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传令兵的告知之下,太真胥庆与李集二人也是神色一凛,不敢有半分懈怠。
他们深知此次任务的重要性,一旦成功,便能给大梁兵马致命一击。
当下,他们迅速点齐手下5000兵马,浩浩荡荡地向着平谷县西门攻杀而去。
那5000兵马如同一条黑色的巨龙,在大地上蜿蜒前行,气势汹汹,所到之处,尘土飞扬。
而此时,驻守在平谷县西门的,正是小将双头蛟呼延钰。
呼延钰站在西门城头,身姿挺拔,宛如一棵苍松。
他年轻气盛,本有着一腔热血,渴望在战场上大展身手,立下赫赫战功。
起初,当他得知自己被分在驻守西门时,心中难免有些不快。
目光望向东门的方向,那里仿佛有着无尽的荣耀,吞天蟒秦勇能够随徐宁史进二人留守东门,在那激烈的战斗中冲锋陷阵,而自己却被安排在这个看似无关紧要之处,心中的落差感油然而生,就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心中的热情。
然而,呼延钰的性格向来谨慎,尽管心中不快,他也没有丝毫懈怠。
在西门之处竭尽全力地指挥士兵布置好了城防,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亲自检查滚木是否摆放整齐,礌石是否充足,士兵们的铠甲是否穿戴严实。
眼神坚定而专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的漏洞,整支队伍严阵以待,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呼延钰站在西门城头之上,目光远眺,望向远方。
耳中隐约听着东门处传来阵阵的喊杀之声,那声音仿佛是战斗的号角,撩拨着他的心弦,心中对于秦勇的艳羡之情愈发浓烈。
忍不住低声嘟囔道:
“这臭小子,命怎地这般好,今日可算是让他杀的爽利了。”
正在他满心不甘地嘟囔之际,忽然,他的目光一凝,只见视野之中的官道尽头处,涌现出了阵阵烟尘。
那烟尘越来越浓,越来越高,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向着西门滚滚而来。
滚滚浓烟像是一只无形的巨手,正缓缓拉开一场大战的帷幕。
他的心不由得猛地一紧,顿感大事不妙,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先前的那点不快与杂念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高度的警惕。
连忙打起十二分精神,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死死地盯着那片烟尘,仿佛要将其中的秘密看穿。
随着烟尘逐渐逼近,一支人马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
他们步伐急促,马蹄声如密集的鼓点,在空旷的原野上回响。
呼延钰定睛观瞧,一眼便认出了他们的身份——辽国的兵马。
毕竟辽国兵马的戎装,实在是太有辨识度了。
那独特的服饰与兵器,在日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勇猛与好战。
呼延钰瞧得真切,原本紧张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喜。
眼中精光一闪,仿佛黑暗中突然燃起了两团烈火,心中不禁大喜:
“哪曾想到我被分配到驻守这看似无关紧要之处,竟也能遇到这般天降的功劳!”
这份意外的惊喜,让他的血液瞬间沸腾起来,全身的细胞都被激活,仿佛一头饥饿已久的猎豹,终于发现了猎物。
当机立断,急忙转身,对着身旁的士卒大声喝令:
“都给我挺足精神,守好城门!违令者,斩!”
声音如同洪钟,在城头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士兵们听到命令,纷纷打起精神,握紧手中的兵器,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城外逐渐逼近的敌军。
而呼延钰本人,更是双手紧紧地握住了手中双鞭,那鞭子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微微颤动着,仿佛迫不及待地要饮敌之血。
眼中战意盎然,浑身散发着一股舍我其谁的气势,仿佛在向辽军宣告:
“你们今日,休想从这西门踏入半步!”
没过多久,急促的马蹄声愈发响亮,太真胥庆与李集二人便带兵杀到了西门之外。
他们勒住战马,抬头望向城门之上,只见防御森严,士兵们严阵以待,滚木礌石整齐排列,仿佛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二人不由得心中一紧,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与不安,似乎眼前的情况,与宝密圣所说的出入不小。
但此时,他们就像拉满弓的箭,已然没有回头的余地。
更何况,二人心中还始终抱着立功的心思,渴望在这场战争中证明自己的实力。
他们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坚定,那是一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决绝。
说起这二人,身份皆是不俗。
其中,太真胥庆的身份最为尊贵。
他乃是大辽公主答里孛的如意夫君。
答里孛虽为女子之身,却尤为得大辽郎主耶律辉的喜爱。
自小,答里孛便被耶律辉视为掌上明珠,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万千宠爱集于一身。
而太真胥庆,更是耶律辉亲自为女儿挑选的夫婿。
不仅长相英俊,身姿挺拔,犹如玉树临风,能力更是出众,无论是文韬还是武略,都极为得耶律辉的心意。
自从二人成亲以后,夫妻二人举案齐眉,伉俪情深,携手相伴,相敬如宾,那恩爱的模样,不知羡煞了多少旁人。
然而,太真胥庆身为驸马的身份,在辽国皇族与其余大将的眼中,却并不怎么受到待见。
许多人在背后议论纷纷,大多心里都只是认为太真胥庆不过是凭借着驸马的身份,才能有了如今的地位与官职。
那些鄙夷的目光,那些冷嘲热讽的话语,如芒在背,时刻刺痛着太真胥庆的心。
太真胥庆骑在高大的战马上,迎着塞外呼啸的风沙,心中却似被一团乱麻紧紧缠绕。
他深知,在这辽国的朝堂与军中,众人对他的看法犹如刺骨的寒风,冰冷而又尖锐。
那些怀疑的目光、讥讽的言语,像阴影一般如影随形,他虽贵为驸马,却始终无法摆脱这层因身份带来的桎梏。
但他心中的火焰从未熄灭,反而在这重重的质疑声中烧得愈发炽热,他一门心思地渴望着寻得一个机会,一个能让自己彻底证明的机会。
他要让所有人都清楚,自己如今的官职与地位,绝非仅仅依靠驸马这一身份侥幸得来。
他所凭借的,是自身实打实的能耐,是那些在无数个日夜中刻苦钻研兵法、磨砺武艺的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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