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标题被做成了【标题之书】
“姬子、杨叔、帕姆:见信如晤。我们在罗浮一切都好,请各位放心。你们的旅行还顺利吧?”
“最近这段日子,我和言峰大叔因为某些机缘巧合,成了两位云骑剑士的弟子,跟随他们修习剑术。”
“其中一位是之前咱们曾见过的彦卿小弟弟。另一位,则是朱明将军怀炎的徒孙女,云璃。”
“两位师父十分严厉,使我深刻感受到了修习剑术之艰辛。”
“我本还想拉星下水,她不肯。我又想拉丹恒下水,彦卿师父不肯。”
“尽管如此,我却从未因艰辛而退缩。在短短几周的时间里,我的剑术突飞猛进。两位师父都夸我是世间少有的剑术奇才,争先恐后地用各自的方法教导我。”
“如今,在两位师父的悉心教导下,我的剑术已小有所成。等回到列车以后,我一定要给诸位露一小手,让你们对我刮目相看!”
“三月七,翘首期盼回信。”
不知抱着什么样的心情,三月七对着信件拍了张照片发了过去。
没办法,这年头哪里有跨星际的邮局。
此后,又过了些日子。。。
洞天昼夜流转,演武仪典召开的时间不知不觉悄然临近。
在两位师父的严厉督导下,三月七苦练不辍,几乎患上了网球肘。
言峰绮礼对演武仪典却是没什么兴趣,只将练剑当成日常。
【骑士】也在游荡角斗场收益颇丰,甚至拉上了其他的自己一起去。
时间差不多了。
某一日,练剑结束后。
“很好,今天就练到这儿吧。”
看着三月七收起双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两位师傅也点点头。
“三月小姐的双剑技巧已经小有所成。即便是到了演武仪典之上与人争锋,也绝不逊色。”
“到时候就看我在演武赛场上大显身手,拿下一胜,告慰两位!”
“没想到短短几周的光景,三月七竟然练得有模有样。我算是体会到爷爷当年教我剑法时,总是露出欣慰笑容的心情了。”
“那最好是欣慰的笑。”
“一边去!”
云璃只是轻轻的扇了彦卿一下。
两人的关系显然也变的更好了。
“嘿嘿~说来说去还是得归功于两位师父教得好!”
“双剑小有所成,三月小姐要是想更进一步,也可以试试其他的仙舟剑器,增添手感。”
“唔,我想想。。。仙舟的剑器里,哪一种最厉害啊?单剑、重剑、还是飞剑?”
“没有最厉害的剑,只有更厉害的剑士。你彦卿师父喜欢使唤多把飞剑,但你云璃师父只用一把剑,在丹鼎司里不还是把他揍得吱哇乱叫?”
“第一,我压根没有吱哇乱叫!第二,你压根不是我的对手!第三,要不要现在试试谁能把谁揍得吱哇乱叫?”
“好啊!要是赢了你,你就乖乖退出演武仪典的擂台赛,如何?”
三月七连忙劝架。
“师父们怎么又吵起来了!我明明感到这些天你们的气氛融洽多了。。。”
“听说罗浮与朱明两位将军的高徒原本预定登上演武擂台一较高下,却不知因为什么缘故突然联手教起了徒弟来。这流言竟是真的。”
椒丘不知道为啥出现在了这里,还闭着眼说着自己早就知道的风凉话。
“明日便是演武仪典举行的日子了,两位不各自砥砺锋芒,怎么还在这儿醉心教学?”
“啊,你是。。。那个。。。呃,那个。。。对了!曜青来的粉毛狐狸!上次小三月和公司对赌的时候给对面下药的那个!”
“噗。。。【粉毛狐狸】。。。”
不知道为什么也在这里的星成为了气氛组。
“噗。。。”
三月七也没忍住。
“你笑什么?你也是粉毛!”
椒丘也不恼,仍然微笑着看着众人。
“说起来,上次看三月七小姐大败公司机甲的时候我好像还没和二位小师傅正式介绍我自己,那现在补上吧。”
椒丘挥了挥手里的羽扇。
“不才椒丘,是曜青将军帐下的医士。”
“我明白了,你是曜青派来参加演武仪典的选手,所以来这儿偷师?”
“言重了,椒丘对武事一窍不通,只是被将军派来办些公务手续,无意打扰了两位的教学。见谅,我这就走。”
“既然不懂剑术,那你刚才又在一旁笑个什么劲?”
这家伙站在一边笑眯眯的看了有一会儿了。
“鄙人只是对三月小姐【该学什么】的问题心有戚戚,忍不住凑了过来。”
“以鄙人的职业经验来看,剁刀、片刀、切刀、雕刀虽然同属刀具,但就像烹饪中的煎、炒、煮、炸一般,只是供人施展的技巧。如何使用,要考虑食材本身的特性。”
“好比两位的剑法教学,若是顺着食材——我是说弟子的天性,以更适合的烹饪手法——我是说传授更适合她天性的技巧,才能令她事半功倍!”
“好比紫金茄要油炸、赤云椒要爆炒、黄石牛肉要焖煮。发掘食材——我是说弟子的天性,就是咱们的工作。”
“你这话说的,好像要把三月搬上菜板呢。”
星随口吐槽着。
“不过说的我都饿了。”
星看向三月七。
“咦~你那什么眼神?本小姐可不能吃。”
云璃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你不是医士嘛,怎么谈起做菜来了。”
“是比喻,我加了点比喻。鄙人所师从的医方派别名曰【染指派】,是曜青仙舟上独有的医术,偏爱以食疗济愈病患。所以做菜的事情,我也略懂一二。”
“食疗吗?半医半厨,也挺好。”
“所以说。。。你是将军的厨子?”
“咳,是医士!不想当医士的厨子算不上好的将军幕僚。算了,你就当我是个厨子吧。”
椒丘选择放弃解释。
“看你们的眼神,显然是误会我椒丘只是个妄议武学的孱弱文人。其实,我也不是对杀人技一窍不通的哦~毕竟【医道】本就是生杀一体之术。”
星点头同意。
曾经见过的游荡者【司书】,是个好外科医生,也同样是个好杀手。
身为异想体,它身上的绷带可以轻易斩碎空间,也可以在瞬间让人全身的伤口全部止血。
“看得出来,他真的是急了。。。”
星看着着急解释的椒丘,他的尾巴在轻轻的摇动。
“成年人想从孩子手里找回场子。。。唉。”
椒丘从身上掏了掏,拿出了一瓶药剂。
“我手中这瓶药,你们可识得?”
“不认识。”*3
椒丘像是在给小学生上课一样给面前的三人讲解着。
“这叫【颠踬散】!是用域外奇花【押不芦】提炼浓缩而成的汤剂。”
“毒药?”
“哎,是毒药还是救命良药,端看医者用心如何。为病人做伐骨洗髓、开膛破腹的手术前,只消一滴,便能让人不知疼痛。但。。。”
站在旁边的星还在回忆着在角斗场上面对【司书】的时候,一个不留神就会被绷带斩成两半,然后看着【司书】跑过来用把你切开的绷带再将你连起来。
“若是剂量再多些,浓度再高些,便会放慢代谢,教人血流不凝,乃至五感尽失——虽是老病不侵的长生种服下了也不能免。”
“这东西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派上的用场可比你们手中的刀剑多多了。”
“彦卿还是更愿意将胜负放在剑锋之上,而不是。。。呃。。。”
“确实误会你了。你不是孱弱文人,你是无耻文人。”
“欸欸欸,怎么突然骂起人来了?我也不过是给大家普及医药知识,可不是要教唆各位投毒。。。呃。。。”
想想自己之前在帮三月七对付斯科特的时候提供的那锅【古道热肠汤】,椒丘尴尬的停下。
“椒丘先生一谈起毒药就满脸兴奋,也不知道算是正大光明还是阴险卑鄙。。。”
“假设现在有两个人,一个阴险卑鄙地站着,另一个光明正大地躺着。你们倒是说说看,那个躺着的有什么办法去控诉那个站着的【阴险卑鄙】呢?”
他不演了,认了。
“战阵之上,死生刹那,万念成空。【活下去】便是唯一的道理。”
“但凡能从战阵中活着回来,一切价值都会被重新定义。光明磊落也好,阴险卑鄙也罢,在我看来,都轻如鸿毛。”
“椒丘先生小看了我和云璃,我和她年纪虽小,也是上过战场的。”
“失敬失敬。既然如此,你们也该知道演武仪典不过是争个赛场热闹,为何如此上心。”
“被选为演武仪典的守擂者时,我也曾问过将军,云骑上阵杀敌是本分,为何还要在擂台上挥剑取悦观众?”
“将军回答我,【入阵出剑,登擂示剑;以一剑出鞘,敛百剑锋芒】。”
“演武仪典是个彰显武德,结交四方盟友的好机会。悬剑于仪典之上,出鞘而不伤,展示的不仅是剑,也是云骑的武德威仪。”
“这话说的倒是颇有见地,是鄙人见识短浅了。那么彦卿兄弟,我抵达罗浮许久,还无缘见识这次演武仪典的举办场地。”
“如今听你侃侃而谈,心中倒是升起了几分好奇,不知你能否带我过去瞧瞧?”
“椒丘先生想去观赏【竞锋舰】?好啊!云璃和三月小姐也一定没见过。这样吧,我带各位去见识见识。”
三月七看向星,还有星身后的其他三个星。
“你们也一起?”
星们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