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东林党想在辽东搞事情,也得问问咱们同不同意!” 另一位勋贵也站起身来,大声说道。他的脸上带着不屑的冷笑,对东林党充满了鄙夷。他的身材高大,穿着华丽的服饰,彰显着他的身份和地位。
在场的要不是徐天爵扶持起来的人,就是徐家早早安排的,剩下的都是一些支持他们的勋贵,可以说力量不弱于东林党人,
东林党人的势力主要集中在中央,毕竟这帮人都是削尖了脑袋往京师里钻,地方反而经常忽视,所以真要是对上,东林党人未必能占上风。
徐希皋目光扫视着众人,冷冷地说道:“这些文人,就会搞些阴谋诡计。咱们可不能被他们小瞧了。大家都回去准备一下,要是东林党敢乱来,咱们就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虽然年纪大了,但身为勋贵,他有着自己的骄傲和尊严,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现在谁要是阻碍他们家的香火,他绝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
况且他深知,在这场即将到来的党争中,勋贵们必须团结起来,才能对抗东林党的势力,东林党真是日渐强大,东南一地的文人士子想要当官,我只能依附东林党,毕竟普通寒门士子想要获得老师教导,唯有进入东林党在江南的书院。
一旦在加入了书院,那身上基本就刻上了东林一党的标记了。要甩掉几乎不可能,除非他不想当官了。
所以,对于东林党人,众人的感官都不怎么好,他们的手伸的太长了,什么都染指,要是这朝廷里的官位都让他们的人坐满了,那自己这些人又该何去何从?
毕竟朝廷里的官位都是固定的,数量有限,之前几个党互相争斗,位置都分差不多了,东林党这显然是在虎口拔牙,自然成为所有人的敌人。
众人对于徐希皋的话,也是非常认可,他们自认为没有得罪过东林党,唯独在政见上有些不同,可这实属是人之常情,在东林党却非要斤斤计较,那就只有鱼死网破了。
众人纷纷点头,应和着徐希皋的话。一场党争,就这样在各方的算计与谋划中,即将拉开帷幕。
此时的大明,内忧外患交织,北方后金虎视眈眈,国内又有各种矛盾和问题亟待解决。然而身居高位的文官们却无心关注国家的安危,一心只想着如何打压对方,争权夺利。
在这看似平静的朝堂之下,暗潮汹涌,一场风暴即将席卷而来,而大明的未来,也在这党争的漩涡中,变得愈发扑朔迷离。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各方势力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东林党人在叶向高的带领下,收集着弹劾楚党和徐天爵一党的各种证据,他们精心撰写着弹劾奏章,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对对手的指责和攻击。
王化贞更是四处奔走,拉拢各方势力,为自己争取辽东巡抚的职位,仅半天的时间,就让他找到了不少人。他自信满满,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辽东大展宏图的那一天了。
浙党这边,方从哲和姚宗文也在秘密商议着对策。他们一方面派人去联络定国公府,试图了解他的想法;另一方面,也在浙党内部进行动员,希望能够团结一致,共同应对东林党的威胁。
方从哲心中明白,浙党如今的处境十分艰难,必须谨慎行事,才能在这场党争中找到一线生机,不然一旦楚党被斗败,下一个就是他们浙党,至于齐党一个依附于他们羽翼下的党派能有什么力量?
根本就可以忽略不计,他们是真没有用。
而定国公徐希皋则与镇远侯顾大理等勋贵们会面后,便商讨着如何给东林党人一个下马威,毕竟现在徐天爵不在京师,朝堂的事就交给他们了。
顾大理对此更是心急如焚,时刻关注着朝堂上的动向,生怕东林党人会对徐天爵不利,从而影响到自己孙子的前途。
这场党争,才刚刚开始,就已经让人感受到了它的残酷和激烈。大明的未来,究竟会走向何方?是在党争的漩涡中逐渐沉沦,还是能够在风雨之后迎来新的曙光?没有人知道答案,一切都充满了未知和变数。
终于,决定各方命运的弹劾之日来临。这日清晨,天空阴沉沉的,厚重的云层仿佛压在人们的心头,给人一种喘不过气的压抑感。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压抑得让人窒息。官员们各自心怀鬼胎,眼神在彼此之间游移,却都默契地保持着沉默。东林党人站在前列,他们身着整洁的官服,神色冷峻而自信。
晨光透过殿门洒在金砖地上,映出朦胧光晕。少年天子朱由校端坐于龙椅,神色略显疲惫。司礼监秉笔太监尤福财,身姿微微前倾,尖细嗓音划破寂静:“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话音刚落,东林党的核心人物之一,内阁成员刘一燝正步上前,直接忽视内阁首辅方从哲,双手捧着那份精心准备的弹劾奏章,高高举起,声音洪亮且充满气势:“陛下,臣有本奏!楚党之人熊廷弼长期以来尸位素餐,在辽东事务上更是玩忽职守,致使战事连连失利,任职辽东经略近两年一事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