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好男不跟女斗,但他们是官差,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犯了事,都是一样管。
两个官差兄弟互视一眼,各自摆出平生最凶狠的表情,其中一个朝那群妇人呵斥说:“商议什么束修?林大东家本来就是为了便利周边的父老乡亲,这才答应周家村跟上河村的请求,大力削减束修,让周边的娃,不管是男娃还是女娃都上的起学。
“一年算下来也就百十来个铜钱,几百斤柴火,还要商议个啥?
“你们当这小学堂不用花银子盖么?还是这授课的夫子不用花银子请,还是娃娃们免费的午膳,林大东家不用花银子采买?
“就这,还有啥要商量?”
另一个官差跟上话,“我看你们根本不是来商量的,就是来找林大东家的麻烦。”
握住佩刀的刀把,嗖的拔出一小节,大厅里瞬时闪过一道寒光。
吓得那几个妇人连声尖叫。
那官差又冷呵说:“还敢告黑状污蔑林大东家,你们是不是不知道上一批来临水村闹事的人现在都在干嘛?”
“在挑粪呢!”有个太婆抢着响应,像是想到什么,又问两个官差,“两位差爷,你们这会子出来了,那些个挨千刀的会不会起逃跑的心思?”
官差摆手,“咱们找了海防队的兄弟们帮忙看着呢,再说都带着脚铐呢,跑不了!”
几个妇人原本就被那大刀给吓坏了,如今又听到脚铐,一个个顿时都面如土色。
她们来的时候,只以为这林氏就是个赚了点银子的生意人,为了博点好名声才办这学堂,谁晓得,她跟官府的人也这么熟络。
还有官差在村里常驻,这要是早知道,她们哪里敢多生这点心思?
几个妇人终于没再狡辩。
周海照例还是从顾家这边派了驴车去下河村报的信,很快,这几个妇人的男人还有下河村的里正以及几个说的上话的耆老,便一车齐活,被拉到了临水村来。
人里正都来了,周海出面也就再合理不过了,又恰好,他当时就在现场。
等下河村的人一到,他便将事情给说了。
完了之后,又说:“大家都是泥腿子出身的,就问你们,哪个心底不想家里出个读书人来改换门庭?”
下河村的人齐齐点头,能出个读书人,多光宗耀祖的事,谁不想啊!
周海见状,“原本就是周家村跟上河村为他们两个村的娃娃求了咱们嫦儿,嫦儿呢,也是希望这十里八乡的娃娃们将来都有出息,这才应下的。
“这里面压根就没有你们下河村的事,我也不懂了你们下河村的妇人要来凑这个热闹。
“照理说,我们嫦儿都压根不需要应酬她们的,但还是依礼请进门。
“也没说不让你们的娃来上学,可你们村里这些妇人,一口一个女娃是赔钱货,女娃咋就是赔钱货了?
“这小学堂还是嫦儿建的呢!怎么,一边踩着我们嫦儿,一边还想让咱们嫦儿给你们的男娃便利。
“怎么,我们嫦儿想做点好事就得上赶着当冤大头了?我看你们一个个别是都得了失心疯,否则,也说不出这些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