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傅知易忍不住又抱着路蓁蓁亲了一口,还是自己媳妇儿有想法,脑子聪明。
低头对上路蓁蓁红扑扑的脸蛋,水蒙蒙的眼睛,呼吸一下子就急促了起来。
手本来搭在路蓁蓁的肚子上,此刻不安分地朝上移动起来。
人也一翻身,虚虚的将路蓁蓁笼罩在身下,眼神和呼吸一样灼热:“蓁蓁,齐小神医说,三个月就可以了——”
说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路蓁蓁。
路蓁蓁身子软成了一瘫水,心里也麻酥酥的痒,眨了一下眼睛,伸手勾住了傅知易的脖子,叼住了他的唇,含糊不清的道:“那你还在等什么……”
……
屋子里的动静,自然没瞒过外头守夜的丁香。
叶嬷嬷本来是极放心的,加上她年纪也大了,守夜的事情都交给了丁香她们四个丫头。
谁曾想,刚睡着没多久,就听到敲门声,“嬷嬷,快开门,出事了——”
声音压得低低的,是丁香的声音。
叶嬷嬷一个激灵,别是夫人肚子出了什么问题吧?
以跟她年龄毫不相符的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起来,抓起放在床边的衣服往身边套,一边去开门:“怎么了?夫人可是动了胎气?”
丁香一脸的尴尬:“不是。”
叶嬷嬷松了一口气,不是夫人动了胎气就好。
“不是夫人出事,你大晚上的吓我一个老婆子做甚?”
“是,是,哎呀,嬷嬷,你自己去听——”丁香一个没成亲的姑娘家,实在不好说出口。
叶嬷嬷狐疑的被丁香拉着,才走出偏房,走到正屋廊下,就听到几声低低的喘息和呻吟声交缠在一起,听得让人耳骨酥麻。
叶嬷嬷腿脚一软,哎呦喂,两位活祖宗啊,你们,你们——
一时气得梗着脖子说不出话来。
偏生事已至此,也不能打断。
急得只能在外头转圈。
也不知道转了多少圈,她自己没感觉,丁香已经被晃得眼睛都发花了。
好容易等到里头的动静停止了。
又听到里头小夫妻黏黏糊糊的说了一会子话,傅知易才开口叫送水进来。
叶嬷嬷虎着一张脸,端着热水进去,本来要亲自伺候路蓁蓁的。
被傅知易直接就赶了出来。
他的媳妇儿,他自己伺候。
叶嬷嬷只能站在门外,听着里头有水声,有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的声音,还有傅知易轻声哄着路蓁蓁的声音。
然后,然后就没有声音了,屋里安静下来……
叶嬷嬷和丁香又等了半日,听着里头确实没动静了,也没叫她们进去收拾。
只得互相对视了一眼。
丁香用气音道:“嬷嬷,你回去歇着去吧,我守着就行了。”
叶嬷嬷摇摇头,都闹了这么一出,她哪里睡得着?
不在外头看着,她不放心啊。
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摇摇头:“我守着才放心,你明儿等夫人用了早膳,就去把齐小神医叫来给夫人把把脉。”
丁香刚点了一半头,又忙摇头:“嬷嬷你忘记了,齐小神医为了给夫人配去疤痕的药,去山里采药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叶嬷嬷一怔,这才想起来。
咬咬牙:“若是明儿一早夫人没事也就算了,若是夫人又不舒服,立刻去外头请大夫回来。”
丁香麻溜的答应了。
这一夜路蓁蓁和傅知易睡得心满意足。
外头叶嬷嬷是度日如年。
快天亮了,才靠在椅子上眯了一会。
听到房门嘎吱一声响,睁开眼睛,就看到傅知易衣着整齐的从里头屋里出来。
对上叶嬷嬷的眼神,傅知易淡淡的点了点头,吩咐道:“夫人还没醒,别吵醒她,等她睡好了再叫早膳。老夫人那边也要劳烦嬷嬷拦着些,让夫人睡到自然醒。”
叶嬷嬷点了点头。
看傅知易自己洗漱,海棠已经进来接班服侍,去厨房叫了早饭过来呢。
傅知易随便用了几样,就要去前头。
叶嬷嬷深吸一口气跟了上去,走到无人出,才小声的道:“大人,老身有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傅知易多敏锐的人,昨晚叶嬷嬷没给他好脸色,他心里就清楚叶嬷嬷不赞同他们夫妻有了孩子还胡闹。
可他自有分寸,早就因为这事请教过齐小神医了。
还私下看书学习过了,昨夜他只是浅尝辄止,十分顾忌路蓁蓁的感受。
最后虽然没有尽兴,可夫妻间也别有一份温存缱绻。
今早起来,他也仔细检查过路蓁蓁的身体了,路蓁蓁并没有任何不适,一张脸粉嘟嘟的,气色娇嫩比昨日更娇艳呢。
傅知易心中就有了底。
此刻见叶嬷嬷还想说昨夜之事,心中不愉,想起路蓁蓁颇为信重叶嬷嬷,而且叶嬷嬷对路蓁蓁也是相当用心。
忍了忍,才放缓了声音:“我知道嬷嬷要说什么,昨夜之事,我早就请教过齐小神医了,不会胡来。嬷嬷对蓁蓁这般用心甚好,只是我跟蓁蓁夫妻之间的事情,我们夫妻二人自有分寸,嬷嬷不用担心!”
说完,径自去了。
叶嬷嬷脸色一阵发白,站了半日才回去。
回去后也没等着路蓁蓁醒来,叮嘱了海棠、茉莉和瑞香几句,借口说昨夜守夜把腰扭了,回屋去了。
让路蓁蓁醒了就去叫她。
海棠几个答应不迭,瑞香还亲自扶着叶嬷嬷将她送回了屋。
不知道叶嬷嬷在屋里想了些什么,等到路蓁蓁醒来后,叶嬷嬷已经恢复了正常。
倒是兰氏应该也知道了昨晚的事情,毕竟丁香去厨房叫了热水,瞒不住有心人。
兰氏在路蓁蓁面前,是半个字都没提,全当不知道。
只不着痕迹的观察了路蓁蓁的气色半日,见她气色比昨日还好,也就放下心来。
婆媳两人说说笑笑了半日,将从京城带过来的礼物,一一都登记造册收入库房。
一上午也就过去了。
用了午饭,兰氏要回去午休,叶嬷嬷送了出来。
走到兰氏的屋子里,叶嬷嬷就要告辞。
被兰氏喊住说了好半天的闲话,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说她来了南越,虽然是婆母是长辈,可她不是那喜欢管儿子房中事的婆婆,小夫妻嘛,如今还算新婚燕尔呢,自然是喜欢腻歪在一起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她相信儿子和儿媳妇有分寸,做人长辈的不想讨人嫌,就要识趣些。
又说自己儿子媳妇身边一贯没有老人,这些时日多亏了叶嬷嬷这个大功臣,以后还有让叶嬷嬷费心的时候。
叶嬷嬷到底是从宫里出来的,听了这番话,神色未动。
反而谦逊不已,连声说不敢,又说了半日自谦的话,才被兰氏放了回去。
等叶嬷嬷走了,春花才不解的道:“老夫人你敲打叶嬷嬷做甚?”
兰氏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才道:“叶嬷嬷虽然是个人才,可到底是宫中来的,自恃甚高。蓁蓁这孩子念情分,不好多说什么,我这个做婆母的唱个黑脸,多敲打敲打两次,也免得叶嬷嬷忘形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