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闪身离开后,宋红果拿着大队开的证明,去药房买了些常用的药物和简单的器械,把赵保庆批给她的十块钱都用完,总算勉强能支应一下了。
搬着个纸箱子,刚进门诊楼,好巧不巧的,迎面碰上杨国华。
杨国华一脸熬夜后的憔悴疲惫,见到她,表情顿时就变了,像是忌惮,又似怨恨,盯着她的眼神让人发毛。
宋红果却是不怕他的,似笑非笑的问,“杨医生昨晚没睡好么?脸色灰暗,眼底青黑,这是干了什么亏心事吧?”
杨国华眼底闪过一抹戾气,但走廊上时不时的还有其他人经过,他不得不按捺下心底的烦躁,勉强笑着道,“宋医生可真会开玩笑,我只是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而已。”
宋红果讥诮的道,“是么?可我怎么觉得杨医生这反映像是造了什么孽呢?”
杨国华没忍住,带着火气喊了声,“宋红果!”
宋红果挑眉,“怎么?被我说中羞恼成怒了?”
杨国华暗暗咬牙,压低嗓子,警告道,“你别得寸进尺!”
宋红果嗤笑一声,“得寸进尺的是你吧?做出那等伤天害理的事儿,不说以死谢罪,最起码也得跟缩头乌龟一样躲着我才是,竟然还敢再来门诊,挑衅我是吧?”
杨国华表情僵住,下意识的道,“我听不懂你在说啥……”
宋红果鄙夷的看着他,语气不屑嘲弄,“敢做不敢当啊,你还算个男人么?你还不如胡先勇呢,好歹他还有那个贼胆向我下手,你呢?只会躲在暗地里打配合,给人家当狗腿子,被主人卖了,还死撑着不敢认?”
杨国华刷的一下,脸色变得铁青,他四下看了眼,见已经有人在打量他们,仅剩的理智让他没冲着宋红果挥拳头,“咱俩换个地方说话。”
“怕被人知道了,把你当过街老鼠一样的打?”
“你……”
杨国华深吸一口气,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死命攥着,才能克制着不被她激怒,“宋红果,你要是真想解决问题,就跟我过来。”
说完,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转身就走。
宋红果扯了下唇角,“故弄玄虚。”
不过,她还是跟上了,一来她还想从他嘴里再套些话,二来,也是想看看他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三,也是最重要的,她想试探一下,他对胡先勇干的那些事儿到底知道多少,有没有能揭发的确凿证据。
俩人一前一后,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
杨国华不再隐忍,平时看着嬉皮笑脸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儿,此刻,却恶狠狠的盯着她,“你刚才是在故意激怒我是吧?老子差点就上当了,你是想让我失控的对你动手,你再反咬我一口,害我被医院处罚对吗?”
宋红果也不否认,“是啊,谁想到,你竟然那么能忍,也对,平时跟在胡先勇身边鞍前马后,装孙子的本事肯定是早就修炼的炉火纯青了,也是我高看你了,还以为你是个有尊严有脾气的人呢……”
那个人字,她咬的很重。
讥讽的意味,不言而喻。
杨国华气极反笑,“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打你?”
宋红果挑眉,“你尽可试试。”
这儿四下无人,杨国华再无许避讳,然而刚举起拳头,就被宋红果先发制人,一脚给踹到男性最脆弱的地方。
“嗷……”杨国华顿时疼的弯下腰去,双手不顾形象的捂住下面,脸色惨白惨白的,额头上冷汗涔涔,像个蜷缩起来的大虾米。
宋红果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疼吗?”
岂止是疼?
杨国华疼的恨不得晕过去,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痛苦,他瞪着宋红果,恨不得撕了她。
宋红果冷笑道,“看来昨天揍胡先勇还是揍的太轻了,竟然没让你有一丝的后悔和反省,也对,没打在你身上,你怎么可能会感觉到疼呢?”
杨国华此刻看她,跟看仇人无异,等到那股疼痛总算有点缓解了,他刚又想揍她,谁知,她再次抢在了他前头。
“啊……”
这回袭击的是他的膝盖,宋红果找准穴位,踢的是最敏感的地方,不光疼,瞬间的酸痛麻木,让他怀疑腿断了。
接着,宋红果没再给他喘口气的功夫,一通毫不留情的砰砰砰,腿,胳膊,前胸后背都遭殃了,最后,一个潇洒帅气的过肩摔,咚的一声,溅起一层尘土。
杨国华像死猪一样的瘫倒在地上,只剩下呻吟的份儿。
此刻,他才算明白,胡先勇为啥会受那么重的伤,不是一时不察被暗算了,而是宋红果有防身的功夫,有多厉害不知道,但最起码打个男人绰绰有余。
他之前太掉以轻心了,
还以为把她带到这里教训她一顿,谁知,他自己白捡一顿揍。
宋红果半蹲下身子,似笑非笑的接连问道,“现在知道疼了吗?以后能长记性了么?过后还想着再报复我么?”
杨国华能在胡先勇手底下待那么多年都没事儿,能屈能伸的本事绝对是过硬的,此刻,他没再继续嘴硬,也不逞凶斗狠了,“宋红果,你揍我有什么用?我不过帮着胡先勇跑腿而已,真正要伤害的你的是他,不是我!”
宋红果呵了声,“别说得自己那么无辜,帮凶就不是凶了?”
杨国华道,“可我也算不上帮凶,他想跟你生米煮成熟饭,叫我去,不过是当个见证人而已,自始至终,我都对你没啥想法。”
宋红果点头,“明白,你喜欢的是王二妮嘛……”
杨国华面色一变,脱口而出,“你别去她跟前胡说八道。”
宋红果揶揄道,“怎么,还怕我毁坏你形象啊?真难得,你对王二妮竟然还是真爱……”话落,脸色沉下来,冷声道,“放心吧,我只会实话实说,你跟胡先勇一丘之貉,不知道玩弄了多少女同志的感情,就你们这样的畜生,也配谈感情?”
杨国华本就脸色惨白,闻言,更是白的没了血色,“你听谁说的?没有的事儿!”
宋红果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真以为你们做的那些事天衣无缝啊?一次侥幸让你们躲过去了,两次呢,三次呢?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傻子,看不穿你们那点肮脏的把戏,打着谈对象的旗号,明目张胆的欺骗她们的感情,这已经不是道德上的卑劣无耻,这是犯罪!”
这话说出来,意在诈他。
谁知,一诈就成功了。
杨国华急声辩解,“不管我的事儿,我没有,是胡先勇,那些女人都是他弄到手的,我一个都没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