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帝听闻此言却只是笑着摆摆手,对着众人说道:“诸位爱卿,且先坐下。今日的宴会大家都放松些,朕允许大家畅所欲言,今日是为了楚闻与周国、狼青、羽丹友好相处而举行的。
我们楚闻受神女庇佑,得到了神界的粮食,得到了更好的栽种方法。可其他几个国家的百姓还在为了温饱苦苦挣扎,深受神女恩眷的我们也应当心胸开阔,大方的分享我们所掌握的知识。”
高文帝说完看向闻纠:“纠儿,是这样的吧?神女希望你让全天下的人都不再挨饿,咱们就要秉承神女的意志,为天下大爱做出表率。”
“是。”闻纠应道。
蓝盛已经走回自己的位置,听着高文帝这番虚伪的言辞,心头冷笑。
为了从楚闻换取更好的粮种,三个国家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等一番虚伪的寒暄结束后,高文帝端起酒杯看向乔诗年。
“乔诗年。”
“民女在。”乔诗年起身应答。
“你陪在纠儿身边快十年了吧?”
“是,已经十年又八个月。”乔诗年回答。
高文帝笑着点头,他笑得一脸慈爱:“朕记得初见你时,你在纠儿身后很是活泼纯真,高福还被你强塞了茶水钱。当时啊,你可是不拘小节,在纠儿的寝殿里必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听宫人说你最喜欢光着脚四处跑,如林间小鹿般充满朝气。”
“是,民女当年年轻不懂规矩,闹出过不少笑话。”乔诗年低头应道。
“当年你已经二十三,我听高福说,你是准备三十成亲,三十五生孩子,如见十年过去,你已经三十三了,可朕瞧着,你的模样与当年可未有过丝毫变化。
你依旧如此年轻,而闻纠也已经长大成人。”
“谢陛下的夸赞。”
“朕想知道,你家可在楚闻?这些年朕没少派人去找你的家,想你于闻纠有恩,朕作为闻纠的父亲,也该是要好好感谢你的家人,你于皇族有恩,你家族应当得到嘉赏。”
内场的气氛实在是安静极了,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乔诗年。
“回陛下,民女的父母家人不在这里,他们居住在海的另一边。故而民女厚着脸皮向您讨赏,您将嘉奖直接给民女就好了。”乔诗年笑盈盈道。
“陛下!臣以为,此女数年容颜不变,定有古怪,说不定她是妖物化形。”一个白胡子老头起身躬身对着高文帝行礼,随后指着乔诗年说道:“臣怀疑,她是妖怪?”
乔诗年抬头看向那老者,疑惑道:“你是谁?”
“本官乃吏部尚书窦云贤。”老头说话时挺直了腰背,看向乔诗年时眼中多为不屑与傲气。
“哦,吏部尚书。我还以为你是什么捉妖天师或是法力高深代发修行的高僧呢,瞧你说的这么笃定。真叫人……强忍憋笑。”
乔诗年说完后对着高文帝一拜:“陛下,民女心直口快,想在想问问,待会儿是否还会有人站起来说民女肯定是妖怪,要不然怎么会容颜十年不曾有变化。
然后就会有人再说要将民女关起来先用黑狗血驱邪,若是没有驱除邪物,那是否下一步就该火烧,或者砍掉民女的手脚,看是否会长回来了。
再或者他们就该去找一位颇有名气的除妖师来此,然后除妖师大声高喝一声‘妖怪,还不现出原形!’对着民一通开坛做法后除妖师再一脸沉重‘此妖修为极高,我有一法,不如引九霄之雷破她修为,而后自会现出原形。’
最后一通折腾,民女想活也是毫无办法。
他们见民女死后还是人,遂痛心疾首道‘陛下,宁可错杀,也不可让妖物祸国。我等愿为这枉死的姑娘鞠躬道歉以表诚意。’然后只有民女一人身死的结果达成,他们也就高兴了,为死人鞠躬算什么?”
“哦,你这想法还真是周全呢。”高文帝面上没了笑意。
乔诗年耸肩看向下面的人:“自古以来,陷害人的手法就那么几个。”
高文帝抬眼看向乔诗年:“那你说说为什么这些年来,你的容貌丝毫没有变化?”
“爱人如养花,你想要花园里的花开的好,就要浇水施肥,精心呵护,下雨了要端进屋里避雨,太阳太毒需要撑伞这样,又不能夺走花儿喜欢的温度。
他们娶妻回家就是为了自己轻松快活,管家权往妻子手中一放,口中说着‘我是信任你,才将整个家交给你。’实际上他们那点月银能干吗嘛?嘛也不能干,有人上门行贿妻子又拿不上一分钱。
行贿的钱拿去孝敬上司,供养在外养着的小情人。家里的大老婆管着家,管着吵闹的孩子,管着不安分的小妾,管着两眼一闭就是信佛的母亲,管着府中大小事物。
宴会时与其他夫人结交,替他的官场之路结交新的可能性。
好处丈夫都享尽了,名曰‘你个妇道人家能做些什么?不过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
他们埋怨妻子是黄脸婆,可他们就当个甩手掌柜,啥事也不干,就觉得自己当个官辛苦的很。最后再说上一句‘要不是我娶了你,给了你荣华富贵,要不是我,你能过上这么好的生活?你懂我在外的辛苦吗?你什么都不懂,整日就会花钱。’
所以,他们的妻子老的快是有原因的。妻子不仅掌管整个家,还要因为得不到丈夫的宠爱的伤心,还有看着令人厌烦的小妾故作大度,还要面对吵闹不休的孩子规划他们的未来。”
乔诗年看向下面的吏部尚书:“您且先说,我说的对不对,这是不是真的?你先别说自古以来都是如此,你且说我刚说的对不对,你们平日里是不是这样做的?”
“陛下!这妖女是想要倒反天罡!自古以来妇人操持后院,男子在外才无后顾之忧。”
“所以啊,我从未经历过这些事,有人为我算账,我又没丈夫,不用担心丈夫找外室然后接回家里给我添堵,还没有需要伺候的公婆。我为什么要老?女人三十一枝花,你懂吗?你不懂,你……”
“够了!”高文帝开口,他的声音不是很大,带着些不耐烦:“你果然还是伶牙俐齿,能言善辩。”
“你且说男子这般不好,那你可比得过在场的任何一位官员?”高文帝的声音淡淡的,他道:“有时候,多想想为什么女子无用?男子三妻四妾这是常理,做妻子的需要为丈夫家族繁衍后代,需要让家族子嗣充足。”
“比得过!”乔诗年几乎是在高文帝话音落下时斩钉截铁道:“我一人能比得过这里的九成官员!那,陛下,既如此,我是不是能取代这里九成官员的位置?!”
“父皇,我们连日赶路有些疲倦,她这已然在胡言乱语,还请父皇莫要与她计较。”闻纠起身拉住乔诗年,用目光示意她注意场合。
高文帝眯着眼看着倔强的乔诗年:“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在场的不官员脑子迅速转起来了,高文帝并没有否认乔诗年的狂妄,那就说明乔诗年确实可能有这个本事。
“谁说女子不如男!”
乔诗年挣脱闻纠站出来与高文帝对视:“一个国家的发展不应该局限于性别!在地球的生物演变中,适者生存,想要国家壮大,那就该不拘一格降人材!
男子无能者大有人在,女子有才者大有人在。
我认为陛下应当以更开阔的胸怀收揽天下人才,我认为无用的男子惧怕人笑话,所以一味的打压女子从弱小女子身上得到优越感!
我认为,楚闻既得神女青睐,陛下也该大刀阔斧的开始改革,为楚闻皇室千秋万代的存续!陛下再此等机遇下应当大力收编人才,一切都是为了楚闻!陛下应成为千古一帝,为后续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大胆!”又一个中年人站出来,他指着乔诗年气得发抖:“陛下~!此女如此妄议朝政,如此目中无人冒犯天威,就该凌迟处死!”
“陛下,民女认为,他害怕了,所以不敢有任何让女人出来的想法,他害怕女人会取代他的位置。”乔诗年同样指了回去。
高文帝似乎对这场闹剧还颇为感兴趣:“你可知,他是谁?”
“不知!”
“姐姐,他是丞相。”闻纠在乔诗年耳边低语。
“丞相,一个国家的二把手,仅次于皇帝陛下的存在,可丞相如此年老、如此迂腐、如此有失楚闻形象。”乔诗年抬头睥睨几米之远的丞相:“那么丞相,我们来比试一番如何?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你年老,我年少,你让我一局,我先出题。可敢一试?”
乔诗年嚣张的语气与态度激怒了所有人。
“丞相,这个女子在挑衅你,你可敢一试?灭灭她的威风?”高文帝笑着对丞相说道。
“有何不敢!臣三岁读四书五经,一直钻研学问,今六十有三,从不敢懈怠。”
高文帝笑着说道:“既然如此,乔诗年,你出题吧,既是比斗,那就该有彩头。你输,你与你的学院会因为你今日的狂妄在地府懊悔;你赢,朕承认天下女子有可取之处,允诺你开创女子入朝为官的先例。”
宴会场安静极了,大家默默盯着这个忽然间就变得不可理喻的女子。
墨林捏紧了拳,他心中有所猜想。
乔诗年的手都在抖,她看向面前的老人,这人的眼神很令人不舒服。
面对面的桌案前乔诗年开口道:“那就先从数学开始吧,我出题,你来解。”
现在这个时代以她的理解是一个多元杂糅的时代,而作为在这个时代生存了十年的人,这个时代对应她能理解的朝代她自然是清楚的。
所以她就没打算让这群老家伙好过。
数学是她最近才碰过的课题,刚备完课的记忆还是崭新的。
乔诗年手中笔不停,却在想其他的。
要是小白在这里,这老头估计会被题目难到吐血。
要是……要是谁在呢?这些人别想在文学上赢过她?
算了,先不管是谁了,她如今记忆里的几十首古诗还是能让这些人不敢对她轻视分毫。
“好了,就这些吧,你在两柱香里解开我出的题后你出题我来写。
下一场比写文作诗,我先准备好下一场的诗文,在我解题时,你写你的诗文。考完智慧题,咱们就换实践题,陛下出题,咱们给答案,谁的答案最优,谁赢最后一比。
一共三场比试,三局两胜。当然,你老了,你可以找外援帮你,这是你的特权。
丞相大人,规则可明白了?”
丞相没有搭理乔诗年的挑衅,冷声道:“开始吧。”
首先第一题是经典鸡兔同笼让人放松警惕、找规律填数字、求不规则的阴影面积,最后是她印象最深的古代版微积分。
在丞相弯腰做题时,乔诗年偷偷看了看四周人的神色。
最后拿起笔开始誊抄古诗。
‘小女子不才,今日要盗用各位辛苦作出的古诗文章,欺世盗名,还请各个朝代的诸位诗人原谅。我虽无耻无用,但这个时代的女子都是比我有能力的人,她们该走出来,该创造一个让女子不再感到害怕的世道。
为了我在这个时代的以后活得自在安稳,我要为她们争取这一线希望。’
乔诗年知道自己会在这里生活很久,所以,她想舒适的生活。她的一切行迹都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她不喜欢听‘你一介女子如何如何’,她就要好好活着,就要听别人说‘别小看我们女人,我在外打仗的时候你还在家躲着不敢出门呢!’
或者说‘你们在我们的治理下才有这样安稳享福的生活’之类的话,这样,她作为女子,看着那些大放光彩的人也会与有荣焉。
她想,有女子管理的地方,女子应该不由再感到害怕了吧,这个世道不再是男子当家作主,或许有一天,这里的王权也会被女子夺去,这样,她或许可以看到一个存在于小说里的女尊世界。
最后一个想法很有趣,不是么。
乔诗年想着,嘴角高高扬起,手下的笔却未曾停过。
当丞相看着第一题,冷笑一声执笔开解。
然后在还算轻松的氛围里解开第一题,到了第二题他微微皱眉。
第三题……他几乎就要拍桌子说这是人能解开的吗?
乔诗年写完记忆里的诗文后去看满头大汗的丞相,不由冷笑。
这个世界啊,真是扯淡。
心机深沉的笑面虎皇帝,已经进入铁器时代,但是其他的都停留在她认知里的武王伐纣的印象中。
学识创造都远远落后的时代,这个时代还没有九九乘法表,也就代表着数学水平落后,九九乘法她记得应该是春秋时期的产物。
那么接下来她默写的诗文将是这个刚流行起诗文时代的一记绝杀,用千古智慧的结晶来绝杀这个正在成长的世界会不会有些残忍了。
乔诗年嘴角微扬,心情好极了。
闻纠宠溺的看着乔诗年,除了中间他看出高文帝有些恼怒出来阻止后再无其他举动。
“十三弟,看来你对你的女人很有信心啊。”固王的面颊微红,他挥挥手指示意宫女将新拿来的酒放下,“既然如此趁着丞相大人满头大汗的解题,不然把她的诗文拿出来让大家品鉴一番。瞧她笑得那胸有成竹样,想来是不会输了吧?”
“既然如此,那就让大家传阅,一起品鉴吧。”高文帝抬头看了一眼高公公,高公公会意,走下去将乔诗年写完的诗文拿起来递到高文帝面前。
一张张的翻看,高文帝原本笑着脸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
看好戏的几个外国使臣不由好奇乔诗年都写了些什么。
随着一张张往下传阅的纸,大家原本笑着的脸都拉了下去。
他们确定他们写不出这样精彩绝艳的诗文来,他们被一个女子打击到了。
这是降维打击。
站在乔诗年身边的闻纠拉住她紧握的拳,随后撑开她的掌握住,在她低声说道:“不用紧张,我永远站在你这边,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会护着你。”
“够了!丞相,将题呈上来,朕倒要瞧瞧究竟是怎样的题难倒了你!?”高文帝声音里充满威严,这是他在今天这场闹剧般的宴会里第一次展现出帝王的威严。
这样的高文帝让乔诗年下意识捏紧了闻纠的手,她想起了一句话‘天子一怒,血流成河’。
许久后,当数学题传下去后,那些个在数学家各个开始皱眉,开始在桌面上比划。
“陛下,最后我斗胆猜一下您出的考题。您可能会出关于民生方面的考题,这题我认输,我并不擅长治理或管理什么,对于政治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就算勉强作答,那答案也是粗鄙不堪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事,而我擅长跳舞画画,我能画出惟妙惟肖的人物来。
民女只是看不下去女子一直被需要却一直被贬低,陛下可知物极必反?”
“说说看。”高文帝的声音不再似之前轻慢。
“一个东西用多大的力打压就会有多大的反弹力,若是对民众打压狠了,那么民间就会有反贼,振臂高呼一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女子一直在这样的打压环境里生活,那么会不会有一天受不了的女性奋起反抗呢?
那么那时该当如何呢?杀了她们?让世间再无女子?由男子自给自足生为了人类的繁衍生孩子?
民女说过,男子有的才华,女子未必会输男子。都是一个国家的人,那为什么不让这些有才华的人为陛下效力呢?为什么不让有才华的人为陛下壮大楚闻国呢?
陛下愿意听民女的疯言疯语那就说明陛下是智慧仁慈的,所以愿意能听我这样低微之人的言语。
臣女想说的话全部说完,臣女自知冒犯了天家威严,要杀要刮任由陛下做主。”
此言出,一直沉默的太子起身:“父皇,儿臣觉得这乔姑娘之语似乎有些道理,知人善用确实是一个能造福百姓的事。”
“唉!~”高文帝长叹一声,他看向下面沉迷于解题的官员,再看看正襟危坐的外国使臣,“让诸位外使看笑话了。”
“今日见此诗文,见此难题,知觉视野开阔。”蓝盛起身看向乔诗年:“之前小觑乔姑娘了,还以为乔姑娘只会作画跳舞呢。”
“朕想起了,你说你擅长作画,不妨让朕瞧瞧你的画技,若是画得好,朕就不追究你的狂言狂举。”高文帝笑着说道。
“请陛下令人准备民女所用之画笔,以及民女需要兴州给您的贡纸。”
“准!”
刚才的剑拔弩张消失了,好似刚才的比试没有发生,这一切就这样轻轻揭过。
等一切准备妥当后,乔诗年用帕子包裹着削成小块的木炭,笑着对丞相说道:“丞相大人,民女斗胆为你作一幅肖像画。”
“哼!要画便画!”坐在位置上擦去脑门大汗的丞相冷哼一声。
十五分后,乔诗年将画递给高公公。
“妙!”高文帝称赞,随后将画递给高公公:“给他们看看。”
高公公举着画在场内慢慢走了一圈回到高文帝身边站着。
“既如此,朕便赦免了你的大不敬之罪。”高文帝看向丞相:“丞相,既然是画的你,那便将此画交由你了,要怎么处置由你决定。”
“是,陛下。”丞相的嗓子哑了,面色有些苍白,刚才的比试他输的一塌糊涂。
他不由多看乔诗年两眼,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捏着衣服,今日之耻,日后必定偿还!
一场比斗到落幕结束用了一个时辰,乔诗年早已饥肠辘辘,过度的使用大脑让她的饥饿感在坐下时就达到顶峰,吃起东西来便也少了些仪态。
“乔诗年,朕听闻你在周国曾一舞一曲惊艳所有人,今日可再现一次?”
两口吃的下肚,乔诗年又被cue到了。
“陛下,民女已经许久不曾跳舞,如今若跳恐丢楚闻脸面。”乔诗年起身说道。
她很不喜欢这样,她感觉高文帝把她当卖舞的招呼,关键是卖舞的跳完能得到钱,她跳完最多得些掌声。
主要是,她不想跳。从高文帝对她点舞的语气来看,她恼他高高在上的态度,却又无可奈何。
好在这次,高文帝若有所思点头:“懈怠了,那这几日好好练练,等过几日皇后举行赏花宴时再跳吧,正好也让在场的周国使臣与羽丹世子看看你是否一如当年。”
乔诗年其实现在很好奇高文帝对她的态度,按照高文帝的尊贵身份来看,他应该在她言行过激时就该治罪于她。
可到现在高文帝只是忍耐,莫非他对她的身份有了确定证据?所以才不动她?
可高文帝不动她并不代表其他官员不想弄死她。
乔诗年有些苦恼的又吃两口,她刚才都想好了高文帝治罪于她后,她回去以后立刻出国带几包炸药手雷,带上手枪直接过来干掉这家伙。
反正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回去了,她相信闻纠绝对能让她再多苟活一个月的。
乔诗年心里盘算着用炸药干掉高文帝后的行动,再一枪崩了太子,c4炸药直接炸平固王府,有谁不服就炸服。
‘不信,这是古代,发展要循序渐进,不然体系崩坏了怎么办?或者世界陷入混乱怎么办?冷静乔诗年,那是最后的杀招,攻打周国时用来炸周国用的,其他人罪不至此。
要用古人的方式来斗争,这样赢的才比较自然。
自然个屁,我现在就想炸他!’
乔诗年只觉得火气在上涨,她讨厌高文帝对她的颐指气使,想要炸死他的心又加了几分。
好想犯罪炸死这群封建古董,给世界换上新鲜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