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又聊了一个小时左右,一家人起身离开了白家。
回到四合院,陈最走进书房忙了一会儿,把脑子里的计划写了出来。
一直写到深夜,他才起身走进卧室休息。
次日,木楠带着几个男人走进陈最院里。
在书房聊了一上午,三人从书房走了出去。
书房内剩下的两人还没有安排。
陈最低头在笔记本上写了一些什么,抬起头,目光落在斜靠在门口的男人身上,他双手抱臂,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丁一...”
丁贰回过头,平静的开口:“三爷,我叫丁贰...”
“哦,丁二...”
他默了默,“三爷,有事您吩咐,”
陈最:“你去辛县找个住的地方安顿下来,打听一下消息...”
丁贰:“还是跟之前一样的消息?”
陈最点了点头。
“了解....那我跟着其他人一起出门...?”
“别...分开走,”
陈最敲了敲桌面,“那个县...偏穷,平时应该也没什么生面孔过去,你们心里有点数,低调行事,注意安全....”
“明白...”
他摆摆手,“回去记得提醒一下其他人....”
丁贰笑了一声,“三爷,之前您给我们发布的任务,我们完成的很漂亮啊,”
陈最挑眉。
“您要相信我们,这么多年的饭,不是白吃的...”
“呵...”
丁贰离开后,陈最轻笑一声,挑眉看向木楠,“给他们分一笔钱,作为经费...”
木楠:“是...”
“下去忙吧,”
人都离开后,书房内只安静了一瞬,随后电话就响了起来。
陈最拿起话筒,听到对面人的声音,他笑道:“你不是出任务去了吗?”
对面的顾裴司开口道:“回来了...听辰山说了你分配的地方,有些话要跟你说,”
“关于什么的?”
“我之前去河南省内执行过几次任务,有些情况,想着还是跟你说一声,”
陈最轻笑:“行,那你来吧,”
“半小时就到...小也在家吗?”
“给他们重新找了个老师,在家里学习呢,”
“...好....”
半小时后,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他抬眼看过去,只见顾裴司背着个背包站在门口,胳膊上缠着绷带,“伤了?”
顾裴司抬了抬胳膊,无所谓的笑笑:“小伤,”
“来我这还背个包?”
“这是小也要的礼物,”
陈最轻笑:“别总这么惯着他...他就是故意折腾你,看不出来啊?”
顾裴司放下背包,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嘴角苦涩的勾起,“毕竟是欠他的,得还啊,”
陈最轻啧:“你也注意点分寸,任务紧张就别搭理他的无理要求,孩子就是随口一说...”
“嗯...”
他放下茶杯,看向陈最,“70年间,公安部那边递过来一份报告,说的是盗匪的事,他们那边无计可施,请求部队帮助,但上面觉得部队出面,影响会扩大,就交给我们...先探查一番,”
“我接了那个任务,查了源头,你猜是什么人? ”
陈最淡淡道:“该是村民吧,”
顾裴司点头,“是的,”
“耕地少,产粮不足,公粮都交不齐,没有一点余粮活不下去了,逼到绝路了,这才....”
说到这里,陈最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最后怎么解决的,”
“抓了打头的一个村支书,其余村民批评教育几天,也就放了....”
“这就放了?”
顾裴司嘲讽:“不放不行,那些男人被抓,老娘扶着老爹、妻子抱着孩子,都围着派出所门口,就那几天,好几个公职人员受伤,掏枪他们也不怕,最后还是把那些人放了,这才了结...”
“啧,法不责众...”
他看向陈最,“据我所知,那个村支书落网后,那周边也没干净,好像再次出现了路霸的情况,”
“这次报案的是货车司机...”
“这个现象你要注意...我觉得...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陈最轻“嗯”,“我知道了,”
他看了看时间,含笑开口:“一起吃午饭吧,”
“不了吧,”
顾裴司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胳膊。
陈最站起身,淡淡开口:“我爸妈中午不回来,”
顾裴司想了想,还是起身跟在他背后走了出去。
走进饭厅,俩孩子已经坐在了饭桌前。
“爸爸...”
慕容泊琂的目光落在他身后,唤道:“姑父...”
顾裴司含笑应了一声,看向南今也,“你要的礼物爸爸给你带了,”
南今也嗯了嗯,视线在他受伤的胳膊上一扫而过。
“吃饭....”
陈最看了一眼慕容泊琂,“今天学了什么?”
“..拼音和加减法....”
“觉得难吗?”
慕容泊琂眼巴巴的看向他,“爸爸,今天老师教的,我都会了,”
“嗯,不会的记得问你哥,”
顾裴司看向南今也,想着关心一下,“题你都会?”
南今也翻了个白眼,理都不理他,哼了一声,低头接着吃饭。
被嫌弃习惯了,顾裴司淡笑了笑,扭头跟陈最聊了起来。
午饭后,陈最对他说:“陪你儿子聊会吧,我回屋休息会....早上起太早,困了,”
“好...”
陈最回了自己房间,什么也没做,直接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浅眠了两个小时,他进了书房开始忙活。
这中间,陈最拿起话筒拨出一个号码,“洛一,来书房...”
不到十分钟,洛一就来到了书房,敲了敲门,“三爷,您找我,”
陈最敲了敲桌面,“把这些给我核算一下...得个总数给我,每年的都要...”
“是,”
洛一把桌面上的一沓资料拿到窗前的小榻上,拿起计算机按着数字,验算总结。
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从窗台爬到书桌一角,又无声地退到墙根,桌上的茶杯早已凉透,杯底沉淀着几片舒展的茶叶。
小榻上的资料被堆成小山,洛一笔下的稿纸已经被填满,她揉揉发酸的手腕,回头,目光落在书桌前,她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