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伊桃却暗自松了口气,静静地看着他们,在心里默默祈祷。
只要他们继续内讧,她获救的希望就越大。
她的目光不时地瞥向门口,盼望着下一秒就有人破门而入来救她。
……
与此同时,城郊的公路上,一辆黑色轿车疾驰而过,车轮卷起的尘土在夜色中飞扬。
谢景廷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眉头紧紧皱起。
副驾驶上,于博宇神情凝重,目光紧紧盯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心中也满是不安。
从谢家老宅出来时,于博宇追上了谢景廷:“我跟你一起找。”
谢景廷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于博宇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要留下来,只是冥冥之中,他总觉得宋伊桃和自己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却又异常强烈。
夜色渐浓,路灯昏黄的光晕在车窗上晕染开来,像一个个模糊的梦。
于博宇打破了沉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跟我说?”
谢景廷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跟你说什么事情?你是不是也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于博宇一愣,随即陷入沉默。
他这段时间对宋伊桃多了几分留意,那眼神里或许不自觉地流露出了一些特别的情绪。
他以为谢景廷是看出了自己对宋伊桃的关注,误会了自己的感情。
“景廷,你可能理解错了。”他解释道,语气有些慌乱,“我虽然对伊桃可能日常表现得稍微关注一些,但是我对她绝对没有任何不轨的感情,我在这种事情上还是有底线的。”
谢景廷挑了挑眉,舔了舔唇角。
沉默几秒才说。
“你想多了,我没觉得你对宋伊桃有什么不轨感情,我很早已经就听说你年轻的时候有过一个女朋友,女朋友怀孕了之后,你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后来,你也没有结婚,为什么?”
于博宇短促轻笑,沉默没应声。
这个秘密已经被他深埋在心底几十年,除了最亲密的人,几乎没有人知道。
那些尘封的往事,就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偶尔被触碰,都会让他痛不欲生。
“这好像是我的私事,为什么要告诉你?”
谢景廷转头看向他,眼神深沉如夜,仿佛能看穿他内心的一切:“如果我说,我知道你女儿在哪里,也不能告诉我吗?”
“什么?”于博宇猛地转过头,眼中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我的女儿?她在哪儿?”
谢景廷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原本他打算等找到宋伊桃后再慢慢告诉于博宇真相。
可现在宋伊桃突然失联,他心里像是有刀子在搅,让他几乎无法平静。
于清月刚才又说宋伊桃与于家、谢家都没关系,让他实在是恼火。
所以冲动一下,真相指节脱口而出。
“宋伊桃就是你的亲生女儿。她在外流浪了那么多年,受了那么多苦,是你欠她的。”
他说着,借着等红灯从底下抽出一份文件,扔给他。
“你们的亲子鉴定结果。”
于博宇愣住,沉沉盯着那个文件袋,半天没敢打开。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苦苦寻找的女儿,竟然是宋伊桃。
“她,她不是孤儿吗?”于博宇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颤抖。
谢景廷深吸一口气:“我去华城县前前后后查了半年多,宋伊桃的母亲……”
他顿了顿:“总之,之后的事我会让人整理成文件给你,你自己去验证吧,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伊桃。”
他话音刚落。
手机突然响铃,是庄明的来电。
“谢总,查清楚了,在茶室被宋茜茜带走了,应该是带去了宋家别墅。”
谢景廷猛的踩下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夜色深处。
道路两旁的树木飞速倒退,像一个个模糊的影子。
……
宋家别墅。
宋茜茜的耐心已经被消磨殆尽。
“还在等什么?”她举起刀,抵在宋伊桃的肩膀上,刀刃已经划破了宋伊桃的衣服,在皮肤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再不签字,我就……”
“茜茜,别冲动!”赵爱琴冲上前,想要夺下她手中的刀,声音里充满了恐惧,“杀人是犯法的!我们不能做这种傻事!”
“犯法?”宋茜茜疯狂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绝望和疯狂,“我现在还有什么可怕的?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我的事业没了,我的名声毁了,所有人都在骂我!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宋伊桃!”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狠厉,举起刀就要向下刺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别墅的大门被猛地撞开!
剧烈的撞击声传进来,惊得众人纷纷转头。
谢景廷突然冲了进来,他胸膛剧烈起伏着,眼中燃烧着从未有过的疯狂与急切。
身后数十名黑衣保镖如潮水般涌入,将客厅围得水泄不通。
接着,于博宇也冲了进来。
“伊桃!”于博宇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赵爱琴,直扑宋伊桃被捆绑的红木椅。
“你是叶家的女儿!是我的女儿!”
他颤抖着双手给她解绳子,声音里混着哽咽与狂喜。
宋茜茜举着刀僵在原地,隆起的小腹随着剧烈喘息起伏不定:“什么?!你胡说!”
她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背撞上博古架,瓷器碎裂声中,脸上血色尽褪,“不可能……她就是个没人要的野种……”
“住口!”
于博宇沉声呵斥,保镖们立马一拥而上,把宋茜茜和赵爱琴反手控住起来。
宋伊桃松了手脚,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搞得有些发懵。
她下意识看向身边的谢景廷,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安慰。
谢景廷脸色冷凝,他大步上前,把衣服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别想太多,回去休息,明天我把所有事情给你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