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说何大夫那边有结果了吗?”徐谆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与焦虑,他时不时地搓着手,似乎想要借此驱散心中的不安。
徐瑾闻言,沉稳地安抚道:“小谆,别急。何大夫德高望重,他既然答应了我们,就一定会尽力而为。我们要有耐心,有消息他自然会通知我们的。”
徐絮在一旁也点了点头,其实她也在着急,杨家接下来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动作,这场关于孩子的争夺战,恐怕才刚刚开始。
然而,在弟弟们面前,她必须保持镇定,成为他们的支柱。
徐谆似乎感受到了姐姐和哥哥心中的忧虑,他咬了咬嘴唇,沉声道:“姐,哥,我觉得我们也不能完全依赖何大夫。我们自己也得做好准备,万一……”
他的话语未尽,但其中的担忧与不安却已溢于言表。
“不知道要怎样,杨二柱才会放弃。”徐瑾担忧地说道
徐絮闻言,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双胞胎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他们必须学会自保。
她缓缓开口:“杨二柱那边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他既然已经起了这个念头,就绝不会轻易放弃。”
徐瑾一听,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紧握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姐,他要是敢来,我跟他拼命。”
徐絮连忙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担忧:“小瑾,你胡说什么,你是玉石,他是瓦砾,不值得为了他而拼命。”
“再说,我们也不是没有退路。实在不行,我们就换个地方生活。只要我们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在一起,到哪里都是家。”
徐谆也连忙附和道:“姐说得对。我们不能冲动行事。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和家人,等待时机。”
“也许,何大夫的试验酒精真的能够成功,到时候我们就有更多的筹码来对抗杨家了。”
徐瑾听了姐姐和弟弟的话,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
他垂头丧气地沉默了下来,深知自己刚才的冲动并不明智。
然而,他的心中却依然充满了无力感。从收到消息到现在两个多月来,自己只能被动等待着对方的安排,他们连反抗的实力都没有,。
最后可能还要背井离乡,无法落叶归根。
这种无奈与挫败感,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沮丧。
就在这时,徐瑾突然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坚定:“姐姐,我想去祠堂抄一份族谱。”
徐絮闻言,微微一愣:“为什么?”
徐瑾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如果真的去了现代,那我们就再没有宗族了,我们就没有根了。”
“族谱是我们徐氏宗族的象征,也是我们与祖先之间的纽带。我想把它抄下来,带到现代去,让我们的后代知道他们的根在哪里。”
“去吧。”徐絮低着头,轻声说道:“去跟二爷爷说一声。”
徐谆也红着眼眶看着姐姐和哥哥,他的心中也充满了对宗族的留恋与不舍。他们从小就在徐庄长大,徐庄的村民超过九成是他们徐氏宗族。
他们的亲人在这里,族人在这里,祠堂在这里。一旦离开,就像浮游的落叶,丢失了自己的根。
这样的宗族文化在现代是很难找到的,他们不想失去这份宝贵的传承。
徐瑾点点头,起身走向族长家走去,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这件事对自己来说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同时也是为了家族,为了后代,为了那份深深的宗族情感。
“我也去。”徐谆见状,急切地站了起来,跟着徐瑾一起离开。
看着双胞胎远去的身影,徐絮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
族长家的院门半掩着,徐瑾轻手轻脚地推开院门,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只小鸡在悠闲地啄食。
“二爷爷,在家吗?”徐瑾徐瑾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
二奶奶透过堂屋的窗口,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徐瑾和徐谆。
她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连忙招呼道:“在呢,在呢,快进来吧。”
二奶奶正坐在堂屋里纳鞋底,她透过窗口看到了徐瑾和徐谆的身影,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在呢,在呢,快进来吧。”二奶奶在堂屋里喊道。
徐瑾和徐谆应声走进堂屋,行礼请安,动作行云流水:“爷爷、二奶奶。”
二奶奶放下手中的活计,站起身来,招呼他们上炕坐。
“小瑾,小谆,来,上炕坐。这天寒地冻的,可别冻着了。”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关切。
族长抬头看向他们,问道:“过来有什么事吗?”
徐瑾看了徐谆一眼,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由徐瑾开口道:“二爷爷,我想抄一份族谱。”
族长闻言,微微一愣,随即问道:“怎么忽然想抄族谱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好奇和不解。
徐瑾深吸一口气,将前几天杨老三来家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族长。
“前几天杨老三来家里一趟,他们……他们还是想要回玮玮。”说到这里,她的语气里不禁带上了几分愤怒和无奈。
族长听完,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他们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责备,但更多的是对杨家的不满。
徐瑾解释道:“当时我们都在族学,就我姐一个人在家。没人给她跑腿。”
族长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但眉头的皱纹却更加深了。
他急切地问道:“他们说了什么?有没有提到什么条件?”
徐瑾的眼神变得黯淡起来,他低声说道:“他们还是想要回玮玮,态度很坚决。但是,对于甜甜,他们却提都没有提一句,仿佛她从来就不存在一样。”
刚开始他还担心徐甜甜因为这样而难受,观察几天后发现,徐甜甜大大咧咧的,像是不知道杨二柱是她父亲一样。
于是悬了几天的信彻底放了下来。
二奶奶在一旁听着,气得直拍大腿,愤愤不平地说道:“杨家也太不是人了,怎么能这么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