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好不容易踏上高速公路后,满心欢喜地期待着能有车辆停下搭载他们一程。然而,现实却给了他们沉重一击——任凭他们如何挥手示意、苦苦哀求,那些疾驰而过的车辆就像是一阵风一样,丝毫没有要停留下来的迹象。
寒风凛冽,无情地吹刮着他们单薄的身躯,饥饿感如潮水般不断袭来。望着那一辆辆飞速掠过的汽车,三人感到无比的无助和绝望。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的身体越来越冷,心情也愈发沉重,但除了继续站在路边等待,似乎别无他法。
就在这时,突然间从高速下方传来了一阵嘈杂而响亮的欢呼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木华年心头一震,他下意识地朝着来时的道路望去。只见远处的高速入口处灯火通明,原来是那里终于恢复供电了!
木花容已经不知疲倦地拦截了许久的车辆,但结果却是令人沮丧的零收获。她有些灰心丧气地走到木华年身边,带着一丝疑惑问道:“你说,会不会是咱们想得太多了?要是根本没啥问题,那咱们这样慌慌张张地逃跑,岂不是显得特别滑稽可笑?”
说完,她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对目前状况的迷茫与不安和无助。
木华年满脸焦虑地盯着木花容,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他声音颤抖着说道:“依照常理而言,咱们已经走了这么长一段时间,按道理讲,你的师兄理应打电话跟你取得联系才对呀!可为何直到此刻,那个叫李强的家伙居然连一个电话也未曾打给你呢?这实在太不合常理啦!”
木花容倒是显得颇为镇定,她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头顶可爱的丸子头,语气轻松地回应道:“哎呀,华年姐,你别这么着急嘛!我那师兄向来都是个极有耐心之人,说不定他这会儿正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等着咱们回去呢。”
然而,木华年却并未因此而放下心来,他眉头紧皱,继续深入分析道:
“方才你难道没有听到周围传来的喧闹声吗?那明显意味着电力已经恢复了啊!既然如此,以你所在的醒虎派的行事风格,一旦来电,他们必定会在第一时间与你取得联系,并通知你立刻动身出发前往指定地点。但眼下的情况却是毫无动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依我看呐,恐怕只有一种可能性存在——那便是他们所有人都不幸被那滚烫的热水给迷晕过去啦!”
说到这里,木华年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的担忧之色愈发浓重起来。
木花容心里暗自思忖着,她不得不承认,自己也逐渐对木华年的推测深信不疑起来。然而,此刻的形势却愈发严峻,寒冷的天气仿佛一只无情的巨兽,不断地吞噬着他们身上仅存的温暖。高速公路上车流如织,但竟没有一辆愿意为这三个无助的人稍作停留。
望着眼前呼啸而过的车辆,木花容感到一阵绝望涌上心头。眼下的状况实在不容乐观,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吴一柱突然开口插话道:“妈妈,要不然等会儿您就让我到路上去拦车试试吧!说不定人家看到我只是个小孩子,心生怜悯就会停下来帮助咱们啦。”
听到儿子天真无邪的话语,木华年心疼地一把将他抱入怀中,轻声说道:“傻孩子,你还这么小啊,高速公路上的车子开得像闪电一样快,就连我们站在这里都难以被发现,更别提小小的你了呀!再说这样做实在是太危险了,万一有个闪失可怎么办呢?”
说着,木华年紧紧地搂住了吴一柱,似乎想要用自己的怀抱给予他些许安慰和保护。
就在三人交谈之际,突然间,一阵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划破长空,一辆崭新的奔驰轿车如脱缰野马一般疾驰而来,随后一个惊险万分的急刹车,稳稳地停在了木华年的身旁。伴随着车辆的戛然而止,车窗缓缓降下,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骤然响起:“快!赶快上车,旮旯村的那些家伙们已经快要追上来啦!”
这一刻,木华年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儿了,他瞪大双眼,满脸惊愕,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惊喜、惊艳、惊呆……无数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完全不知该如何表达此刻内心翻涌的感受。而那个发出呼喊之人,竟然是素有“半疯子”之称的李秀菊!
与此同时,木花容也敏锐地察觉到了情况的紧急性。她扭头望向不远处的匝道,只见一辆辆面包车正如离弦之箭般飞速驶上高速公路。时间紧迫,刻不容缓!没有丝毫犹豫,木花容迅速伸手拉开了车门,并动作敏捷地一跃而入车内。
说时迟那时快,木华年眼见木花容已然上车,当下不敢有片刻耽搁,她毫不犹豫地一把抱起身旁的吴一柱,身形如同闪电一般急速冲向轿车。眨眼之间,她便已钻进车内。
待所有人都安全上车之后,坐在驾驶位的陈大壮猛地一脚踩下油门,发动机顿时发出一声咆哮,强大的动力瞬间将车速提升至极致,车轮卷起滚滚烟尘,如同一道旋风般向着远方疾驰而去。
只见李秀菊优雅地将身子从宽敞舒适的副驾驶座位上扭转过来,她那娇艳如花的面庞上挂着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容,朱唇轻启道:
“瞧瞧!瞧瞧这局面,如果不是本姑娘及时赶到这里,恐怕你们三个都要跟这个美好的世界挥手告别啦!哼,我早就说过嘛,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那个旮旯村啊,非得让它彻彻底底地从地球表面上消失不见,这样才能够一劳永逸地解决掉咱们所面临的棘手难题呢!”
木华年回头看了看后面跟着而来的面包车,骂道:“我这次赞成你,木花容,你的那些师兄要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