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震以胜利者的姿态揽着公冶瑶离开,化身温柔体贴的知心哥哥耐心安慰公冶瑶,在他的安抚下公冶瑶渐渐从背叛中走出来。
然而这个天真的女孩伤心过后不想着和背叛者划清界限,反而祈求兄长想再见阿寰一面。
“哥哥,求求你了,你就让我再见一次阿寰吧。”公冶瑶拉着兄长的衣摆撒娇。
从前她是不敢这样和公冶震撒娇的,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兄长开始变了,以往兄长每天也会和她说话,但感觉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什么地方不一样,反正现在的兄长看起来比以前好相处了。
万一兄长同意了呢。
公冶震低头看着被公冶瑶拉住的衣角,唇角笑意不变,眉目间却笼罩着一层阴霾。
“阿瑶为什么想和背叛过自己的人见面呢?”
公冶瑶咬住嘴唇,失落道:“阿寰以前不是这样的…”
“哦?阿瑶觉得我们当时都看错了?难道有人强迫他?”
公冶震的语气没有多大起伏,公冶瑶却敏锐的感觉到兄长语气中的不高兴。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我想再见阿寰一面当面和他说清楚。”公冶瑶仰着脑袋一脸坚定地看着公冶震。
公冶震看了她一会,忽然笑了,摸了摸公冶瑶的头,意味深长道:“你有没有想过阿寰并不想见你?”
“啊?”公冶瑶呆住了。
公冶震叹口气,“你啊,太天真了,你有没有想过阿寰为什么接近你?如果他真的爱你怎么会和其他女人厮混,他接近你是因为你是公冶家的大小姐…”
“不!阿寰不是这样的!”公冶瑶摇头,不想继续听公冶震说话,转身就要离开。
“你看这是什么?”公冶震取出一件东西,递到公冶瑶眼前。
“我的娃娃!我给阿寰的…”
公冶震将陶瓷娃娃放到公冶瑶的手心,道:“实话告诉你吧,其实那天屋里的两人已经发现我们的存在了,事后阿寰找到我,让我把它还给你,他自知无颜再见你,带着那个女人引咎辞职了。”
公冶瑶看着手心里瓷娃娃,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过脸颊。
公冶震充满怜惜地拭去公冶瑶脸上的泪水,将她揽在怀中轻声安慰,公冶震手上的动作很轻柔,面上却是一片冰凉,神色诡异。
“看在他们一家效忠公冶家多年的份上,我给他们买了出国的机票,阿瑶,阿寰现在已经不在国内了。”
事实真的如此吗?
阿寰确实不在国内,甚至他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他的尸体被随意丢弃在汪洋大海之上,再也寻不到踪迹。
阿寰酒醒后被好友带去了底下拳击场,带着对未来的期待,一心只想赚到医药费的阿寰被活生生的打死在八角笼内。
明明他已经认输了,但裁判置若罔闻,对手的铁拳击打在人体最柔软的腹部,他甚至能感受到内脏移位的感觉,他努力蜷缩着,做出防御姿态,但都是徒劳。
观众席上有人察觉到不对劲,但在一声比一声更加激烈的呐喊声中,这点质疑很快被声浪淹没。
阿寰被拖下台时,浑身已经找不到一块好肉,耳朵里全是鲜血,一只眼的视网膜脱落了,他只能睁着另一只被鲜血糊满的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好友,他看到好友躲闪的眼神,似乎因为愧疚不敢和他直视。
阿寰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喉头就涌上一股鲜血,好友不知出于愧疚还是什么,凑到阿寰唇边想听他要说些什么。
“医药费…银行卡在床头柜,密码…爸妈…告诉…大小姐…我…”
“爱…她…”
阿寰从不曾宣之于口的爱意,宣泄于生命最后一刻,但一切似乎都太晚了。
听到这里,却夏早已泪流满面,为故事里的阿寰,和这份无疾而终的爱情。
“怎么哭了。”公冶纵为却夏擦去眼角的泪水,将她搂在怀中安慰。
“最后呢?阿寰的父母怎么样了?”却夏瓮声瓮气道。
“最后……”
公冶震并没有放过阿寰的父母,事实上在他眼中这些处于社会最底层人甚至都不能称之为人,谁会在意一个蚂蚁的死活呢?
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公冶震干脆送他们一家三口去地下团员了,处理好这些人后他甚至还很心安理得地在公冶瑶面前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副温柔大哥哥的形象。
却夏感到一阵恶心,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有这种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冷血到可怕,简直毫无人性。
但这样的人,不仅能逃脱法律的制裁,甚至还过得很不错。
却夏感觉更难受了,但她直觉不会这么简单,继续问公冶纵:“难道他做的这一切就没人发现么?他和幕后之人又有什么联系?”
却夏只见过公冶震一面,这唯一的一面还被他绑住,用来威胁公冶纵。却夏对公冶震的印象已经不能用差来形容了,简直跌穿地板。
“当然不会,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坐在那个位置一举一动都逃不脱监视,这个现成的把柄当然会被有心人利用。”
公冶家家主历来都是一体两面,对外是一个人,实则是两个人,这个变数就是暗面。
公冶震的一举一动都在暗面的监视之中,他能顺利完成这个计划,背后少不了暗面的推波助澜。
在公冶瑶一点点被公冶震软化之际,暗面出现将一切真相都告诉了她。
突然得知真相的公冶瑶崩溃了。
她不敢相信温柔体贴的兄长居然是造成这一切的幕后推手。
公冶瑶的异常很快被公冶震发现,公冶瑶仇恨的眼神和抗拒的态度让他很恼火,自从成为公冶家家主后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忤逆他。
在公冶瑶再一次尖叫着推开他时,公冶震耐心告罄,在一个午后,彻底地占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