去,非要啃上自己几口不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苹无奇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脑海中各种念头飞速闪过。
突然,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眼睛一亮。不对!这里面肯定有大问题!绝对不可能只是因为饥饿或者贪婪这么简单。
想到此处,苹无奇隔着坚固无比的阵壁,对着外面的兔子大声喊道:“喂!你这只该死的兔子!你既然已经从那个破箱子里逃出来了,为什么还不肯罢休,非得跟我拼命呢?难道说……你是看上我的身子啦?哈哈,别做梦了!
还有,难道你是贪图我身上的灵气不成?哼,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今天哪怕是拼到最后一口气,我也绝不会让你得逞的!”
就在这时,原本在阵壁外来回蹦跶、焦躁不安的兔子突然间安静了下来。
它不再奔跑跳跃,而是缓缓地踱起步来,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阵中的苹无奇,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紧接着,一个声音再次从兔子口中传出:“哼,小子,只要你乖乖地把不灭令交出来给本君,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否则的话,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你个死兔子要个破令牌干嘛?要不等我出去给你捎点胡萝卜回来怎么样,嘿嘿”苹无奇嬉笑道
“别废话,金丹小子,一个小小困神阵挡不了我多久!识相的赶紧把令牌扔出来!”兔子没有废话
“嗯?”听完这句话,苹无奇心中再次升起了自己的猜疑,心想:“困神阵困不住它!?那它为什么不冲进来?它的修为明显高我很多,
可是为什么非要令牌?还有那个不灭令是个什么玩意?不行,趁它还没攻杀进来,我必须搞清楚,哎呀,突然有些想小九了,它要是在好歹我不用查书了,这节骨眼进不有殿那和找死没啥区别啊”
“阿嘁”
瘸龙潭边,一杆巨大的幡旗迎风招展,旗下坐着一只面目狰狞、青眼獠牙的魔怪。
突然,毫无征兆地,这只魔怪猛地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它有些茫然地用手擦了擦鼻子,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真是奇了怪了,到底是谁在背后念叨本魔?本魔还要养伤呢?”说着,它狐疑地又往潭水中瞧了一眼,自言自语道:“这契约尚未解除,按说那家伙应该还活得好好的吧?我的主人啊,您究竟何时才能归来呀?眼看着这春天都已到了,……”
而此时,在瘸龙潭底尽头一处密地的阵法之中,苹无奇面色凝重地微微沉吟了片刻,然后抬起头,对着阵外大声喊道:“喂!那个叫兔子君的家伙,你想要这块令牌倒也不是不行,但我心里清楚,以我的本事肯定阻挡不了你太长时间。
不过嘛,你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呢吧?要不然就算是拼个鱼死网破,我宁可焚烧自己的身躯引爆内丹,也要把手中这块小牌子给毁掉,咱们大家一拍两散,谁也别想得到好处!”
听到这话,只见那只被称为兔子君的怪物顿时暴跳如雷,“哇呀呀呀呀”地大叫起来。
它那张原本就长得夸张的嘴巴更是张得大大的,露出两颗锋利的大门牙,时不时地还会呲一下,看上去格外吓人!
只见苹无奇漫不经心地抖了抖身上那微不足道的尘土,连眼皮子都没舍得往上抬一下,便懒洋洋地开口道:“嘿,你瞅瞅你这副模样,还敢对我呲牙咧嘴呢!难道我说错了不成?横竖都是一死罢了,我就是想要弄个明明白白的!”
站在阵法之外的兔子闻言,顿时有些气急败坏,但又似乎有所忌惮,只得咬咬牙道:“行行行,既然如此,那本君就成全你,让你死个痛痛快快的!竖起耳朵给本君听好了,本君乃是堂堂得化真君,原本归属神界。
只可惜一时不慎,遭那可恶之徒算计,被困在了这该死的封宝匣之中。不过嘛,看在你我今日能够在此相遇也算有缘,只要你乖乖将那令牌交予本君,说不定本君心情一好,还能饶你一命!”留个全尸投胎去吧!”
只见苹无奇双眼微微一眯,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心中暗暗嘲讽道:“吹尼玛的大牛皮呢,竟然敢说自己来自神界,你要是神界的,我的坟头都估计三尺高了,呸!还想诈我?。”
然而,尽管内心充满不屑,苹无奇却并未接过对方的话茬,而是面不改色地继续追问道:“说说看,你手里拿着的那把拂尘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我瞧着你居然还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难不成它是什么神奇的补药不成?”
就在苹无奇话音刚落,提到“补药”二字的时候,原本躺在地上看似温顺的兔子突然如触电般猛地弓起身子,全身毛发根根竖起,犹如炸开一般,一双猩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苹无奇,仿佛下一秒就要再次暴起出手将其置于死地。
看到这一幕,苹无奇心中不禁一惊,但他表面上依旧强装镇定,仿若完全没有察觉到兔子的异样,若无其事地接着问道:“我说你啊,你这只可恶的死兔子,说谎之前好歹也先好好编排一下情节嘛。
我可是堂堂正正的修仙者,你倒好,一张嘴就蹦出个神界来,真有这么厉害的本事,你又怎会被困在此处动弹不得呢?”
听到这话,地上的兔子先是冷哼一声,随后冷冷笑道:“区区一个金丹期的小娃娃,休要自作聪明。
老夫一眼便看穿了你那点小心思,不就是想故意拖延时间,等待你那所谓的师门前来救援吗?
哼哼,实话告诉你吧,除非持有不灭令,否则任谁也休想从这座不灭须弥山中逃脱出去!”
“哦?原来此山名为不灭须弥山……”苹无奇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暗自将这条重要信息牢牢记住。
“嗯?从刚才到现在它没敢出手!”正在协商的同时苹无奇惊奇的发现一丝细节。
“它究竟是在等待着什么呢?
亦或是心中充满了恐惧?
又或许是对某些事物有所忌惮?
以它如此强大的气场和实力而言,绝对不可能被区区一块小小的令牌所唬住啊!”
苹无奇眉头紧皱,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那不合常理的举动。
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自己所布下的阵法之中那些看起来颇为可疑的地方,
口中还念念有词道:“哼,该死的兔子,你可别太张狂了!
就算你来自所谓的神界又如何?本大爷将来可是注定要成仙得道之人,待我飞升成仙之后,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到时候把你抓来炖成一锅美味可口的麻辣兔子汤,看你还敢不敢嚣张!”
听到这话,那只兔子顿时气得暴跳如雷,两只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小,嘴里更是毫不客气地喷出一股熊熊烈焰。
然而,这一次却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原本着火的那个点位竟然应声裂开了一道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