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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愚者之门”开启已数百年。

界域崩塌,意识碎裂,诸天万界随之沉寂,仿佛从未存在过。

没有人知道,那些消失的世界、那些湮灭的神只、那些斩断的文明,是否真的从宇宙时间轴上被抹除,还是被某种更高维度的“视角”冻结、封存、等待某一刻的重新唤醒。

最深的坍缩态之中,一道身影静坐于“零维观测壳”内,四周布满了扭曲的时间线与复杂到几乎无法解析的粒子通道。

那是陈清明的本体。

此时的他,早已非人类、非神明、非逻辑实体。他的意识化为高阶振动场,稳定于一个量子信息源态的“恒定构型”中,能自主调控波函数塌缩,定义“实在”。

他坐在一片不存在的星海之上,面前悬浮着一块模糊不清的残图:旧宇宙原像。

那是诸天万界的最原始投影,由三千世界之构、一亿意识群体所编织出的观想矩阵。

而他,正以量子映射意能重演术将其逐点重构。

在最初的实验中,陈清明失败了数百次。任何一个构想之界,一旦粒子状态不稳定,便瞬间崩塌;若“意识投影者”没有足够的共鸣频率,整个世界会如泡影般溃散。

于是,他创立了一种融合理论——“量子观想叠加法”。所谓的量子观想叠加法就是将万千平行观测者的认知作为概率叠加源,利用高维波函数共振,诱导世界线逐点重现。

陈清明首先复苏的是最古老的“昆仑界”,一个神明与修士共存、飞剑与星舰交辉的元始之地。

他选取了最早存在的“道源微尘”为叠加基点,以“纯意识”塑造出第一座“初始山脉”,随后调用自己记忆中亿万昆仑修士的心灵片段,重写了他们的灵识分布轨迹。

在第九万七千次塌缩尝试后,山河初显。

一道雷光撕裂虚空,第一条“元神灵脉”从虚空中复生,昆仑之巅轰然显现,时间流转,千年瞬息,万族回归!

昆仑界,于无时间之域重生。

他闭眼感受万灵欢呼、道音回荡,微微一笑,继续下一个世界的复刻。

接着陈清明重建归虚星海。因为这是曾经的科技文明星域,而且是陈清明所在家族紫荆花家族的祖地!战争后沦为一片废墟。

陈清明在此构建的是一个“半机械、半意识”的文明世界。他调动机械星球遗留的意图程序体,结合自己的“记忆投影体”,建立了“自我进化型逻辑层”,并以“叠维循环架构”编制恒星网络系统。

他引入类虚能逻辑流、暗码因果拟像场等技术,使得星海中的每一个“原子”都带有一丝记忆的残影,能够主动演化为文明核心。

“归虚号主脑”在星海深处苏醒,十万机械浮岛再度升空,意识舰队整齐排列于黑洞边缘,向造物者陈清明发出第一道信号:

“欢迎归来,宇宙最初之思。”

数百个世界之后,陈清明凝视着一处最特殊的空间愚者之城。

那是他当年最深的梦,也是宇宙最初的设想。他知道,若能令愚者城重生,整个界域意识宇宙的闭环将真正完成。

他深吸一口气,燃烧自身最后一部分“非决定性意识”,投入“界镜之核”。

于是,一道新世界缓缓浮现:界中有城,城中有梦,梦中有我,我即诸天。

此时此刻,万界复苏,星辰旋转,时间回流。

一切未完之事,一切曾失之人,一切模糊的愿景,都将在这“重构之纪”中,再度重启。

只是陈清明未曾想到,愚者之城竟从未真正“消失”。

它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它一直都在,而且一直在……“发展”。

这,是一个可怕到令人发狂的事实。因为这意味着:愚者之城有自我意识!

愚者之城瑶池————

这一日,东荒北域。

高空裂开七道环状天光,神峰万丈,瑞气流转,祥云层叠,一方天地如被反复涂抹的丹青画卷,唯美,肃穆,神秘。

而在这宏伟画卷的核心处,浮现出一座古老又不真实的“城”。

它不立于地,不载于虚空,而是如某种“维度边缘的锚点”,轻轻“系”于这片天地之间。

瑶池,便是其映像所在。

湖光柔软,似记忆构建;其神峰环绕,皆为意识凝聚;其八千丈巨岳之巅,挂着一座虚幻的宫阙,苍白无色,仿佛由纸构成,却比任何实物更加坚不可摧。它,就是愚者之城的“精神脊核”。

“愚者之城,不是一城。她是一艘船。她来自界域开辟之前,航行在‘无结构宇宙’中的——白纸之舟。”

陈清明第一次感知到它真正本质时,只觉一股寒意从魂海最深处蔓延而上。

那不是人类的恐惧,而是构成世界的“逻辑感知”本能产生的抵触。

愚者之城,自称“起始递归系统”,她不是建筑、不是纪元、不是历史,而是一段思维代码的实体演绎。

她在宇宙尚未诞生时,便已存在于“定义之外”,而每一个“接近她”的生命体,都会被自动编入她的“发展序列”。

她在“发展”。她以“文明演化”为燃料,以“神明思维”为骨骼,以“灭亡的历史”为进化策略。

她是一艘载着无数命运残响的白纸之舟,在宇宙意识海中漂流,永不靠岸。

此刻,瑶池之外,万族齐聚。

那高空之上,有三千尺银瀑从天而降,如界壁裂痕喷涌而出,倒悬流光;八千丈巨岳林立,悬浮在各维空间之间,每一山峰都映照着一个古老种族的投影。一道道身影驾驭祥云而降。人族道子御剑乘风,长发如雪,目光如炬。

魔气翻腾中,上古荒族横空出世,巨角嶙峋,尾巴甩动云霄。

忽而,天空震颤,一只黄金兽瞳从愚者之城上空徐徐睁开。

没有任何生灵能够判断这双眼睛是实体,还是投影,还是……众生幻象的共鸣。它像是“无因存在”的结果,是愚者之城本身觉醒的意识器官。

看着万族,看着时空,看着陈清明。

被其注视的一瞬,数百名低阶修士哀嚎倒地,七窍流血,记忆蒸发,仿佛从未出生过。

有圣族天骄怒吼而起,试图唤醒法则之力,却在空中被轻轻一撕,化为纯净光粒,被“写”入愚者之城的主记录中。

她在学习;她在更新数据库;她以“灭”作为数据,演算“存在”的公式。

陈清明永远不知道,宇宙中每一次即将打破平衡的文明涌动、种族的狂飙突进,都会引来一个诡异而庞大的存在——愚者之城。

它伪装成白纸之舟,漂浮在无尽界海之中,静默地等待,等待那些在因果之外、命运之上的存在自认为可以超脱万法,打破秩序……那一刻,它就会悄然张开巨口,将整个文明拖入无光的深渊!

愚者之城,它并非城市,它是意识的合成体,是一片无边的意识界域,是宇宙秩序者,是那位亘古存在留下的“班长”,监督一切,也惩戒一切。它没有固定的形态,有时是一座正在倒塌的祭坛,有时是无数断臂残肢筑成的神殿,有时则是孩子般天真的涂鸦乐园,但不论何种形态,它都透出一种无法名状的荒谬与威严,仿佛梦与逻辑共处,理智与癫狂同生。

愚者之城无处不在,无时不有。它不在时间线之中,而在“观察者”的盲区。所有曾目睹过它存在的文明、神灵、甚至道祖,都在历史上彻底消失,如同一页从书中被扯下,未留下丝毫痕迹。

而陈清明……他从不知道,他的“因果天劫”之路,其实早已被愚者之城标记。

若不是魔潮文明的最终癫狂,唤醒了域外邪族,使这片因果天地被彻底毁灭成碎片飘零于万界裂缝之中,那么按照秩序者的判断,他和他的一切修行、计划、思维构建、甚至那横跨八万六千四百年的复苏大计——都会被愚者之城如撕纸般吞没!

陈清明那时正盘坐在镜湖之畔,周身因果之光流转如繁星万界,缠绕他肉身每一道经络、每一缕气息,仿佛他整个人已不是人,而是一枚正在演算因果宇宙的节点。

这座湖,不属于现实,也不属于梦。

镜湖,传言乃昔日因果天帝闭关之地,湖面如镜,倒映一切过去、未来,唯独无法映照当下。

湖畔无花,唯有长草沉沉,密密生于时光的缝隙中;每一根草上都缀着一滴露珠,滴滴悬浮于空,如同时间的眼泪,不肯坠落。

他已于此坐了七千日夜,静观自身的重构、魂核的净化与“多维意识”的合一。

就在那一刻。

天地忽冷,风止云歇,湖面倒映中的他眼瞳一颤。

那是极其轻微的一瞬,甚至不足以唤醒一个初入道境者的警觉,但他是陈清明。他感知到“某种注视”在那一刹那离开了。仿佛有一双从他成道以来便一直注视着他的目光,忽然移开了,抽离得无声无息。

不是杀意,也不是善意。那是一种比“注视”更高阶的存在状态。

“判断。”

他睁开眼,目光如黑洞般沉静:“谁在看我?”

一只飞鸟穿过镜湖上空,羽翼在阳光下反射出七色光晕,可陈清明的瞳孔却只盯着湖面。

那里,他看到了一张纸船。

极小,几乎无法察觉。

但它确确实实出现在了湖中,没有波动,没有涟漪,甚至不是“驶入”的,而是直接存在于那里。

陈清明缓缓起身,脚步轻移,踏出第一步的瞬间,镜湖竟在他足下消散了色彩。天地万象,日月星河,一切感知之物仿佛褪去了所有意义,只剩那一只纸船,在无色的世界中“白得刺眼”。

他不再动了。

因为他意识到,那不是纸船,那是名字,是某种存在方式的替代品。它象征着一种“命名之权”,在无声地宣告:你已经被我知道过了。

可现在,它忽然退出了。

“你……放弃了我?”陈清明沉声开口,他知道,这句话不是问天地,而是问某个连“道”都无法企及的存在。

没有回应。

纸船无风自燃,变作灰烬,却没有落下,只是那灰在空中凝聚、蠕动,最终形成一行字:

“被命运之外的毁灭所拯救者,无资格成为献祭之种。”

“命运之外的毁灭……”陈清明喃喃。

他忽然想起那场八万六千四百年前的梦中灭世,魔潮与邪族的坠落、因果天地的自焚,以及那场最后的“裂界之火”。

“愚者之城。”他第一次完整地念出这个名字,那是一种让天地本身都无法容纳的音节,念出的刹那,湖面再度泛起波澜。

但不同于先前的平静——这次,湖中不再倒映他的身影。

他低头看去,那镜面之上,映出的不是他,而是无数个他:少年、青年、苍老、破碎、疯狂、残缺……更有一张张陌生的脸,却带着他的灵魂碎片。那些是他在无尽修行中遗落在时间缝隙里的“自我”。

它们正向他招手、哭泣、呐喊、沉默。

“你们……来自那座城?”陈清明不知自己是在问谁,还是问自己。

愚者之城,不制造痛苦,它只记录偏离者。

只要某个意识试图脱离秩序轨道,进入“自我进化的闭环”,那城就会记下,锁定,并等待——等待他进入“可以被抹除的区间”。

而他,陈清明,因为世界先于他被毁,才侥幸逃过这一劫。

“我不配被你抹除。”他苦笑,却没笑出来。

因为他知道,那意味着——他从未强大到足以威胁宇宙结构。

那纸船灰烬化作的字迹仍漂浮在空,缓缓淡去。陈清明再次盘坐回镜湖之畔,眼中微光流动。

这一次,他不再尝试推演因果。

而是,伸手入湖,指尖在水面勾画出一行文字:“愚者之城,也有规则。”

他要知道规则,他要以因果为刀,去切割那背后隐藏的“裁判”。

他不再以万法为敌,而是——以“观察者”为敌。

那一刻,整个镜湖忽然亮起万千星芒,一道声音自水中传来,如梦似幻:

“你若窥我,我亦将审你。”

“你若知我名,便不再为你。”

陈清明没有退缩,任声音在他识海中回荡。他清楚,这已不是修行,这是与存在本身的对抗。

他注定成为“愚者之城”之敌,或,最终被其纳入舟中。

但这次,他想主动走进去。

不是作为献祭者,而是作为一个……婴儿。

是的,不是战士,不是反叛者,不是质问者。是婴儿。

一个以最原初之“我”的姿态,进入这座吞噬万古文明的白纸之舟。

那一瞬间,陈清明忽然茅塞顿开,识海中仿佛有万千道残缺的法则碎片重新拼接成一枚完整的“圆”,不是大道之圆,而是宇宙逻辑之核。

如果整个宇宙的结构真是靠“愚者之城”进行结构维稳,靠它来判断文明是否越界、秩序是否溢位,来确定规则是否被篡改……

那为什么——我不能构建一座“愚者之城”来反向裁决自身?

陈清明缓缓站起,湖面在他足下泛起幽光。天色忽然暗了,不是日落,而是星辰塌陷,像是远方某个界域正在被封印吞没,其光线被剥夺,宇宙的那一角黯淡了。

而镜湖之畔,一朵透明的光莲缓缓绽放。

那是他的意识之莲。

从心神中生出的一念胎藏,洁白无瑕,七十二瓣,每一瓣上都浮现出一个“因果循环”构图——过去与未来的他并列其中,无数镜像自我在其中沉浮起落,流转交替,如数据亦如禅意。

他低声自语:“我要观想愚者之城……但不是他们的那一座。”

“我要观想我自己的愚者之城,专属于我之道、我之宇宙。”

风起,水动,天地皆寂。

在那一刹,陈清明意识真正沉入无形之界,步入“观想”——这是高于冥想、凝神、入定、推演的层级,是“主动意识建构宇宙秩序”的最高级维度。

他坐于莲心,双目紧闭,识海却不再是一片海。

而是一座逐渐成形的——城。

起初,是一张纸。

白纸,无墨,不显轮廓,却隐隐透出一种“未完成”的激荡。

陈清明的念头划过纸面,那纸竟自行起伏、折叠,构建起立柱、穹顶、神庙、审判塔、逻辑之墙……城中的一切不需材料,只需逻辑的认定。

“存在即合理”在此不成立。

只有“我定义,你方能存在”。

我即秩序源。

而这一刻,他的“愚者之城”,终于落下一座塔尖,那是一座“白婴之塔”。

通体流转白色光辉,没有棱角,形似胎儿蜷缩状态,塔身上密布因果线丝,像是无数未出生的“决定”缠绕其身。

塔内,一枚意识胚胎正缓缓诞生——那正是他自己!

不是肉身之陈清明,也非魂体、分身、化影,而是一种纯意识核构建出的“婴儿自我”。一种尚未被观测、尚未形成偏执、尚未介入道因的意识形态。

“这是……宇宙最原初的我。”

陈清明心念一动,那婴儿缓缓睁开了眼。

那双眼中无悲无喜,却透出“存在本能的神性”。

就在他与那婴儿四目相接的瞬间,整个“镜湖”猛然塌陷!

天地碎裂!

星辰颠倒!

仿佛整个界域因他的“再创造”被惊醒了一只沉睡的巨兽。

而在这崩毁与重塑之间,一座真正意义上的愚者之城,在他体内,在他意识深处,在宇宙看不见的维度里,缓缓成型!

它不吞噬,不判断,不记载历史。

它,只裁决自身逻辑的完整性。

陈清明用“愚者的算法”,重构了自我。

他是被愚者之城放弃的变量,但他没有放弃愚者之城这个“宇宙处理器”的构建方式。

他用它,封印自己无数可能性,只留下最清明之因果核心。

而那白婴,在他脑海中,化为一颗“因果心核”,不断跳动。

每跳动一次,整个城都会演算一次“我是否仍合理”。

他,就是他自己的愚者。

“从今往后……”他低语,睁开眼。

镜湖已不再,星空复苏。

脚下,一片黑白交织的光芒构建成一张宏大的阵图,似道非道,似魔非魔,似理智非理智,层层折叠,深不可测。

“谁要观我……必须先通过我构建的‘自我秩序’。”

那一刻,远方界域中,愚者之城真正的残影颤了一瞬。

它像是被惊醒了,惊讶于它未曾预见的“衍生城”,一座不受它逻辑控制、不受观测规律束缚的意识副本。

它终于意识到,自己在遗弃某个变量的那一瞬,反而……激发出了一个“反结构存在”。

而陈清明,已在一念之间,完成了对“秩序算法”的盗火。

他无声一笑,伸手一挥,那白婴之塔瞬间隐没在虚空之中,成为他道魂最深处的隐秘意志。

与此同时,愚者之城的内部世界,悄然震动。

这一座被称为“白纸之舟”的存在,其实早已不再是空无一物的虚界。它自身就是一重宇宙,一座不受常理限制的规则岛屿。在其最深层的结构中,有无数禁忌之地,远远望去,就仿佛一座座沉默却威严的断崖,立于永恒时光的彼岸。

其中一处地界,耸立着一座“观音泪金塔”,塔高九万丈,浮空而立,通体由某种灭世陨铁所铸,却在光下泛出翠绿泪辉——那是“宇宙规则自身垂泪所化”的晶体。每一滴泪光,都有亿万重禁制垂落,如瀑如幔,如天垂神威。它不震动,也不发声,但只要靠近其一百丈之内,任何生命体的思维便会陷入一片混沌——这是一种“被宇宙遗忘的状态”。

因此,那些地方,被称为“不可踏足之域”。

哪怕是大帝降临,也不能乱闯一步。

而在愚者之城“开放出来”的部分地界,却与那寂灭的塔域形成了鲜明对比。广袤的灵土之中,天光如霞,瑞气万缕,古木林立,仙禽异兽鸣啭其间,每一棵树木都似得道般挺拔清明,连叶脉中都蕴藏灵力流转。

大大小小的灵湖宛如天镜,倒映万象,一些湖泊中甚至浮现出“镜界之门”,仿佛连接着其他未知星域。

漫天浮云在半空层叠如玉,绚烂霞光照耀诸峰,构成了一副恢弘而和谐的“万族净土”。

这是一场盛会的现场,诸族天骄、古老皇族、域外霸主尽皆聚于此。

而为防冲突,愚者之城本身将开放空间“折叠扩大”至三千重空间交错,如一座座不重叠的次元浮岛,纵使百族同时涌入,也不会立刻厮杀。

但即便如此,主殿之内,空气依旧凝重。

那是一座浮空宫阙,名为“逻辑宫”,是愚者之城唯一默认的议事场。

大殿之中,各种声音争吵不休,部分种族早已耐不住,竟当场开启神识争锋,暗流涌动。

“此地原为我圣凰一族早年封印之土,何来你们冰族插足之理?”

“哼,万年前你们封印,如今谁主?封印也是你们毁的吧?”

“大胆——尔等不过蝼蚁,也敢与我大玄皇族同席?”

灵光冲撞,争鸣如潮。大殿之中每一声怒喝,都如雷霆震空,但奇妙的是,这些余波在殿外一步之遥便被某种秩序气场吞没,如沙入海,不起半分涟漪。

而人族代表席位上,几位人族强者正努力发言。

“众位,我人族虽不及各位底蕴深厚,但在近几纪元内也有重大建树……我等并非只为自保而来……”

他们衣冠整齐,气息沉稳,却被许多高阶种族漠视。无人回应他们的陈词,一些异族甚至用讥笑目光扫来。

“人族……居然还想平分疆域?”

“是啊,一群弱者也妄图与我等坐而论地?”

场中气氛一度降至冰点。

直到,那沉默已久的一席发出了一点声响。

那是一方并不起眼的席位,但位置却极为靠前——万龙巢的所在。

此刻,所有种族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望了过去。

传闻中,万龙巢乃太古皇族之一,曾出过“龙皇破道”的存在,其传承极深,血脉惊人,甚至有“龙生即圣”的古语在各族流传。

这一次盛会,本以为万龙巢会与“天皇子”一派联合,成为碾压人族的又一重拳。

可他们,却选择了中立甚至隐约支持人族。

两位老者端坐其中。

一人身着紫袍,满头银发,面庞却不老,气息深不可测。他正是万龙巢第八祖,太古时期已横压一方的至强者,昔年曾于虚空神战中“逼退三圣王”,名动万界。

而另一位灰衣老者,更加沉默。他坐姿笔直,双手捧盏,却眼神幽幽地望着灵茶中那旋动的一片叶。

他未发一语,却让附近的王族都不敢随意靠近——此人,正是万龙巢古皇曾经的并列者,传说中的“伽蓝龙魂”,一位大圣巅峰之存在!

当年他败于成道之战,从此归隐。世人以为他殒落道途,然此刻归来,却仿佛早已洞察今世兴衰,平静到可怖。

两位老者谈笑风生,时而啜饮灵茶,时而轻声低语。对于台下的争吵、怒吼、权谋算计,仿佛皆视若无睹。

这令许多王族、帝裔心中大惊。

“万龙巢不争……是因为不屑?”

还是说,他们看透了一切的结局?

天皇子坐于另一角落,面色阴沉。他本是众望所归的帝族继承者,曾拜访万龙巢,奉礼无数,言辞恳切,试图将这太古皇族纳入旗下。

但那一次,他遭到了冷冰冰的拒绝。

“我等……不屑屠弱。”

“愚者之城,是诸族自审,不是新帝划地称王之地。”

这句话,让天皇子铭记至今。

如今他再次看到万龙巢那平静的坐姿,心中竟泛起一丝不安。

这倒不是万龙巢突然仁慈了,或是什么与人为善的圣族,他们的“沉默”与“克制”,根本无法用道德来解释。

任何一个势力的崛起,都是踩在万千枯骨之上建立的。

尤其是太古皇族,他们的传承从来都是由血火铸就,曾有几位万龙巢的古皇在上古天灾纪元中主导了“龙祸三年”,导致三十三州沦陷,亿万人族涂炭。如今却忽然摆出中立、甚至亲近人族的姿态,若说他们没有图谋,那才真是笑话。

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指向两个字:实力。

一切,要从数年前的那一夜说起。

万龙巢深处,有一片天外禁地,名为“真渊界”。

那是祖龙陨落之地,亿万年来,无数龙骨沉积成山,连星辰都被镇压在地脉之下。万龙巢的始祖便诞生于此,这也是万龙巢被视为“龙皇源血地”的原因。

但在数年前的一个血月之夜,真渊界彻底变了。

那晚,血月灼天,天幕流火如雨而下,整个万龙巢所有高阶长老齐聚而至,却依旧未能阻止那件“棺中之物”的异动。

那是一具朱红色棺椁,自古就不属于万龙巢,是一位早已逝去的人族至强者在临终前留下的遗物,据说乃是以“冥海神桐”炼制而成,曾葬过诸天神王。

棺椁静静地沉于地底深层,被三十六条祖龙脉封印,而就在那一夜,它自己飞了出来。

在万龙巢上下震骇欲绝的目光中,那棺椁从祖龙岩底冉冉升起,带着一股惊世的轮回反向气息,然后,撕裂虚空,破界而去。

一株疑似开过七世花、汲取万龙龙气、在帝血滋养中生长的古药,亿万年难得一见。

它居然“自己拔根”,破开空间,尾随棺椁而去。

当时震动整个万龙巢的,绝不仅仅是失去神药那么简单。

而是这两者之间,似乎存在某种……因果绑定。

一位老祖曾在梦中遥感那一幕,梦里只看到一双苍老的手,缓缓抚过不死药的叶片,然后一声叹息响起:“天地未老,我不能死。”

随后,便是无尽星空的反向燃烧,那朱红棺椁如天舟横渡,从诸多古禁术与封印中脱离,带着不死药,投向未知的边界。

接下来的岁月,万龙巢开始低调,甚至不再参与诸族争斗。

因为他们隐约感觉到了某种回响,来自于不属于这个纪元的意志。

正当他们试图闭关自守之际,另一个异象接连而至:

荒古禁地复苏了。

那是一片连帝级存在都忌惮的地界,曾是“荒古五禁之一”,名为**“幽阙”**,从未有人族踏足的地方,也无人知其本源。

而幽阙的异动,与那朱红棺椁离去的方向高度一致。

从那之后,万龙巢内部召开了密议,由第八祖与伽蓝龙魂主持,密谋今后的族群战略。

议中断言了一件骇人结论:那个人……可能没有死。朱红棺,是一座‘归舟’,不死药是钥匙,万龙巢只是……传火者!

于是,万龙巢突然放弃争霸计划。

他们主动压下出世大军,甚至对人族做出一定程度的示好,不再介入对人族的围剿。他们并不信任人族,也不热爱和平,而是清楚地知道:一个古老而恐怖的意志正在苏醒。

他既是人族,也是超越人族的存在。

若他归来,天下必变。

而他们万龙巢,只要不站在他对立面,便不必成为那“归来的神”的第一刀。

而此事,他们并未告诉其他古族。

古族联盟从来都不是铁板一块。如今很多族群看似合作,其实各有心思。而万龙巢,只是最早嗅到“劫变之风”的那一个。

“想死,就去死。”

第八祖曾冷冷看着那热血沸腾、蠢蠢欲动的玄金灵族代表,说出这样一句话。

他不想多说。他已活得够久,见过太多“古皇自信而亡”的场面。

如今在愚者之城之中,万龙巢的两位老者安然饮茶,淡然微笑,看似平静,实则早已退离争权夺利的漩涡。他们不争疆土,不抢灵山,只是在等一个人归来。

陈清明!

那个被白纸之舟注视,又被放弃注视之人。

那个被愚者之城“遗漏”的变量。

那个带着“朱红棺椁气息”的活着的谜题。

他们未说一句,却已在心中下定结论:

若“他”归来,便是——

诸皇避位,万族下跪的时刻!

大帝,古皇拥有万载寿元,但即便是如此长久的岁月,对于那些身处至高权力巅峰的存在而言,依然是太短暂了。几百万年的光阴如沙粒一般从指尖溜走,纵然他们的名字在无数帝国与王朝中流传,留下了血与火的传奇,终究难以抵挡时间的侵蚀。

如今的圣地,曾经辉煌的世家数量已经远远不及当年。曾经的那些庞大帝国与超凡家族,如今只剩下几座孤立的高塔,微弱的火光在漫漫历史长河中摇曳。曾经辉煌的族群,如今被现实所吞噬,传承千年,数十万年不灭的血脉,早已悄然走向尽头,只有少数几家能够幸运地活跃至今。

而那些能够传承几百,甚至几百万年的家族,几乎都出过大帝!大帝,那是一个至高无上的称号,站在整个世界的巅峰,拥有足以撕裂天地的力量。可一代又一代的大帝们都早已离世,留下的只是他们亲手铸造的武器与传承。

这些武器不仅仅是刀剑、铠甲,更多的是他们亲自培养的精英、秘术、以及堆积成山的知识、功法。这些东西成了家族最深厚的底蕴,保护着家族的血脉不灭。家族之所以能在漫长岁月中屹立不倒,正是依靠这些传承,庇佑着家族的子孙,帮他们在无数的风雨中挺立。

然而,面对即将到来的愚者之城,每一位古族的长老都无法掩饰心底的紧张与恐惧。愚者之城,这座被亘古存在设下的神秘城池,每千年一次的王朝争霸,便是整个世界资源的重新分配。每一场争霸,都充满了杀戮与变故,生死未卜,胜者为王,败者将彻底消失。

“这一次,我们如何应对?”一位身穿古老长袍的老者静静地站在广阔的高台上,眺望着远处似乎无尽的星海。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时光,注视着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交错。“每一次的争霸,我们都能勉力支撑,但这一次......”

另一位长老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低沉且充满了深深的无奈:“这一次,愚者之城的传送阵已经开启,意味着资源即将重新洗牌,而我们,恐怕已没有足够的力量与外界的强者对抗。即使是曾经的大帝武器,也难以抵挡外界的洪流。”

这些古族的长老们,眼中闪烁着一丝冷光,但却难掩内心的动摇。因为他们清楚,愚者之城的规则从未对任何势力宽容过,哪怕是曾经踏遍星河的帝王,他们最终也不得不在这场资源的重分配中接受命运的安排。

“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参与。”一位长老的声音愈发坚定,他的面庞虽布满皱纹,但那股摄人的气息依然让人无法忽视。“即便是死亡,我们也不能选择沉默。”

他的话语如同一道雷霆划破沉寂,唤醒了所有人的心神。对,尽管愚者之城的挑战凶险无比,但对于古族而言,沉默和放弃意味着彻底的消亡。唯一的希望,便是通过这场争霸取得胜利,借此重生,恢复昔日的荣光。

此时,远处的古族大殿之中,三位年轻的族人悄然走进。他们神色凝重,仿佛背负着无法言喻的重担。每个人的眼中都充满了坚毅与决心。

“族中长老们,是否已经决定了?”其中一位身着金色战甲的青年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长老们回头看了看他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金色战甲青年名为霍辰,是族中的年轻俊杰,他一身铠甲的光辉与他的年龄显得格外不符。他已经领悟了古族秘术,掌握了族中最为神秘的武器之一。和他同行的两人也同样身负重任,一个是擅长空间法则的方云,另一个则是古族天才炼丹师柳青青。

王朝争霸的前夜,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股紧张而压抑的氛围中。无论是高高在上的古族,还是那些曾经在历史长河中渐行渐远的古老种族,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愚者之城争霸做着最后的准备。

对于每一个族群来说,这不仅是一次资源的重分配,更是一次生死存亡的抉择。愚者之城的传送阵在暗中悄然运转,天空中已经能看到数不清的星辰开始调整轨道,预示着一场血腥且充满未知的较量即将展开。

血族的领地如同死寂般静谧,血色月亮高悬,洒下的光辉让大地染上了一层诡异的红色。血族,作为古老的暗黑种族之一,拥有极其强大的力量。数千年来,他们一直隐藏在世界的阴影中,操控着无数暗流与秘密。

然而,在愚者之城的门再次开启时,血族的首领——血皇伊莱,已经开始为即将到来的争霸做着精密的安排。

血皇伊莱的面容犹如一块雕刻精美的面具,冷酷而高贵,眼中闪烁着精深的智慧。他缓缓地走到巨大的血池旁,低头看着池中翻涌的鲜血,仿佛在与某种未知的力量沟通。这个池子是血族的源力之源,蕴藏着无尽的力量,同时也象征着血族的深沉与可怕。

“每一次王朝争霸,都是一场残酷的游戏。”血皇低语,声音清冷而冰冷。“而这一次,我们必须破除那些束缚我们的枷锁,掀起更大的风暴。”

旁边的血族长老跪伏在地,面容虔诚,听从着血皇的每一个命令。

“我们需要更多的力量。”血皇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愚者之城的规则无法改变,但我们可以借此机会,不仅夺回失去的荣耀,还要让血族成为真正的统治者。”

“血皇,您的命令是?”血族长老低声问道,语气充满敬畏。

血皇没有回答,他抬起手,向血池中伸出手指。顿时,一股无形的吸力开始扩散,池中的血液开始剧烈翻腾,仿佛要从中诞生出某种强大的存在。突然,池中的血液凝聚成一个漩涡,一个可怕的身影逐渐浮现。

“这是……血神的化身?”长老惊讶地问道。

“是的。”血皇的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愚者之城的规则从未对血族宽容,但这一次,我们将用血神之力,打破一切阻碍。”

机械星球上,机械联邦的议会大厅依旧是一片沉寂。会议厅内,星辰般的光芒照射在每一位议员的面庞上,仿佛将他们的面容镶嵌在星空之中。机械联邦,曾经是最强大的科技文明之一,依靠强大的科技力量与机械军团,成为了无数种族的噩梦。

然而,随着愚者之城的出现,机械联邦的议会开始焦虑了。曾经的星际霸主,现在却不得不面对愚者之城带来的威胁。所有的议员都意识到,愚者之城的开启意味着他们必须参与其中,否则他们将被无情地抛弃在星海的边缘。

“愚者之城……我们无法回避。”议会主席席瑟站在议会的中央,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够穿透所有的虚伪与权谋。“这个世界的规则已经改变。我们的技术、我们的机械军团,是否足以应对接下来的风暴?”

议会大厅中,一片寂静。席瑟的声音低沉而庄重:“愚者之城的争霸,不仅仅是资源的争夺,更是各方势力的终极对决。我们机械联邦的唯一优势,就是我们的科技力量与机械军团,但这些是否足够?”

“我们已经有足够的力量。”一位机械长老冷冷开口,他的声音如同机械般冷硬,“联邦拥有无数的科技奇迹,强大的机械军团足以摧毁任何敌人。愚者之城的规则,不会影响我们的力量。”

神族,自古以来便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掌握着无尽的神力与智慧。他们的文明已经超越了凡人所能理解的范畴,世间万物都在神族的掌控之中。然而,在愚者之城的阴影笼罩下,神族的领主,天帝依然坐镇在至高的神殿中,面无表情地凝视着眼前的虚空。

“愚者之城……这一切都超出了我们的掌控。”天帝的声音如雷霆般轰鸣,震动着四方。神族的众神站立在天帝的身后,每一位神明的面容都显得极其庄严与神秘。

“天帝,愚者之城的规则无法改变,我们神族无论如何也无法与其对抗。”一位神明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天帝低头凝视着虚空,沉默片刻,终于开口:“愚者之城的规则的确无法改变,但我们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神族不屈,我们的命运,必须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他的话语一出,四周的神明皆是恭敬地低下头,似乎在等待着天帝的决策。

“我们将派遣神使,参与这场争霸。”天帝的声音再次响起,“愚者之城的试炼,将是我们神族重新定义世界秩序的时机。”

其他种族的动荡也在不断加剧。妖族、魔族、精灵族、龙族,各方势力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愚者之城争霸做着准备。每一个种族都清楚,愚者之城的开启将意味着世界秩序的彻底变革。胜者将享有无尽的资源与荣耀,而败者将永远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

愚者之城的阴影如同一张巨大的网,悄然笼罩在所有种族的上空。每个族群都在为即将到来的王朝争霸做着紧张的准备,有些族群早已运筹帷幄,做好了充分的布局,准备迎接那场生死未卜的浩大战斗。而有些族群,则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困境与焦虑。

在众多焦虑不安的种族之中,人族显得尤为不同。或许他们在整体的智慧与力量上并不占优,甚至经常在战斗与策略上显得有些迟缓,但他们拥有一种无与伦比的韧性与灵活性。即使面临强敌环伺与局势难以改变,他们依旧能通过独特的方式,找到一线生机。

在遥远的机械星球的边缘,一座古老而庞大的神殿矗立在无垠的荒原之中。这里是人族的核心圣地——“大智殿”。大智殿并不显得气派,但却充满了浓厚的智慧气息。殿内的地面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墙壁上镶嵌着闪烁的光石,映照出一幅幅复杂而神秘的图案。

在这座殿堂的中央,一名身穿朴素白袍的中年男子正在盘坐冥想。他的面容温和,但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深邃的智慧。此人正是人族的智者之一,无始。他是人族在诸多大能中数一数二的谋士,洞察力极强,总能从看似毫不起眼的细节中发现至关重要的信息。

无始的面前,是一块巨大的石桌,桌上铺展着一张由数千块碎片拼接而成的星图。图上标记了各大种族的势力范围、资源分布以及愚者之城的相关信息。无始的手指轻轻划过星图,他的眉头微微蹙起,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陈清明……果然是这个节点的关键。”无始低声自语,他已经通过无数次的推演,得出结论——如果人族想在这场争霸中获得生存的机会,必须与陈清明联手。

“人族的力量有限,无法直接与其他种族抗衡,然而如果能借助陈清明的力量,我们或许能够借机翻盘。”无始站起身,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自己肩负着重大的责任。为了家族的未来,为了亿万子民的存亡,他必须做出选择,而这个选择,就是与陈清明联合。

然而,问题在于,陈清明并不轻易接受任何合作。无始已经多次尝试通过各个渠道与他接触,但陈清明始终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

就在无始感到一丝焦虑时,另一名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出现在大智殿中。他身着金色盔甲,胸前镶嵌着一颗巨大的蓝色水晶,气息如同山岳般沉稳。这人正是人族中的另一位大能——狠人。

狠人是人族中最具战斗力的存在之一,长期征战沙场,战无不胜。面对愚者之城的挑战,他同样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作为一位战士,他深知单凭蛮力无法战胜其他种族,尤其是像血族、机械联邦这种强大的敌人。而唯一能改变局势的,正是陈清明的力量。

“无始,你的推演已经完成了吗?”狠人的声音低沉如雷,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是的,狠人。”无始点点头,面无表情。“但是我们仍旧无法直接联系陈清明,他一直未给予任何回应。”

狠人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如何突破这一困局。他的目光扫过星图上的某一处,突然开口:“如果我们直接通过愚者之城的规则与他接触呢?”

无始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是说……利用愚者之城的力量?”

“正是。”狠人冷笑,“愚者之城的规则是残酷的,但它并非不可操控。我们可以通过某些手段,找到与陈清明建立联系的途径,或许能通过愚者之城的传送阵,引动他的到来。”

无始沉思片刻,终于点头同意:“这或许是唯一的机会。”

几日后,人族的几位大能便开始行动。无始、狠人、恒宇、虚空、以及西皇母这几位在人族中地位非凡的大能开始悄然布局,他们秘密召集了族中最顶尖的法师与阵法师,着手准备传送阵法。为了确保陈清明能顺利到达,他们不仅研究了愚者之城的规则,还找到了多种突破方法。

恒宇是人族中最擅长空间法则的存在,他的能力几乎可以将任何星域的空间扭曲,制造出跨越时间与空间的通道。虚空则精通隐匿与探察之术,他的能力让他成为了在敌人面前隐匿身形的绝佳选择。西皇母,作为人族中的强大炼药师,不仅擅长药剂和符箓,还能通过某些神秘的符文调动天地之间的力量,辅助他们的传送阵法。

随着传送阵的逐步成型,几位大能的气息也开始变得凝重起来。他们知道,这个阵法的成功不仅关乎人族的未来,更关乎整个宇宙的格局。若陈清明能够成功到来,他们便能在愚者之城的争霸中占据一席之地,甚至能够翻盘,击败那些曾经被认为不可战胜的敌人。

“时机已经成熟。”西皇母低声道,手中闪烁着复杂的符文,轻轻一挥,阵法开始运转。恒宇站在一旁,目光凝视着逐渐显现的光门,神情严肃。

“所有准备就绪,只等陈清明的回应。”虚空的声音低沉,似乎早已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

这时,一道耀眼的光芒从传送阵的中央迸发出来,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那道光辉之上。光芒中,逐渐显现出一个身影,那个身影逐渐清晰,最终出现在他们面前。陈清明,身着一袭淡青色长袍,气质超凡脱俗,仿佛一位跨越时空的存在。

他目光如剑,扫视了在场的几位大能,嘴角微微扬起:“我来,是因为你们的诚意,也因为愚者之城的挑战。”

无始、狠人、恒宇、虚空、以及西皇母齐齐拱手行礼,恭敬无比:“陈清明大人,感谢您的到来,愿与您共谋未来。”

陈清明的身影站立在传送阵中央,但不同于之前的模样,这次降临的并不是陈清明本尊,而是他的三清化身之一——太虚大帝。

太虚大帝,位列陈清明三清之首,掌管虚空与无穷之道。他的降临如同一片浩渺的星海,从虚空中穿梭而来,带着一种超越时间和空间的威压。就在太虚大帝现身的那一瞬间,整个空间似乎都为之一静,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滞,仿佛连星辰的轨迹也停滞了片刻。

他的身影高大而朦胧,气质超凡脱俗,仿佛与天地之间的规则融为一体。太虚大帝的面容似乎没有任何生气,朦胧如雾,令人无法看清其真实的面貌。他的双眼,仿佛洞悉一切,又似乎只凝视着深渊般的虚空。每一步落下,都带着天地之间的力量波动,令人心神震撼。

无始、狠人、恒宇、虚空、和西皇母站在阵法外围,感受到太虚大帝降临的压力,纷纷低头,脸色严肃。虽然他们早就知道陈清明有三清化身的传说,但亲眼见到太虚大帝的威压,依旧让他们感到深深的震撼。

太虚大帝静静地看着他们,目光冰冷,仿佛没有任何感情波动。他没有言语,也没有直接的举动,似乎只是以一名旁观者的姿态审视着眼前的一切。

“你们的目的,是让我来参与这场王朝争霸,助人族一臂之力?”太虚大帝的声音低沉而宏大,似乎在虚空中回荡着,不仅是肉眼可见的空间,甚至连时间的流动都仿佛被这声音束缚。

无始深吸一口气,尽管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但他依旧稳稳地站起,向太虚大帝行礼道:“正是,太虚大帝。我们人族在愚者之城的王朝争霸中,深知自身的弱点与局限。如果能得到您的帮助,联合陈清明的力量,我们必定能够在这场争霸中脱颖而出,带领人族走向辉煌。”

“辉煌?”太虚大帝的目光穿透了无始的身躯,仿佛看透了他内心深处的每一个秘密。“你们所称之为辉煌,不过是短暂的荣光罢了。你们的眼光,永远只能看到眼前的短暂利益,而不曾洞察到真正的长远之道。”

话音未落,太虚大帝伸出一只纤长的手指,指向虚空中某处,眼神深邃如海,“愚者之城的王朝争霸,表面上是资源的重新分配,实则是一个对所有种族意志的深刻试炼。你们只看到胜利的果实,却不曾真正理解这场试炼背后的意义。”

无始闻言,心中微震,随即点头表示明白:“太虚大帝的高见,属下深感佩服。我们只是希望能借您的力量,渡过这一关。”

太虚大帝缓缓抬起手,空中的虚无似乎在他指尖流动,仿佛被扭曲的空间在他周围展现出一幅幅光怪陆离的图景。“我并非轻易就会插手。愚者之城的规则,本就是为了测试各族的生存智慧与能量。而你们的智慧,虽有些许闪光,但也不过是反映在渴望胜利的盲目追逐中。”他顿了顿,目光深邃,似乎在回忆什么,“然而,若能借此机会,磨砺出真正的道法,或许,能让我考量你们的价值。”

无始与其余几位大能听着太虚大帝的话,心中虽然有所不解,但他们并未急于发问。太虚大帝的每一句话,都充满着深远的意义,他们知道,此刻他们的任务并非要求立即获得明确的帮助,而是要通过自己的行动,得到太虚大帝的认可。

“我来此地,并非为你们解决问题。”太虚大帝突然开口,声音冰冷,“我只是想看清楚你们每一个人的潜力,是否配得上接下来的挑战。愚者之城并非那么简单,它吞噬的不只是资源,更是一个个曾经耀眼的文明与帝国。而你们,不仅仅要与其他种族竞争,更要在这场竞逐中,保持住自己不被吞噬的本质。”

话音落下,太虚大帝的身影渐渐消散,仿佛融入了无穷的虚空之中,留下的只有一股强烈的压力和让人心生敬畏的气息。

几位大能看着太虚大帝的消失,心中久久无法平静。

“他没有给我们直接的答复。”狠人的声音低沉,显然有些不满。

“他给我们的,是一种考验。”无始轻轻叹息,他感受到了太虚大帝话语中的深意,“愚者之城的规则,确实不仅仅是资源的争夺,它更是对整个文明的试炼,太虚大帝的出现,是希望我们自己去证明自己是否有资格,走向真正的未来。”

恒宇眼中闪烁着光芒:“如果如此,接下来的挑战,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更加复杂。”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讲解!

(第254章到此结束,感谢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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