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男子看秋水弋的表情,猜想他们二人也并非亲密无间,立刻翻身抱住秋水弋的脚。
“就是他,他见人就下毒,不管男女老少…”男子把事实夸张了一百倍。
他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疯狂的诋毁云梁。
“他还见钱眼开,抢夺钱财,还…还轻薄我小师妹…”
“什么?”
小师妹三个字让秋水弋眼皮一跳,他不相信。
云梁看看秋水弋,又看看地上的人,他百口莫辩,原地跳脚,“我没有。”
那人还要继续攀扯,秋水弋却听烦了,剑往下一刺,那人脖子顿时流出汩汩鲜血。
他的死状让云梁感到害怕,他往后退了两步。
心中无限委屈,他从小到大从未受过这样的诬陷。
就算秋水弋之前因为下毒一事要杀他,他都没有这么委屈。
因为事确实是他做的。
可现在,他明明没做这么多坏事,只是下了点毒抢回自己的包袱,才没有给无辜之人下毒,更没有觊觎什么小师妹啊。
云梁声音发颤,简直要哭了,“我真没有,不是我。”
秋水弋提着滴血的剑逼近,云梁知道自己和他动手是自不量力,但还是被迫拿起了剑。
秋水弋没想到云梁敢和他动手,他不屑的笑了笑,“练了几天剑,你竟想和我动手。”
秋水弋一掌就把云梁的剑打了出去,翻手给了云梁一掌。
“这一掌是给你下毒的教训。”
秋水弋一贯下手狠绝,所以这一掌并没控制好力度。但按照第一次交手的情况来看,这一掌云梁是可以接下来的。
谁知,少年的身子已经大不如初,顿时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少年捂住受伤的胸膛,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他嘴角滴着鲜红的血,染红了整个下巴,和脖子上的伤口连在一起,看起来血红一片,十分的触目惊心。
云梁抬起阴沉的脸,先是把地上三个死状惨烈的人看了个遍,最后冷眼盯着秋水弋。
“为什么,为什么我下毒需要有教训,你杀人就不需要。”
“因为你在我面前什么都不是,只是一脚就能踩死的蚂蚁。”秋水弋的眼神由极度的冷又染上了几分戏谑,“所以,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那一盒子都是毒药吧,你哪来的这么多毒药。”
秋水弋一步步逼近,云梁退无可退,一屁股坐在后面的石头上。
他回避着秋水弋锋利的眼神,“路上采的。”
还以为他兴高采烈的挖的是治病救人的药材,原来却是毒药。
秋水弋一剑砍了下来,云梁紧紧闭着眼睛。
却只听得一声极清脆的声音。
原来秋水弋一剑砍断了萝卜一样的药材。
云梁质问道,“你砍我的药材做什么?”
秋水弋利落的收起剑,“下次见面,我砍的就是你。”
没想到下次见面来的这么快。
秋水弋站在路下一个没有墓碑的坟前。
坟墓矮矮的,年头久了,他往上培培土,清理了下杂草。
余光看到远处躲着个人影,自以为躲在树后很高明,身子挡的严严实实,一只细长的爪子却扒在树上。
秋水弋假装没看见,对着安静的坟墓说话。
“阿鸣,有个少年有些意思,你要是无聊就把他带下去陪你逗逗闷。”
云梁本来因为好奇的观望,听到这话,秀气的眉毛一扭。
…
无缘无故的讨了一身晦气。
说好了下次见面才杀,这怎么还玩阴的呢?
不讲武德,不讲信用。
秋水弋摸出刀,两只手一手一只刀。
云梁四下看看,这里又没人,他为什么摸刀?
莫不是发现了自己,要砍自己。云梁顿觉不好,连忙跑了。
秋水弋看着他背影笑了笑。
鸡鸣村已经越来越近。
约莫着,也见不了几面,逗不了他几回了。
“阿鸣,你看你的刀,锋利如旧,我一直带在身上。”
坟墓里的人无法开口说话,唯有山间的风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