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事情之后,我的内心像是被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得喘不过气来,完全失去了继续留在这个地方的兴致。
于是,我匆匆地赶回了家中。
一路上,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各种不好的念头,心中愈发焦急不安。
我继续拿起手机拨打杨安娜的电话,然而却始终无法拨通。
就在此时,肖梅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听到她的声音,我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急切地问,“肖梅,有没有什么发现?”
“易晨啊,我们这边有一些新的发现。根据监控显示,杨安娜女士应该是前往您岳父家的途中遭到了劫持,不过,那条路是最近才新修建完成的,所以沿途并没有安装监控设备。”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追问道:“那车子现在还能找到吗?”
肖梅的回答令我心头一紧:“很遗憾,车子目前也不见了踪影,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一时间,绝望如潮水般向我涌来。
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后,我又连忙询问道:“那么邵青云那边情况如何?”
肖梅回应道:“经过我们的调查,邵青云这段时间根本就不在海城市,而是一直在米国停留。”
我喃喃自语道:“究竟会是谁干的呢?”
肖梅赶忙安慰我说:“别担心,由于您和杨女士的特殊身份,局里对此高度重视,已经专门成立了一个专案组负责此案,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水落石出,您就安心等待我们的好消息吧。”
尽管肖梅努力的安慰,但我的心依旧悬在空中,久久难以平静。
挂了电话,我并不能踏实的等着。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开始仔细地回想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分析着每一个细节和可能的线索。
我心里很清楚,如果那些绑架杨安娜的家伙想要提什么条件,肯定会把她当作重要的筹码,并将其藏匿在一个自认为绝对安全的地方。
毕竟,如果人质轻而易举地就被找到了,甚至不幸丧命,那他们手里可就失去了与我们谈判的资本。
可是,对于这些绑匪而言,究竟哪里才算是真正安全的藏身之处呢?
这个问题一直在我脑海中盘旋,让我感到十分苦恼。
思来想去,我觉得不能就这样干坐着等待消息,必须得主动出击才行!
于是,我开上车子,朝着杨安娜被绑架的那条街道疾驰而去。
当我抵达目的地时,眼前的景象果然如肖梅所说,整条街道一片漆黑,连一盏路灯都未曾安装。
不仅如此,正如肖梅所言,这里竟然连一个摄像头都找不到。
这无疑给寻找杨安娜的下落增加了极大的难度。
我满心沮丧地停下车子,身体靠在座椅上,心情沉重到了极点。
为了缓解内心的焦虑和不安,我下意识地从车里摸出一支“华子”,颤抖着手点燃了它。
然而,从未有过吸烟经历的我根本无法适应那浓烈的烟雾,刚吸了一口便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眼泪也止不住地往外流。
香烟那浓烈的味道如同一股汹涌的浪潮,猛地冲击着我的鼻腔和喉咙,带来一阵强烈的刺激感。
这种刺激瞬间传遍全身,令我感到有些天旋地转、站立不稳。
慌乱之中,我急忙伸手扶住身旁停靠着的一辆汽车,试图稳住自己摇晃的身体。
就在我刚刚站稳脚跟的时候,眼角余光忽然瞥见这辆车子似乎微微颤动了一下。
紧接着,车内仪表盘处闪烁起微弱的光芒,难道这辆车子有所谓的哨兵模式?
我的心跳陡然加速,脑海中飞速闪过各种念头。
如果车子开启了哨兵模式,那么这意味着车辆很可能正在记录周围发生的一切情况!
想到这里,我顿时眼前一亮,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没有丝毫犹豫,我迅速凑近车头,仔细辨认起里面放着的电话号码。
我毫不犹豫的拨通了车主的电话。
很快听筒那头传来一个略带困倦与不耐烦的声音:“这么晚了,是谁啊?”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先生,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了,我现在就在您的车子旁边,麻烦您能过来一趟吗?”
然而,对方显然误解了我的意图,没等我把话说完便急切地打断道:“什么?你撞了我的车子啊?”
“不是这样的,先生,请您先听我说。”我赶忙解释道,“我并没有撞到您的车,只是我急需您车子里拍摄的视频,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可惜,这位车主根本不给我继续解释的机会,他怒吼一声:“滚!”然后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
望着手中已经黑屏的手机,我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咬咬牙,我再次拨了过去,可是这次却只听到冷冰冰的提示音:“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时间紧迫,容不得我再做过多的思考。
既然无法通过正常途径获取视频,那就只能采取一些极端手段了。
下定决心后,我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然后捡起路边一块石头,毫不犹豫地朝着车子侧方的玻璃狠狠砸去。
随着“砰”的一声脆响,车窗玻璃瞬间化作无数碎片散落一地。
我顾不上清理身上溅落的碎渣,也没有理会车子的报警声,迅速把手伸进车里,摸索着找到了那个存储装置,并小心翼翼地将其取了出来。
谢天谢地,这个存储装置依旧在记录着。
我紧张地按下播放键,心中默默祈祷着能够顺利看到我想要的画面。
当屏幕亮起的那一刻,我的心终于稍稍安定下来,这段视频果然可以播放。
我迅速翻阅起视频,刚好,这里面持续拍摄了车子停在这里的视频。
就在这时,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传来,“你为什么砸我的车?”
“不好意思,给你打过电话了。”
“你是什么人?”
我将自己的车钥匙递给他,“这是我的车子,你可以立刻开走,就算我赔给你,如果不要,你的这辆车子多少钱我原价赔你。”
男人看了看我开的那辆大G,又看了看自己的车子,直接懵逼了,“我的车子开了半年,原价三十万……”
我打断了男人的话,“告诉我你的卡号,我现在就把钱打给你。”
男人依旧是懵逼状态,支支吾吾起来。
我不耐烦的吼了起来,“马上告诉我卡号,拿钱走人!”
男人哆哆嗦嗦的拿出自己的手机。
或许他也没见过我这样的“肇事者”。
我毫不犹豫的扫码付了他五十万。
“先生,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留下你的车,拿钱重新买一辆,够了吧,如果没问题就走人吧!”
男人一脸疑惑,但谁又能和钱过不去呢。
他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我坐在车子里面,继续查看起视频。
终于,在两个多小时前的视频里我发现了端倪,杨安娜的车子突然停在了路上,她下车查看。
距离有点远看不清楚,但看起来应该是爆胎了。
就在这时,开过来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了杨安娜的旁边,随即这几个人就架着她上了车。
而紧随其后的一辆拖车将杨安娜那辆卡宴拖走了。
而车子在很远处路口向右转弯后再也没有了线索。
我迅速将视频发给了肖梅。
几分钟后,肖梅的电话打了过来,“易晨,你从哪里拿到的视频?”
“这是一辆路边停靠的车子上的视频。”
“真有你的,我们马上开始查,你小子还真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