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说过不少关于黄皮子的传闻，特别是老人们总说，黄皮子成精后喜欢捉弄人，甚至能附身害人。
想到这儿，刘锦燃的脊背一阵发凉，赶紧按了两下喇叭，试图驱赶它们。
可那几只黄皮子却纹丝不动，依旧站在那儿，眼神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喂，让开！”刘锦燃壮着胆子喊了一声，声音却在空旷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单薄。
其中一只黄皮子忽然直立起来，前爪搭在胸前，像是模仿人类的动作。
它咧开嘴，露出尖尖的牙齿，发出一种似笑非笑的声音：“小伙子，急着去哪儿呀？”
刘锦燃的脑子嗡的一声，差点把车把手捏断：“你……你会说话？！”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心里却乱成了一团：
“这不科学，黄皮子怎么可能说话？我是不是太累了，出现幻觉了？”
那只黄皮子却似乎对他的反应毫不在意，依旧用尖细的声音说道：
“别怕，我们只是来跟你打个招呼。听说你最近遇到了一位‘高人’，他给了你一件东西，对不？”
刘锦燃一愣，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个古怪老头儿的模样，还有那团被扔进垃圾桶的死皮球。
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嘴里却不由自主地答道：“是……是有这么回事。可那东西我早就扔了，跟你们有啥关系？”
黄皮子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像是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扔了？那可真是可惜啊。那东西可不是凡物，你要是留着，说不定还能帮你一次呢。”
刘锦燃听得一头雾水，心里却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咽了口唾沫，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就是一个送外卖的，没招惹你们吧？”
另一只黄皮子忽然跳到车头，爪子搭在车把手上，凑近刘锦燃的脸，眼睛眯成一条缝：
“没招惹我们？可你那天晚上，可是踩到了我们族人的尾巴。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刘锦燃脑子里拼命回想着，忽然记起前几天晚上，他在一条小巷子里确实踩到了一团软乎乎的东西。
当时他没多想，还以为是垃圾。现在看来，那竟然是黄皮子的尾巴！
刘锦燃站在街头，寒风吹得他打了个哆嗦。
他紧紧盯着街道的每一个角落，期待那个古怪的老爷爷会再次出现。
“再等一会儿，说不定他就会来了……”刘锦燃喃喃自语，心里却越来越没底。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继续等下去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低头一看，是站长周利的电话。刘锦燃心里一沉，手指有些颤抖地按下了接听键。
“刘锦燃！”周利的声音像是一把锤子，重重地砸在他的耳膜上，
“你人在哪儿？刚才系统显示你接了单，怎么到现在还没动静？”
刘锦燃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地说道：“站长，我……我这边有点事，耽误了一下，马上就去送……”
“有事？什么事比工作还重要？”周利的语气越来越不耐烦，
“这个月的业绩本来就不好，你再这么拖拖拉拉，月底的奖金就别想了！赶紧给我去送单，别废话！”
“是……是，我这就去。”刘锦燃连忙答应，挂了电话后，他的心里像是压了一块石头。
他低头看了看手机，订单已经超时了十几分钟，客户的电话还在不停地打进来。
他深吸一口气，骑上外卖车，朝着订单的地址飞快地驶去。
一路上，他的脑子里不停回响着黄皮子的话，还有那个老爷爷的身影。他心里隐隐觉得，事情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到了客户楼下，刘锦燃停好车，拎着外卖冲进了电梯。
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疲惫。
他看了看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色，不由得苦笑了一声：“真是见鬼了，最近怎么这么多怪事……”
到了客户家门口，刘锦燃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谁啊？”
“您的外卖，抱歉久等了。”刘锦燃低声说道。
门猛地被拉开，一个中年男人探出头来，一脸的不悦：“怎么回事？
这都超时快二十分钟了，你们送外卖的就不能有点责任心？我要不是饿了，早就取消订单了！”
刘锦燃连忙道歉：“对不起，实在不好意思，路上出了点意外，耽误了时间……”
“意外？你们每次都说意外！”男人冷哼一声，一把夺过外卖，“行了行了，下次别再这样了，不然我直接投诉！”
门砰的一声关上，刘锦燃站在门口，心里一阵憋屈。他咬了咬牙，转身进了电梯。
出了楼，他刚准备骑车离开，手机又响了起来。这一次，是阿权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