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不到任家寒,吕湘菊自是不会罢休的。
次日上午又来到任府,看门的老头子,直接拦着她,说什么都不让进了。
不拦还好,这么一拦,吕湘菊顿时明白了 : 他们一家都不欢迎她,甚至戏耍于她。
越想越来气,心生一孬计,直接在任府大门前用手按着腹部,大声哭闹着 :任家公子任剑寒染指她,害她有身孕了,不负责,大门都不让进,,,
可把小红急坏了,死命拉着她,求她回家。
她才不依小红的,依然哭闹着。
立即引来了街坊邻里一帮子闲人来看热闹。
隔墙邻居李公子也来了,上前劝着吕湘菊,“姑娘,这么多人看着,你快走吧。”
吕湘菊拿个粉色帕子捂着眼睛,带着哭音,“我才不走,那天你在茶楼也看到我们在一起的。我堂堂吕家二小姐,凭什么被人欺负?!”
李公子点点头,“我是看到你们了,但是我看到他,好像不太喜欢你啊。”
周围人们听到他们的对话后,开始议论纷纷 : 这任家大少爷,平时看起来安分守己,怎地背地里这般不堪?
玷污良家少女,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唉!这姑娘真是可怜啊!
吕二小姐?!哪里的小姐?!
看门老头,忍受不了,直接搬着大竹椅子,回去了。
大白天的,任府大门都掩上了!
任府一个名唤香菱的丫鬟正要出去溜达,却见黄老伯的在顶大门。
不解,“黄老伯,这大白天的,我们任府又不欠人债务,为什么要紧关大门呢?”
黄老伯直摇头叹息,“那吕家二小姐又来了,在门外哭闹,说少爷占她便宜了,我不想听。”
香菱一听,这还得了?!转身跑去后院寻正在习剑的任剑寒。
听香菱这般一说,给任剑寒气得,狠不得一剑劈死她吕湘菊!
“香菱,你跟着我走。”任剑寒直接把手里的剑一把撂在地上,直冲大门。
香菱一路小跑跟着她家少爷。
又是怒气冲冲一下子猛地甩开大门,害得正推着大门哭闹的吕湘菊一下子窜了进来,差点摔倒。
“吕湘菊!你太过分了!”任剑寒怒吼。
众人见状指指点点,纷纷摇头散去,
只有李公子凑上来安慰任剑寒,“任哥哥,既然她都有身孕了,你就纳她作妾便是。闹成这样,何苦呢?”
不等任剑寒回话,吕湘菊就嚷嚷开了,“我吕家二小姐,愿下嫁给他,都是看得起他。还敢让我作妾?!”
“吕湘菊,你少诬陷我!我从来都没有碰过你,你哪来的身孕?和别人吗?”任剑寒质问。
“就是,我家少爷,看到你来纠缠都嫌烦,会稀罕睡你?!”香菱也帮忙。
李公子算是看明白了,微微点头。
任剑寒了解李公子,拉着李公子走至一边,低声问,“弟弟,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李公子笑了,附他耳边献了一计。
当即就拉着香菱交待了她该怎么做,二人直奔吕府。
吕湘菊和小红紧追任剑寒,直到他和香菱雇了辆马车要上去,才不由分说,拉扯着任剑寒的衣服,“任公子,你行色匆匆,要去哪里?”
任剑寒淡定的回,“你家。”
吕湘菊大喜,逗他,“任公子,你是不是要去我家提亲呢?”
“你等着吧。”任剑寒没好脸色。
吕湘菊带着小红回到自家等着她的马车里,直往家赶。
刚到大门口,马车还没停稳,就看到自家大门外围了一堆邻居。
顿感不妙,忙让停车,冲下去。却听是任剑寒家的丫鬟,在哭闹着,
“冤枉啊!真不是我家少爷睡的,,”
邻居们也如那会子的任家门口一样,纷纷议论: 这吕家二小姐有了身孕,非得赖上任家少爷。
人家少爷带着家里丫鬟来不愿意了。
也就是,不是人家的种,人家为什么要纳她作妾,白给别人养孩子?!
暗自听了一阵,掩面一口气上了十多层台阶冲进家里,小红紧跟其后。
直奔客堂大门处,
只见姐姐吕春花正弯腰施礼,直向任剑寒说好话: “任公子,求求您了,快别让你家丫鬟在门口闹了。”
任剑寒寻个椅子坐下,兰心慌忙地吩咐下人快快奉茶。
“吕大小姐,任某清白已毁。不对令妹负责,没法出门见人了。你们自己择个好日子,送她上门作妾吧。也不指望她带多少去了,十万两银子就可以了。”任剑平静的安排着。
吕湘菊气急败坏冲进来,对着任剑寒嚷道,“作妾?!你想得美!”
吕春花怒瞪吕湘菊,“你住口!”
任剑寒接着说 : “纳妾的钱呢,任家没有准备分文。还望吕大小姐体谅。”
吕春花忍着屈辱和心酸,福身入座,强陪着浅笑,温柔地直视任剑寒,眼神里尽是哀求:“任公子,求您看在荣齐聪荣公子的面子上,快快为我妹妹湘菊保全名声吧。她还是一个姑娘家的,让你家丫鬟这样在我门口闹,以后还怎么嫁人?至于给您作妾,那是不可能的。”
任剑寒疑惑,“荣公子?你认识他?”
吕春花点头,只是说 : “我因为紫翠妹妹而认识他,我们关系都很好。你可以去问。”
任剑寒想想,既然这样,面子还是得给点。
软下语气,看着吕湘菊,“吕大小姐,那个,说她有身孕的人,是她自己,不是我们。”
吕春花点头,“你一来就说了,我知道的。”
任剑寒收回看吕湘菊的目光,移向正往自己身边桌上放着茶水的兰心,“那就请你们姐妹二人,去趟任府吧。就只站大门前,唤来我的乡邻,好好道歉。直到人们都听明白了为止。”
“不,我不去!”吕湘菊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难受得很。
吕春花点头,“都依任公子的。”
看向正掩面而泣的妹妹,“那我们这边,也得麻烦任公子速去大门口,好好解释一番。”
任剑寒点头,“我这就去。”
说着便起身去往大门处。吕府守门的两个中年男子,已是从大门外,羞的满脸通红地进去门房里,尴尬的躲在半开着的大门后边。
任剑寒只下了五六个台阶,站定,吩咐香菱,“香菱别再说了。”
又看向议论的眉飞色舞的几十个人们,提高音质,“各位乡邻,都安静一下。”
待安静后,陪着笑向众人行一礼,“在下任家公子任剑寒,这个在吕府门前哭闹的是我任府的丫鬟香菱。事情是这样的,今日吕家二小姐去往岭北小乡,正是我家所在处。我家有个丫鬟和吕家二小姐走路都没看好,互相撞了一下,很是一阵吵闹。我有些袒护下人,便带着那个丫鬟的好友香菱,来吕府找事。至于吕二小姐有身孕污陷我一说,纯粹是我和自家丫鬟乱编的。为了坏她名声,知道吕家有钱,好威胁他们,多讨要点钱财。刚才吕家已赔了我们白银五百两,所以特来解释一下。”
众人本来以为知道了天大嗅事,此时一听,顿觉索然无味。便悻悻然地各自走开。
有十几个人还凑在一堆,交头接耳。转过身,边装着慢走边议论着: 岭北小乡的人真是穷疯了!
想不到岭北的人这么不要脸!
这任家少爷看起来人模人样,却是这般下三滥。
没事千万别再去岭北溜达,一下子就被掳走五百两银子!太可怕!
议论声音还故意放得很大,应该就是故意让任剑寒听的。
待他们发泄完,都走后,任剑寒转身看向吕家二位小姐,“怎么样?满意了吧?”
吕湘菊连连点头,“满意。”
吕春花又瞪了吕湘菊一眼,“走吧。”
说完径直步下台阶,去往自家马车上,吕湘菊老老实实的跟在她身后。
吕春花和吕湘菊在任府大门外,好一阵道歉解释。
邻里和过往游客,都听出事情的真相后。
也是引来众议 : 这吕家的大小姐谦卑有礼,仪态万方。怎地就偏有一个歪心眼子的妹妹?
这吕家二小姐还是个黄花大姑娘。就这般不要脸,要不得!
任家大少爷还真是倒霉,怎地就被这种女子看上?纠缠不得,便被泼得满屋子脏水。
唉!好在她们自己来解释清楚了,要不然,可要任家大少爷今后如何抬头做人?
听到这些故意说给她们听的议论声,吕湘菊哭着拉扯着吕春花走开,待二人上了马车。
吕湘菊大哭起来,埋怨她姐姐吕春花,不该实话实说,应该像任公子一样,找个好点的理由才是。说姐姐不在乎她的名声。
吕春花气得心尖子疼,怒叱她,“你自己跑来人家门口闹着有身孕时,你怎么不在乎名声?!这会子倒在乎起来了?!一天天的,尽出来给我惹事!”
吕湘菊便默不作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