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响彻云霄,仿佛能震碎人的耳膜。
“蝼蚁!竟敢伤我!”
罗伊德怒不可遏地咆哮着,那声音犹如惊雷炸响。此时的他满脸狰狞,双目圆睁,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一般。
只见他捂着已经稀烂的胸口,里面已经快被拔云斋这一击给掏空了,骨头碴子和内脏都混在了一起,看起来惨不忍睹,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将他脚下的土地染成了一片猩红。
拔云斋的这一击威力惊人,直接将罗伊德的内脏都砍了个稀巴烂。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即便遭受如此重创,罗伊德竟然还没有死去,真是属蟑螂的,命真硬!
罗伊德的伤口处鲜血仍在不停地流淌,宛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无法止住。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显得那么艰难和沉重。他的身体也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抽搐着,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还没死?你可真难杀啊!”
拔云斋见状,不禁撇了撇嘴,露出一丝诧异之色。她原本对自己刚才那一击充满了信心,以为足以将眼前这个冒牌货砍死,没想到罗伊德居然还活着。
听到拔云斋的话,罗伊德的怒火更是燃烧到了极点。他已然完全失去了理智,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
只见他的指尖突然闪烁起耀眼的光芒,瞬间凝聚出数十枚散发着恐怖气息的神圣灭矢,这是要拼命了。
由于距离太近,无论是拔云斋还是罗伊德自己,都处在这波攻击的范围内。显然此时的罗伊德已经不顾一切,哪怕是同归于尽,也要让拔云斋付出惨痛的代价。
“你想死我可不想死!”
拔云斋的雷霆半月斩已经积累了三道朔月印记,罗伊德再次陷入了时间停滞的状态,指尖的神圣灭矢也随之停滞。
她一个瞬闪2.0拉开身位,罗伊德从时间停滞的状态下恢复了过来,数十道神圣灭矢也飞射而出,可惜拔云斋早都躲开了,神圣灭矢射了个寂寞,全都射在了一旁的建筑上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恶意损坏建筑要赔钱的!”
拔云斋看着被射爆的建筑,气不打一处来,立马动用月轮时晷的第三个能力“望月回溯”,在时间回溯的能力下被炸毁的建筑又恢复了原貌,没有一点被破坏的痕迹。
“累了!不想跟你玩了。”
随着这句话语的落下,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
只见拔云斋轻喝一声:“卍解!永劫月海·天球黄道仪。”
她素手轻抚散发着清冷光芒的月轮时晷。随着她的动作,原本的薙刀开始发生惊人的变化。
薙刀的刀身迅速延伸至三丈之长,刃部逐渐转化为半透明的月华之色,宛如梦幻般美丽而又致命。
刀柄处的月轮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展成一座由十二座星轨环绕而成的黄道仪,闪烁着星辰的光辉。
与此同时,拔云斋以自己为中心,脚下展开了一片直径达百米的“月海领域”。
同时尸魂界的天空被强行转换成了深邃的黑夜,月亮也变得更为圆润明亮了。
夜空中与现世相对应的黄道星座清晰地显现出来,它们如同璀璨的宝石镶嵌在天幕之上,散发出令人心醉神迷的光芒。
一旁观战吃瓜的队长们都被眼前这一幕所震撼,尤其是卯之花,满脸都是羡慕的神情。这还是她第一次目睹拔云斋施展卍解,如此充满诗意的卍解实在让她羡慕不已。
一想到自己卍解后那血腥恐怖、黏糊糊的血海领域,再对比眼前这美轮美奂的月海世界,两者之间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一个是让人毛骨悚然的血腥地狱,另一个则是如诗如画的梦幻仙境。
“好看不一定实用!对,就是这样!”
卯之花小声的嘀咕着,试图给自己一点心理安慰。
“友哈巴赫,千年前没能将你彻底抹杀,实乃护廷十三队永远无法抹去的遗憾!然而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拔云斋声音冷清,浑身散发出凌厉的气息,手中紧握着闪烁着寒光的月轮时晷,誓要弄死罗伊德。
尽管心中明了眼前之人不过是个冒牌货,但拔云斋并未揭穿其真实面目。在她看来,是真是假并不重要,只要能把对方给弄死,对于尸魂界一方士气的提振无疑有着巨大的作用。
“想取我性命?哈哈哈哈哈……简直痴人说梦!你这般蝼蚁,根本不配与我交手!有本事叫山本重国或者林宇前来!”
面对拔云斋的威胁,罗伊德强装镇定,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然而只有他自己清楚,在拔云斋卍解之后所释放出的强大灵压面前,他早已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那恐怖的灵压如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向他席卷而来,令得他几乎难以喘息。尽管如此,身为“友哈巴赫”的骄傲却不容许他在此刻示弱退缩。
他硬着头皮继续叫嚣着,试图用言语掩盖内心的恐惧。但他微微颤抖的腿肚子以及额头上不断渗出的汗珠,却无情地暴露了他此时的真实状态,只是这一切并不影响他施展嘴炮输出大法。
“卧槽!卧槽!大家快看!友哈巴赫被我师娘给吓尿了!”
尽管罗伊德竭力想要掩饰自己的小动作,但此刻在此处观战的众人,实力最弱的也已经掌握了卍解,这些死神们的视力简直超乎常人想象,哪怕只是极其微小的一丝异动,都绝对无法逃脱他们敏锐如鹰隼般的目光。
而露琪亚更是眼尖得很,她几乎在瞬间便注意到了罗伊德那微微颤抖着的腿肚子,以及其裤脚处若隐若现的几丝水渍。
于是没文化的露琪亚扯起嗓子高呼友哈巴赫被吓尿了,把观战的队长们给雷了个半死。
林宇的徒弟还真是朵奇葩,一个孝出强大背刺他,一个整天口无遮拦还到处闯祸,简直就是极品中的极品。
就在露琪亚话音刚落之际,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传来,原来是朽木响河扬起手掌,重重地扇在了露琪亚的后脑勺上。
“屁!”
朽木响河没好气地呵斥道,“那分明就是友哈巴赫因为恐惧师娘流淌出的冷汗罢了,怎么能说是被吓尿了呢?虽说……嗯,这样的说法听起来的确挺带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