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一道刺目绝伦的紫光,似从宇宙诞生之初便蛰伏的洪荒巨兽,咆哮着撕裂了这方天地间的所有宁静。
一道紫光如同比一般星球爆发还要耀眼,比最璀璨的星辰聚合还要夺目,瞬间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夺目的光芒之中,刺得人双目生疼,灵魂都在这强光下微微颤抖。
就在这紫光绽放的刹那,一个身披紫袍的身影从时间与空间的夹缝中穿梭而来,以超越光速的速度瞬闪而出。
他的出现,让整个繁世的运转都为之停滞,空间在他的身周扭曲变形,时间也在他的脚下失去了意义。
紫袍猎猎作响,每一次飘动都似乎能引发一场宇宙级别的风暴。
每一次飘动都携带着无尽的威压,能压塌山川,湮灭星辰。
他周身散发的气息,霸道凌厉,宛如来自远古的洪荒之力,让世间万物都在他面前瑟瑟发抖。
他周身散发着的气息,霸道而又凌厉,瞬间能碾压一切生灵,让所有的存在都在他面前瑟瑟发抖。
紫袍人傲立在虚空之上,俯瞰着世间的一切。
他缓缓抬起手臂,那看似轻柔的动作,却仿佛带动了整个宇宙的力量。
他的袖袍轻轻一挥,刹那间,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以他为中心,呈环形向四周扩散开来。
原本如汹涌海啸般朴竹的所有攻势,在这股力量面前,就如同脆弱的泡沫,瞬间被无情地碾碎,消散于无形的云烟之中。
那些狂暴的能量波动,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然后狠狠地捏碎,化作了虚无。
刚才那足以毁灭半个国都的剧烈爆炸,所产生的滚滚烟尘,在紫袍人的力量笼罩下,就像是被宇宙的黑洞吞噬一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些熊熊燃烧的火焰,在这股力量面前,也变得如同萤火虫的微光一般,黯然失色,最终熄灭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原本被爆炸肆虐得千疮百孔的虚空,在这股力量的修复下,竟然开始缓缓愈合,仿佛刚才那恐怖的一幕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整个世界在这一刻,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所有的光芒都黯淡了,唯有紫袍人那傲然挺立的身影,在这一片死寂之中,显得格外醒目。
在场的众人,无论是强者还是弱者,都被这一幕彻底震撼,他们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紫袍人身上,眼中充满了恐惧、敬畏与难以置信。他们的灵魂在不住的颤抖……
……
紫袍人俯瞰着繁世的一切,眼神中透着一种超脱尘世的淡然与威严。
他微微抬起头,目光如电,直直地射向下方的朴竹,突然再次开口,声音犹如洪钟大吕,在天地间回荡:“道友!你如今已然踏入神祖境的无上级别,刚才这般肆意大闹,难道就无惧我碎界律法,不把大道法则放在眼里吗?”
朴竹闻言,身形微微一滞,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与疑惑,沉声问道:“你是谁?”
紫袍人负手而立,神色淡然,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本尊,碎界忘川道教教主,尘缘!”
尘缘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朴竹,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神只当年立下此等大道法则,碎界之内,所有超越道骨境界的人,皆不可在繁世再做停留,必须飞升前往碎界。你如今已然超越此境界,为何还滞留在此?”
朴竹微微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轻声说道:“缘未了,不愿前往!”
尘缘微微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也罢,看你似是受贼人挑唆,本尊今天便不斩你。可是你刚才那全力的一掌,如果真的落下,整个荒川城,乃至整个北域,都将在瞬间化为齑粉,无任何生灵能够留存。”
朴竹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向前踏出一步,大声质问道:“先前在洋国,斯里图祭出一件帝级法器,除了那一瞬逃离的龙国士兵和王阁老,他将整个洋国之域的生灵全部覆灭。您身为碎界的执法者,又为何不斩他?”
尘缘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语气平静却又不容置疑:“他的实力远不及此刻的你,尚未达到圣祖境的实力。你若不经历那番生死历练,又如何能领会其中的意境,突破这等无上境界?”
朴竹微微一怔,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迷茫。
尘缘看着朴竹,缓缓说道:“今天,只要你不再肆意大范围屠杀生灵,本尊便不会再插手此事。”
话语刚落,整个世界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拨动了时间的齿轮,瞬间又回到了刚才烟尘弥漫、爆炸肆虐的时候。
原本停滞的时间和空间,在这一刻重新续上,一切又恢复了之前的混乱与喧嚣。
……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与浓烈的硝烟味,四周一片狼藉,残垣断壁在黯淡的天色下显得格外凄凉。
众人衣衫褴褛,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疲惫不堪地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一位长老,身形微微颤抖,双手撑着膝盖,缓缓直起身来。
他的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与干涸的血迹交织在一起,显得狼狈又憔悴。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睛里,依旧残留着方才战斗时的恐惧与紧张,带着满满的忌惮,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似乎生怕还有隐藏的危险突然出现。
良久,他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懈,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缓缓吐出几个字:“我们……安全了……”声音沙哑且微弱,却像是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
“何不出来一见!”朴竹在皇宫上方的虚空喝道。
刹那间,原本喧闹的皇宫广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大气都不敢出,平日里毒舌如刀、嚣张跋扈的王阁老,此刻也抖如筛糠,脸色煞白如纸,双腿发软,瘫倒在地,整个人唯唯诺诺,活像被吓成了一团烂泥,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片刻的死寂之后,一道沉稳而又略显沉重的脚步声从宫殿深处传来。只见一位身着华丽龙袍之人,迈着缓慢的步伐,缓缓走了出来。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高大威严的轮廓,赫然便是那手握天下权柄、令万民敬仰的当世炎黄尊。
炎黄尊的眼神中满是愧疚与痛苦,他微微颤抖着嘴唇,声音沙哑:“朴竹!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燮垚!”
话语落下,这位高高在上的炎黄尊,竟是不顾众人的惊呼声,双膝一弯,直直地朝着朴竹跪了下去。
“您贵为当朝尊下,怎么能向贼子跪下!”
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喊出了这么一句,声音尖锐而又急切,打破了这诡异的宁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