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锦燃是个送外卖的，干这行已经两年多了。
每天早上六点起床，骑着那辆破旧的外卖车，穿梭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风雨无阻。
他算是个老实人，话不多，做事儿踏实，唯一的梦想就是能多接几单，多赚点儿钱，早点在这城市里站稳脚跟。
最近，他琢磨出了个“创新”的点子在外卖车里放一个可以加热的矿泉水瓶。
这样一来，他不仅能随时喝上热水，还能在寒冷的冬天里给手脚暖一暖。
这个想法让他觉得自己简直是个人才，甚至开始幻想着哪天能靠这个点子申请个专利，走上人生巅峰。
那天，他刚送完一单，正把加热好的水瓶从车里拿出来，准备享受一口热水的温暖。
突然，一个老头儿出现在他面前，穿着破旧的蓝色棉袄，佝偻着背，手里还拄着一根木头拐杖。
老头儿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睛里却闪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光。
“小伙子，能不能给口水喝？”老头儿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恳求。
刘锦燃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水瓶，里面的水已经不多了，
他自己都没舍得喝一口。但看着老头儿那副模样，他心里一软，把手里的水瓶递了过去。
老头儿接过水瓶，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然后抬起头，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发黄的牙齿。
他从自己袖子里掏出一块什么东西，放在手心里搓了搓，然后揉成了一个球状，递给了刘锦燃。
“小伙子，这个给你，算是个小玩意儿。”老头儿笑眯眯地说道。
刘锦燃接过来一看，差点没把手里的东西甩出去——那竟然是一块死皮揉成的球！他瞪大了眼睛，喉咙里一阵恶心。
“这……这是啥玩意儿？”他声音都变了调。
老头儿依然笑眯眯的，似乎没注意到他的反应：“这是我的心意，你拿着吧，说不定哪天能派上用场。”
刘锦燃心里一阵火起，心想这老头儿是故意耍他吗？
他本来还想说点儿什么，但老头儿已经转身走了，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像是一幅剪影。
他气呼呼地把那团死皮球扔进了路边垃圾桶，心里直骂：“这老家伙，真把自己当济公了！”
回到外卖车里，他越想越气，掏出手机给朋友阿权打了个电话。
“喂，阿权，你猜我刚才遇到什么破事儿？”刘锦燃一开口就抱怨道。
“咋了？又被客户投诉了？”阿权的声音懒洋洋的，显然对他的抱怨习以为常。
“比那还恶心！”刘锦燃把刚才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末了还不忘加一句，“你说这老头儿是不是有毛病？”
阿权在电话那头笑了：“哎哟，那你可是遇到高人了！说不定人家真是济公转世呢！”
“转世个屁！”刘锦燃气得直拍方向盘，“我看他就是个老疯子！”
阿权笑得更欢了：“行了行了，别气了，回头我请你喝酒，咱们好好聊聊你这‘济公奇遇记’。”
挂了电话，刘锦燃心里还是憋着一股气。
他把车停在一家小馆子门口，准备进去吃碗面。可刚坐下，手机又响了，又是一单外卖。
“连口热饭都吃不上！”他骂骂咧咧地起身，重新骑上车，冲进了夜色中。
他不知道的是，接下来的日子，这件事会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里，时不时地冒出来，搅得他心神不宁。
而那团被他扔进垃圾桶的死皮球，似乎也在某个角落里悄无声息地发生着什么变化……
夜深人静，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偶尔几盏昏黄的路灯在风中摇曳。
刘锦燃骑着破旧的外卖车，飞速穿过一条偏僻的小巷子。
他的手机里又响起了新订单的提示音，心里不由得一阵烦躁：“连个喘气的时间都没有，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
正当他拐过一个弯时，前方的路中央忽然出现了几道黑影。
刘锦燃下意识地抓住了刹车，车轮在地上摩擦，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他稳住车身后，抬头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三只黄皮子——黄鼠狼，正站在路中央，眯着眼睛盯着他。
它们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幽幽的绿光，像是某种不怀好意的嘲笑。
刘锦燃心里一紧，手心开始冒汗：“这地方怎么会有黄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