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的审讯室里,灯光昏黄。
江山坐在审讯桌的一端,目光锐利地盯着对面的陈南风。
“陈南风,你犯下的这些事儿,可不是你随随便便交代几句就能轻易放过的。”
“但倘若你能积极配合,老老实实地交待出有用的信息,法庭在量刑时自然会考虑你的表现。”
陈南风瑟缩在审讯椅上,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最终,他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咬了咬牙说道:“行,江局,我说。”
“魏定陶有个情妇,叫张林娜,魏定陶有可能会去找她。”
“到时候,你们在张林娜家附近布控,就能抓到魏定陶了。”
江山眉头微皱:“这个张林娜住在哪里?”
陈南风吞咽了一下口水,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目光躲闪着。
“在城东的香歆花园,具体哪栋楼我不太清楚,但听说她开着一辆红色的轿车。”
江山听后,转头看了一眼侯学礼。
侯学礼心领神会,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一闪,转身出去安排人手排查香歆花园。
江山继续审讯道:“是谁指使你在山水楼外袭击我的?”
陈南风的眼神闪烁不定,目光游离,支支吾吾地说道:“江局,是……是魏定陶,他让我这么干的。”
江山冷哼一声,根本不信陈南风所说:“那你说说,魏定陶为什么要指使你这么做?”
陈南风低着头,声音也变得更小了:“他怕您一直追查,坏了他的事儿。”
这时,侯学礼快步走进审讯室,脚步声在寂静的审讯室里格外响亮,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压抑。
侯学礼说道:“江局,兄弟们已经出发去香歆花园了。”
江山微微点头,目光依旧紧紧地盯着陈南风:“陈南风,你别给我打马虎眼,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陈南风身体微微颤抖,缓缓抬起头看向江山。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恐惧和犹豫:“江局,真的是魏定陶,我没有说谎。”
江山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声音在狭小的审讯室里炸响,震得墙壁抖落下一层灰来。
“陈南风,你还不说实话!”
陈南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拍吓得一哆嗦。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江局,我说的都是实话。”
“魏定陶说…… 说您要是一直揪着不放,就会坏了他的大买卖,让我找机会给您点教训。”
江山的目光紧紧盯着陈南风:“什么大买卖?”
陈南风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那吞咽的声音在安静的审讯室里清晰可闻。
“好像是一批走私的货,具体的我真不太清楚,我就是魏定陶扶持的傀儡而已。”
就在这时,侯学礼压低声音,对着江山说道:“江局,不动些手段,这小子恐怕不会老实吐露。”
江山略微沉思了一下,审讯室里的空气一下子让人感到无比的沉重。
江山点了点头,侯学礼得到示意,立刻关闭了审讯录像机,大步向前,动作迅猛有力。
他一把揪住陈南风的后衣领,猛地将陈南风按在了审讯椅板上。
那力量完全是要将陈南风嵌入板子里去。
侯学礼的脸色阴沉,大晚上的还要加班,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冲着陈南风发了出来。
他恶狠狠地说道:“陈南风,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你要是不说清楚,有你好受的!”
陈南风被压着后脑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
“我说,我说!” 陈南风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魏定陶他们准备在港口接一批走私的文物,然后转手卖给一个大老板。”
江山眉头皱得更紧,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你小子给我胡编乱造是吧?”
“我现在问的问题是谁指使你派人袭击我的!”
侯学礼听了江山的话,心中的怒火更盛。
他抬起手,狠狠地给了陈南风一巴掌。
这一巴掌清脆响亮,打破了这房间里所有的寂静。
陈南风的嘴角顿时流出了鲜血,那鲜血顺着他的嘴角缓缓流下,在他苍白的脸上格外刺眼。
陈南风的眼神惊恐万分,哭喊道:“江局,侯局,我真没说谎,真的是魏定陶指使我干的。”
侯学礼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愤怒地吼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魏定陶指使的?”
“空口无凭,你觉得我们能信?”
陈南风慌乱地说道:“有,有证据!”
“魏定陶当时跟我说的时候,我偷偷录了音,就在我手机里。”
侯学礼一愣,急忙说道:“手机在哪?”
陈南风的眼神变得更加慌乱,声音颤抖地说道:“手机不知道掉哪了……”
“妈的!”侯学礼的拳头再次扬起,作势要再次打下去,“闲打得太轻了是吧?”
江山此时的脸色依旧阴沉:“我出去喝杯水,希望再次回来时,听到满意的结果。”
江山说完,转身走出审讯室。
那关门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响亮,这是对陈南风最后的警告。
审讯室内,侯学礼的拳头停在半空,目光恶狠狠地瞪着陈南风。
“陈南风,我的耐心可没江局这么好,你最好赶紧说实话!”
陈南风抽泣着,身体不停地颤抖:“侯哥,我真的都说了,真的是魏定陶指使我的啊。”
“他当时说江局一直咬着他不放,挡了他的财路,只要把江局弄死,就给我一大笔钱,还保证我以后在道上横着走。”
侯学礼咬着牙,牙齿咯咯作响:“你口口声声说有录音,现在又说手机不知道掉哪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这么好糊弄?”
陈南风拼命地摇着头,泪水和鼻涕混在一起,样子狼狈不堪。
他慌乱地说道:“侯哥,我真没骗你们,当时情况那么乱,我也不知道手机掉哪了,可能是在逃跑的时候掉的。”
“但我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真的是魏定陶指使我的。”
“求求你们,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