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消彼长下去,胜负可定,所以此刻的大明朝乐观态度者居多,短时间之内,辽东的战事倒是可以放一放。
努尔哈赤遇到赫图阿拉后便为,额亦都举行了浩大的葬礼,到现在开国五大臣费英东、额亦都都死在了明军的手里。
这些可都是陪努尔哈赤起家的老人,现在一个个死去,难免不让努尔哈赤觉得岁月催人老,雄心壮志也受影响。
春风似乎也懂得人间的哀伤,呜呜咽咽地吹着,为后金的传奇将领额亦都送行。努尔哈赤站在葬礼的最前方,他的身姿依旧挺拔,可脸上的悲痛却如乌云般沉重。
葬礼现场,巨大的灵柩被放置在高台之上,四周堆满了鲜花与祭品。灵柩由上好的木材打造,雕龙画凤,彰显着额亦都生前的赫赫战功。
灵柩之上,覆盖着后金的旗帜,镶黄旗那明媚的黄色在阴沉的天空下显得格外刺目。
努尔哈赤缓缓走上前去,他的脚步沉重而迟缓,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众人的心尖上。他的眼神始终凝视着灵柩,仿佛想要透过那厚厚的木板,再看一眼自己的挚友与猛将。
他走到灵柩旁,他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棺木,嘴唇微微颤抖,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众贝勒和大臣们整齐地排列在后方,个个面色凝重,眼神中满是悲戚。
代善、皇太极也失去了往日的颜色,全都一个个站着沉默寡言的站在一旁,当年他们也算是盟友,褚英当太子的时候,对他们这些弟弟和五大臣都极度不满,时刻都想整死他们,那时他们人人自危,还是众人联合起来,才推倒了褚英,也算是有过命的交情了。
现在看着对方离去,仿佛也看见了自己的命运,战场上刀剑无眼,谁也不能保证每一次出征都能活着回来,现在只希望尽快灭掉明朝,让战争结束。
与此同时,台下的甲士也是整齐列队,他们摘下头盔,低头默哀。这其中,绝大多数都是镶黄旗的甲士,他们紧握着手中的兵器,看着棺椁内的额亦都。
那是和他们一同征战的将军,如今只能冰冷冷的躺在那里,这一幕深深的刺激着甲士们的神经,让他们更加同仇敌忾,将明军视为自己的生死仇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那种。
突然,努尔哈赤仰天长叹,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悲痛与惋惜:“额亦都,你这一走,是要将我的半壁江山都带走啊!”说罢,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老泪纵横。众贝勒和大臣们见状,纷纷跪地,哭声一片。
此刻,不管努尔哈赤是真心还是假意,但是激发士气的效果是不错的,在场的甲士眼中,无不冒着怒火,恨不得现在就去为额亦都报仇雪恨。
葬礼的仪式继续进行着,萨满巫师们围绕着灵柩跳起了神秘的舞蹈,口中念念有词,希望能为额亦都的灵魂指引通往天堂的道路。伴随着低沉的诵经声,镶黄旗的甲士们缓缓抬起灵柩,向着墓地走去。送葬的队伍浩浩荡荡,仿佛一条哀伤的长龙,蜿蜒在赫图阿拉的大街上。
每一个人都沉浸在深深的悲痛之中,额亦都的离去,如同天空中最耀眼的星辰坠落,让后金的天空都黯淡了几分。但他的英勇事迹和忠诚精神,将永远铭刻在每一个后金人的心中,成为他们继续前行的力量源泉 。
跟随努尔哈赤起家的那些老人终究要退入历史长河,建功立业的事情,将由年轻人来代替他们。
就在赫图阿拉一片丧钟时,徐天爵已经接到了回京的调令,于是他便马不停蹄的率军回京,可谓是归心似箭,辽东的事务就暂时全权交给了熊廷弼。
虽然徐天爵和他在一些方面有些见解出路,但总的来说,熊廷弼还是为国为民的,而且也有能力,两人的矛盾也很简单,只不过是徐天爵想要保存实力,缓缓图之,而熊廷弼则急于建功,想早日平定后金,根本就不关心军队的损失。
这也是两人矛盾的根源,其实这件事就是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熊廷弼把辽东的所有军队都视为大明的军队,只要能打赢损失一些人无可厚非,而徐天爵则把新军和清河守军视为自己的亲军,自然是不愿意看见他们伤亡。
所以抛开这一切的话,两人还都是很欣赏对方的,而且熊廷弼是楚党,不是东林党人,他暂时管理辽东,徐天爵也放心。
不至于稀里糊涂的把整个辽东给丢了,辽东暂时安稳了,徐天爵也不得不将目光转向京师,他已经收到了徐沐阳等人的书信,现在自然是知道京师发生的事情。
东林党人太过肆意妄为了,是时候该在朝廷里面布局了,朝野两方面应当同时下手,如此,才能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就在徐天爵率军回京的同时,辽东的战报也在京师传开了,对于这样的结果,京城脚跟下的百姓还是比较满意的,毕竟这可比前些日子传来的战报战果要大一些。
不过,这也仅仅只是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辽东在,京师的百姓自然是安全无疑的,他们也不可能过多关注这些,而且普通百姓也没有渠道,最多就是听说书人在酒馆里说那么几句。
毕竟,大明可是有锦衣卫普通人,还真不清楚其中的消息,唯有这背后有靠山的酒楼,才敢请说书先生来这说一说,不过所说的内容倒也不全,都是真的,艺术成分还是极大的。
京师泰丰楼内。
讲的正好就是此次的辽东大战,泰丰楼内的经典鲁菜那是备受赞誉,店内常常是座无虚席,宾客众多。
此刻,众人正吃着菜,喝着酒,听着书,好不快哉!
“列位看官!今儿个咱要讲的,那可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话说在辽东那片苦寒之地,我大明与女真鞑子展开了一场生死对决。”
“这一战不光有咱大明将士和女真人,还有蒙古人参和其中。”
“咱大明将士,那可都是铁骨铮铮的好汉!战场上,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得人耳朵都快聋了。咱大军奋勇拼杀,丝毫没有畏惧后金那帮蛮夷。这女真也是鞑子来势汹汹,纠集了小十万人,妄图侵占我大明辽东的万里河山,可咱大明能答应吗?不能啊!.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