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太长了,姜映雪甚至不知从哪部分开始说起。
她停顿了一会儿,看向他:“我们大概是爱侣关系。”
“怎么可能?”晏川嘴角抽了:“姜大小姐骗谁呢?莫不是因为还想着睡我,所以趁我忘事了,诓骗我?”
姜映雪愣了愣,忽地有些生气。
没错,他们是缺了一个表白和说“好”的确认关系流程。
可他们跳过流程直接睡了啊!
这睡都睡了,穿起裤子就能不认人了?失忆了了不起啊!?
姜映雪正想开口骂他,却听晏川忽然道:“你今天...不对,反正那日在酒楼,我分明听见你喊太子夫君。”
“啊...你说那件事啊...”
姜映雪没想到自己喊的最后一声夫君被他听到了。
晏川过分漂亮的眉眼染上一丝落寞:“云国女子怎么可能同时嫁给两个人?而且还是太子殿下...还是说...”晏川咽了咽,有些期待道:“我那日听错了?”
姜映雪见状,突然萌生了一个“邪恶”的想法。
“你那日没听错,我确实嫁给太子殿下了。”
晏川这回彻底失望了:“哦,也是,京城素有姜大小姐和太子殿下天生一对的说法。既然如此,小姐何必骗我说我们是爱侣?好玩么?”
嗯,好玩,很好玩。
她摸上了温柔的脸,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样:“晏川,我没骗你呀,你是我背着太子殿下,养在外头的情人。这宅子是我特地买来养你的。”
晏川彻底愣住了,一副碎不碎的模样。
他许晏川虽是委身许府,但一直是忍辱负重,在寻求报仇的机会,怎么可能就那么下贱,跑去做别人见不得光的情人?
“姜大小姐定是趁我失忆在骗我,这不好玩。”
“我没骗你,真没骗你!”姜映雪一副真诚至极的模样。
“全京城谁人不知我许晏川是个浪荡子,小姐要找也应当是找个专情一年的吧?”
“可我找你做我的情人,就是看上了你的身体啊。”说着她伸出一根手指,娇滴滴地在晏川胸膛上轻轻地,慢慢地划了两下。
痒...
好痒...
但她看着姜映雪的媚态,他实在有些忍不住,立刻跟着起了反应。
晏川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的忍耐力应该甚于常人,怎么可能被人轻轻一撩就受不了?
太奇怪了。
他的欲望和理智在打架,深呼吸一口气后,晏川坚定道:“就算姜大小姐馋我身子,我也定不可能那么容易屈服。”
“嗯,确实不太容易。”说着姜映雪叹了一声:“唉,我知道这事对你打击有点大,可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去你的纳戒里头,看看是不是有个这样的饰品。”
说着姜映雪把自己的五彩结给掏了出来。
晏川不信,但还是照做了。
下一刻,他果真拿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五彩结出来。
“看吧,我没骗你吧,这是我们俩的定情信物。纳戒里的东西,只有你自己能放进去,我总不可能自己放去你的纳戒里头吧?”
姜映雪说的没错,只有自己才能在纳戒里取放东西,这定不可能是姜映雪自己放进去了。
看到了切切实实的物证,晏川这回算是彻底裂开了。
“好吧...”
他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
“可我是怎么同意当你的——”
晏川说不出奸夫这个词。
他咽了咽,有些不自在:“总之,我虽是纨绔,但也应该不会做窃玉偷香之事。我到底是怎么走上这条路的?”
“怎么?你以为是我逼你的?”姜映雪逼近:“我实话告诉你,你们许家早就完了。”
“真的?”晏川眼睛亮了亮。
“是啊。”姜映雪唇角勾了勾:“许丞相失踪了,许家没落,那些曾经被他打压的官员不断上书参他。许丞相虽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但奈何他罪证实在是太多,皇上扛不住压力,就把你们许家给抄了,所有人都被贬为奴籍。”
说着姜映雪勾起晏川下巴:“你知道吗,你这张脸被不少权贵看上了。你被明码标价,供那些权贵争抢。所以你主动找到我,哭着求我收留你,还说为了我可以做任何事。”
姜映雪睁着眼睛说瞎话,想到什么就编什么:“你是不知道,你跪着求我的模样,有多可怜。我一心软,就收留你啦。”
他缓了好一会儿,又道:“可你收了我做什么?你可是太子妃,太子殿下怎么会允许你这么胡闹?”
“嘘...”姜映雪指尖抵住了他的唇:“我是偷偷养着你的。你也知道,殿下忙,整天不理我,我一个人也会寂寞难耐的,买你回来,不就正好可以供我消遣了嘛。”
晏川听了之后,又碎了。
他皱着眉头,却一脸深情:“所以我是你的玩物,是吗?”
“是。”姜映雪极力忍笑,垂了垂眸,继续道:“你瞧瞧你身上这一身的伤,其实都是我们行鱼水之欢时弄出来的。”
她俯撩开他的衣襟,锁骨处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立刻显露了出来。
她俯身,吹了吹伤口:“怎么样?疼吧?”
疼,确实疼。甚至比那些姨娘,那些家仆下手还要重。
可不知怎的,那些人打他,他心里只有恨。可姜映雪即使把他弄出了一身伤,他也是恨意全无。
他甚至爱她。
沉睡的凶猛在慢慢苏醒,半晌,晏川点了点头,低声道:“那我平时都需要做些什么?”
“很多啊,我这宅子没有下人,平日都靠你,洗衣做饭什么的,都是你做的。哦对了,最关键的是,你要侍寝。”
话音刚落,晏川一个翻身,单膝抵进她裙裾褶皱,衣摆如夜雾漫过裙裳。
晏川中了罗维的洗魂术,虽说法术还没完成最后一步,没有入魔。但是他的所有负面情感都被放大了。
放大了对许家的恨,同时也释放了他压制在心头对姜映雪的欲。
姜映雪愣了愣:“你要做什么?”
他哑声道:“娘娘方才说,侍寝亦是本分。小的只是在尽自己本分罢了。”